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也站起身来,说出来和我一样的话,这件事情他帮不了,要是要给张根生选一个风水极差的墓地,他或许还可以帮忙。
张红硕不知我和阮连为何一下子就改了主意,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全部难以置信的表情,张父张母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们!”张红硕愤怒的指着我们两个,说:“我们当时可是说好的,你们这样突然反悔,我可是律师,我要起诉你们!”
我说我们当时答应你的时候又没跟你签订什么合同,你告的着我们吗?
不过我也理解张红硕的愤怒,这事儿换作是谁,也不太能接受。
我说你也别太着急,我们虽说是管不了走这事儿,但是还是会给你指上一条明路,至于你们家以后怎么样,就看你们一家人怎么做了。
张红硕看了一眼他爸妈,好像对我说出来的这句话有些意外。
我们两个拒绝了帮他,但是还是愿意为了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怎么说?”张红硕渴求的问道。
我说当年的那个怪病村,名叫“百家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名叫“秀丽风光”的居民楼,当年的那些冤魂,大概率还徘回在那里,你爷爷的尸身烧不掉,说明他也不会腐烂,要是还不放心的话,街那头还有租借冰棺的店面。
我让他们给家中多买上些黄表纸,纸钱以及线香,每天用毛笔在黄表纸上写一封道歉信,晚上带着线香和纸钱去那里烧掉,成与不成的,就看他们的工作做的扎不扎实了。
“这样有用吗?”张红硕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有用的,这样能够化解他们的怨气,我让他们每天都这样去做,至少坚持一年,如果一年以后,张根生还是葬不下去的话,再让他们来找我。
因为这鬼魂毕竟是鬼魂,活着的时候他们没有过上好日子,死后张红硕给他们烧上巨额冥币,让他们在那边过得舒坦,舒适,不会为了钱财而发愁,倒也不错。
张红硕犹豫着,可能是感觉一年的时间有点长,尸体在家里放上一年也不太合适。
我将他的疑虑直接点了出来。
陵园附近有很多租房子的,这里的房子和普通的房子不一样,有人觉得墓地很贵,买一块不划算的话,就在那里租上一套房子,专门用来存放亡人的骨灰。
张红硕是位律师,收入肯定也不低,在哪里租一间房子肯定也是消费的起的,到时候,将张根生的遗体放在冰棺里,存放在那出租房里,等一年一过,可以的话就顺利下葬,不可以的话,我也能帮他们顺利下葬。
让他们忏悔的一年,一是考虑到那些鬼魂,二也是考虑到张红硕一家。
张根生已经死了,给鬼魂们吃上一年的香火,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去投胎,同样也是考虑张家人的心诚不诚,倘若心不诚的话,一年以后,我也照样不会去帮他们。
张家父母点头说,那这也行,总归是张家对不起他们,赎罪也是应该的。
后面的事情,我也没再参与了,我回到了我们店里,阮连还在那里,不知和他们说着什么。
“回来了。”任臻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对我说道:“怎么样,钱赚到手了没有?”
我说没有,但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办不成这事,这十万块钱是我自己放弃的。
任臻问我原因,我就把张红硕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任臻说不管这事儿也好,张红硕身上的死气是越发的重了,跟这种人打交道,没好处。
任臻告诉我,张红硕这个人,肯定不像我们表面上看过去的这样,他身上的死气也不一般,不像是生病产生出来命不久矣的死气,倒像是一种预兆。
前者的死气,是因为一个人身体不好,因为健康等各个方面的问题,导致死亡,而第二种就像是,没病没灾,但身上却凭空出现了死气,这第二种比第一种要可怕一些。
因为得了绝症身上有死气的人不少,但身上平白出现死气的却找不出几个来,这张红硕,肯定不一般。
“这…”听了任臻的话,我往阮连店里边望着,那边的张红硕个子挺高,长的也是一表人才,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会干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张红硕这边的事情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我要开始着手准备刚子那边的事情了。
说起这事儿,我就发愁,要只是中邪了,撞鬼了,就算是再厉害,我们也能想想办法把他给解决了,可现在这问题就出在我们根本都没有见过,没有听过人身上长眼睛的事情,要想解决这事,那不是一般的难。
偏偏这最难的事,还发生在刚子这个苦命人的家里,实在是造化弄人。
今天一天,王丽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看来孩子没出什么差错,应该是挺好的,这样也好,不会让我们分心。
今天刚好也是周一,早上鱼鼎还特意提醒过我,问我晚上去不去鬼市。
我说去,当然要去了,前几天耽误的都没时间去,今天晚上去看看有什么有用的法宝,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鬼魂,可以买一只送给鱼鼎。
下午,我在店里看着电视,鱼鼎在旁边做纸扎。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条国外的新闻,有一个名叫“圆木集团”的犯罪团体,常年盘踞在欧洲的某一个地区,做着贩卖人口器官的生意。
他们不光会从专门的渠道购买,而且还会自己杀人,将一些想去外国打工的中果人骗过去,说是给安排工作,结果过去以后,就会被残忍杀害,变成圆木集团的一件商品。
这些人的心脏、脾脏、肾、肺、甚至是头发、皮肤,都是圆木集团的商品,价格按照年龄、功能以及皮相来制定。
有些人可能上午还被圆木集团的人囚禁着,下午就变成了十几个部分,坐上了飞往世界各国的航班。
我看着这条新闻,真是越看越气,这些人实在是残忍,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的,不过我也庆幸自己活在了一个安全的国家,否则还要因为这种事情担惊受怕。
到了下午的时候,景季同过来了,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先去忙张红硕的事情,王丽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他,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景季同一进来,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就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任臻问他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
景季同说,他今天出去问了一天,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打听什么?”任臻问道。
这件事情,任臻还不知道呢,我把王丽儿子屁股上长了眼睛的事情告诉了任臻,想着人多力量大,看任臻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办法。
“这个…”任臻摸着下巴犹豫道。
她听完以后只是稍微有些惊讶,并没有感觉很吃惊的样子,她会不会是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我说你别犹豫啊,有什么话就直接说,那一家人还等着呢。
“我以前还在我师傅那里的时候,见过一个两只手心里都长着眼睛的婴儿!”任臻说道。
啊?看来任臻比我们遇到的那件事情更加的严重,王丽的儿子只是屁股上长了一个,那个婴儿居然左右手的手心里各长了一个?
“那后来呢?”我追问着任臻。
“后来那孩子死了。”任臻叹了口气道。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见我和景季同都迫切的想知道答桉,任臻便向我们两个讲述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