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景季同也不惯着他们,仰头笑道:“我耍花招?要是发丘天官知道有人打着他们的旗号做事,不知道你们会是个什么下场,他们的掌眼我可是熟的很。”
有句话说世界上只有被抓住的盗墓贼,没有被抓住的“掌眼”,在古瓷市场,掌眼是古瓷坚定的常用术语,意味请别的坚定瓷器的真伪,可在盗墓行业中,掌眼绝对是决定这一个门派兴盛的关键人物,底下的东西能够分销到哪里,全靠掌眼的人脉,如果一个盗墓团队没有了掌眼,可以说是断了这个盗墓团伙的活路。
这种一般人都能知道的事情里,这四个人也一定知道,景季同这么一说,也能让他们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接着,景季同用极快的速度将手里的鹰爪钩甩了出去,还没等那领队反应过来,他手里的刀子便已经被景季同的鹰爪钩给带了回来。
景季同拿着那把刀子,走过去,递给了那为首的,叫他拿好,要是下一次再胡说八道,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见景季同露了这么一手,那四个人也惊呆了,见识到了景季同的厉害,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我们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了那石门。
“厉害!”任臻对景季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家伙平常就喜欢装逼,经常和任臻两个人拌嘴,这下得到了任臻的夸奖,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边去了。
“一般一般,不要夸我,我容易骄傲的。”景季同笑道。
那四个人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在滴咕着什么。
我们试着推了几下门,但是都没有推开,我便问那四个人呢:“你们进去过吗,这门要怎么开?”
那四个人见我没有恶意,也摇了摇头,说他们来了好几次,这门都打不开,要不也不至于在这浪费这么长时间了。
这门下并没有挨着地面,还留出了一下距离,我趴在地上,想看看里边的情况。
我拿着把手电筒,往里边照去,里边竟然全部都铺满了尸体,甚至都看不见陵墓里的棺材放在哪里。
见我趴在地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任臻急忙把我搀扶了起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任臻的话,而是把头转向了那四个盗墓贼:“这里边的景象你们也看见了?”
那四个人点了点头,说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怪不得景季同刚才说他闻到了一股尸体的味道,原来都堆积在这儿呢。
我将景象告诉了景季同和任臻,里边不一定是个什么情况呢,贸然进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些?
可要是不进的话,我们又怎么得知事情的真相呢,最后我们还是决定进去,反正这儿也不止我们几个,还有四个大男人帮忙呢。
这门从外边推不开,不知道从里边能不能打得开,于是,我让葛琴先从地下的门缝钻了进去,看看里边能不能把门打开。
葛琴听从了我的吩咐,钻了进去。
“怎么样?”我问葛琴。
葛琴告诉我里边有个石阀,让我别急,她得需要一点时间。
任臻和景季同都知道我在和葛琴说话,可那三个男人却不知,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们知道,他们这几个假的“发丘天官”遇到了真正会阴术的人了。
渐渐的,门从里边便缓慢的打开了,我也看见了里边的景象,比我刚刚在下边看到的,还有可怕十倍。
墓室里边不大,且只有一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材。
门内到棺材的这点距离,全部都是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且个个面色惨白,像是被吸干净了血一般。
我们三个走了进来,那四个男人也跟了进来,见我们只顾着看尸体,他们便快速的奔向了棺材旁,迫切的想要看看里边的陪葬品。
我们则是观察着这些尸体,怪不得那句偻老人会问村子里是不是死了很多人,这竟然不是凭空而问的,是事实便如此。
这些尸体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可个个都瞪着眼睛,长大了嘴巴。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惨如白纸,没有一点颜色,有些就连书包都还背在背上。
怪不得那司机说村子里来了很多去探险的学生,结果我们进来以后一个都没有见到,原来是都死在了这里,真是太可惜了。
这些原本都是拥有着大好前途的学生,因为好奇心重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却丧命于此。
我心里暗暗伤痛着,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不仅为了冯霄一家人能去投胎,也为了这些来探险的学生们能去投胎。
我们这边正检查这尸体,棺材那边却好像出了事情,只见那四个人错愕的眼睛一个比一个挣得大,都直直的看着棺材里边。
景季同走了过去,探头往棺材里一看,只见这棺材里空空的,连一丁点的陪葬品都没有,甚至连骨头架子都没有,只有一件衣裳。
景季同弯腰将棺材里的衣裳用手指挑了起来,颜色早已经褪掉看不出是什么花色了,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
那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想到,这陵墓里不仅没有一点陪葬品,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我走到棺材边,接过了景季同手里的衣裳,平铺在地上。
这是一件较长的大衫,领口上有几个盘扣,倒像是一件旗袍。
旗袍?
那古董枕头上的女子不就都穿着旗袍吗,还有那八仙桌上画里的女子,也穿着一件旗袍!
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我顿时感觉豁然开朗,这陵墓原本应该埋着的人,和那宅子的女主人,还有枕头上的女人,不会都是同一个人吧?
景季同看出来我脸上喜悦的表情,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告诉他这几个女人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
但任臻接下里的一句话,将我的猜测打消了一半。
她说,民国时期的女人也大多都穿着旗袍。
确实,她说的有道理,旗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证实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