虽然大姐说闲话不可信,不过,我却是把这件事当真了。
反正店里也没有生意,是真是假过去一看就知道了。
我问大姐那老郑头他老家在哪。
“就在城郊那郑家庄,咋的,你也想赚这个钱?这事要真是脏东西干的那可危险呢,保不齐小命就没了。”大姐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我。
估计是想着我一个小姑娘怎么也想着去趟这趟浑水。
我也知道危险啊,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要是真能从这件事里小赚一笔,最少也够我交上两个月的房租了。
再者说了,好歹也是纸扎术的传人,能怕这事吗?
心里起了这个念头我就决定大胆去做了,成了就拿着钱回来交租,败了就当去旅游了。
一看我好像是当真了,大姐把手心里攥的一把瓜子皮扔到旁边得垃圾桶里,随后拍了拍手上的残屑十分严肃的对我说到:“小冉啊,大姐跟你说这事也是为了逗个趣,你要是真参与进去出了什么事那大姐可真就是罪过了。”
我说没事,我自有办法。
大姐走了以后我就回到店里收拾我的纸扎工具了,我打算多带些防身的工具,而且这次的事估计也不是一般“人”干的,咱也得防患于未然不是。
不知不觉的这天就黑了,我抬起头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因为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出发,所以今天晚上就只能住在店里了。
之前特意给店里打了一个隔断,以备不时之需,里边只放着一张折叠床,这就是我今晚要住的地方。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上我的一套纸扎工具就准备出门了。
我先在门口的摊子上吃了顿早饭,等着卖奠花的大姐开门,有点事我得先跟她交代交代。
我正喝着豆浆呢,就看见卖奠花的大姐提着早点走过来准备开店门。
“大姐,这么早就开门啊”我上前跟萍姐打了个招呼。
“是小冉啊”萍姐探过身看了一眼我身后放的背包问道:“你还真打算去了?”
我哈哈一笑说那可不,年轻人嘛,就是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临走之前还有点事想拜托拜托你”我对萍姐说。
老郑头家这事说不好要去几天,万一真遇上个凶险的厉鬼,纸扎术对它没用,那我可就凉凉了。
“哎,都是街坊邻居的,在一起开店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有事你就直说。”
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三寸大被封住的木盒子还有一张纸条递给了萍姐。
对萍姐说:“我现在就准备去发去老郑头家里了,您把这纸人拿好,要是七天之后我还没有回来,您就带着这纸盒去找我爷爷。地址和电话那纸条上边都有,您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他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虽然爷爷已经将纸扎术悉数都交给了我,以前也试验过两次,不过那都是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
毕竟这次我是独身一人去办这件阴事,我也要做好万全准备。
我将写有我生辰八字的小纸人封在那盒子里上,万一遭遇不测,爷爷就可以用那小纸人将我的魂招回来。
生辰八字,即为每个人的命盘,若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被有心人利用了去,轻则吸走你的运气、福气,重则会被下降头,借尸还魂等。
这也就是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不能随便给别人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是七天。
这人死去以后都要放在家里停尸七天,就是怕这七天之内魂又回来了,等到头七一过才能下葬。
七天以后那就只能进入阴间进行轮回了,除非你是枉死,枉死的人阎王不收,自然也投不了胎,就只能留在阳间一直游荡。
跟萍姐交代好以后,我就拿上背包出发了。
我打了辆出租车,到了附近的大巴车站,买了张去郑家庄的车票。
刚到村口,一下车就能听到村子里的哀乐满天响。
我先是环顾了一下村子周围的环境,然后站在村口给老郑头打电话。
“喂,老郑叔吗?”
“喂,你是哪位”他声音十分沙哑着问我。
我说我是咱们街上开纸扎店的小顾,听说您孙子……那个,所以想过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啊,是小顾啊,你来吧,从村口一直往南走你就看的到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通往郑叔家的路,是一条直路,我一个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在门口我看到了几天没见的老郑头,他满头白发,一脸愁容的蹲在门口抽烟。
看到我过来,老郑头拄着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我向他打招呼。
“老郑叔,你……”
“来了”老郑头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我的话,弓着背,带着我往屋子里边走。
我一边跟着老郑头往里走一边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怎么还有一股哀乐的声音是从另外一个地方传过来的?难道说这村子里有两家人同时在办丧事?还是我听错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了堂屋里乱作一团的哭喊声。
我走进堂屋一看一看,一张木板床放在了屋里的正中间,中间躺着一个小男孩,想必就是老郑头的孙子了。
木床旁趴着两个女人,年龄大一点的是老郑头的老伴,年轻的那个,就是老郑头的儿媳妇了。
两个女人守着孩子的尸体,几乎都要哭晕过去了。
木床的四周围了一圈人,看样子和打扮,应该也是和我一样,为替老郑头家平事而来的。
我正准备走进仔细观察一下那孩子的时候,站在门边的老郑头突然开口说话了。
堂屋里的人都闻声看向了老郑头。
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而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想来大家到这之前,也都听旁人讲了这事,我也就不多说了。只一句话,你们当中有谁能找出杀害我孙子的凶手,十万块,我老头子双手奉上。”
十万块?听到这话我两眼都快放光了,这都够我交上快一年的房租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不过我也知道这十万块钱不是那么好赚的,钱给的越多,说明越不容易解决。
在开始之前,我还得先向老郑头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只听萍姐的三言两语得不到太多信息,况且她对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
我大步走到老郑头旁边。
找了个凳子坐下,问道:“郑叔,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郑头也不看我,眼睛一直直直的盯着正前方,对我抬抬手说:“你去那边找郑刚吧,有什么问题问他就是了。”
郑刚是老郑头的儿子,有时候在超市里帮忙,我也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