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同紧跟在后面叫住了我,他不知我为何突然反应这么大。
我说可能出事了,大姐下午去地里干活,我们和他一起还碰到了贾谊,刚才风吹栅栏门我才反应过来,大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大姐不会是被贾谊……?
我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我把所有可能的受害者都想过了,独独没想到贾谊会刚好挑到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姐的电话,希望是我想错了。
连着打了五六个,那边都没有人接听,我们几个才是真的慌了。
陈警官见过大姐,随即从背后掏出了对讲机,告诉了便衣警察大姐的样貌特征,叫他们立即去寻找。
我们四个也兵分两路,我和任臻一起,景季同和陈警官一起,分头去寻找大姐。
我和任臻拿着手电就往河边走去了,那贾谊要是想害大姐,必定会在这附近,他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
我们也得尽快找到贾谊,多耽搁一分钟,大姐就会多一分钟危险。
寻找的过程中,我们也不敢大声叫喊大姐的名字,怕那贾谊狗急跳墙。
我将葛琴从手串中放了出来,让她帮我们一起寻找大姐,在河边,我们还遇到了陈警官带来的便衣警察,他们也在帮忙找寻着大姐。
这算来算去的,最后竟然算到了我的身边,直接将大姐给掳走了。
我打着手电四处寻找着,任臻拿着手机一直在拨打大姐的电话,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无人接听。
我还以为赤链蛇精托梦给了贾谊,他肯定会等几天再动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急,真真是欲壑难填。
我看那些便衣警察都走远了,便在河边呼唤起了赤链蛇精,刚叫了两声,它就浮上了水面,我告诉它那贾谊今天晚上可能会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来,让它一定要保证那女人的安全。
赤链蛇精搅动着河流,让我放心。
随后它又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帮它报仇,救它出去。
它这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对贾谊出手。
我说让它别着急,等找到失踪的大姐,我一定会找人过来帮它平反,将它从这禁锢里救出来,去投胎。
跟它交代了两句,我就赶紧走了,还得抓紧时间去找大姐,景季同那边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他们肯定也还没找到人。
我心里十分自责,下午的时候明知道那贾谊不对劲,还把大姐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当时应该留下陪她,或者是跟着那贾谊的。
“走,咱们去贾谊家附近看看。”任臻叫我十分懊恼,说话转移着我的注意力。
我和任臻快速的往贾谊家的方向走去,屋子里的灯是黑的,应该没人在家。
“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找了。”我定了定神,对任臻说道。
贾谊家的地势在村子里算是比较高的,我站在这里俯瞰着山下,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想着那赤链蛇精跟我说过的话。
那贾谊要是趁着夜黑把大姐直接带去河边推下水还好,至少那赤链蛇精还能保她一条性命,可要是那贾谊直接杀了大姐,再把尸体抛下河,大姐可就危险了。
一开始,贾谊还会做个障眼法,从上流漂下来点水果,说是鬼魂引诱人下去,这次赤链蛇精要人要的急,贾谊会怎么办呢。
我咬着大拇指,脑子里细细的想着。
突然,任臻打通了大姐的电话。
“救……救我。”
都都都三声,电话又一次被挂断了,这一次没有侥幸的可能了,大姐百分之百都是被那贾谊给掳走了。
他会从上游将水果扔下,会不会也从上游将大姐扔下来呢。
我记得赤链蛇精说过,它所在的那块区域,是整个河流流域最平缓的一处,贾谊要是想制造一个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他就只能将大姐从上游抛下,让尸体顺河道而流。
我叫上了任臻,快速的向上游走去,并给景季同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去别的地方寻找,不要去上游。
他们人数比较多,恐怕会被贾谊发现,我和任臻虽然是两个女的,但是身边还有葛琴,那贾谊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阳人,无论如何他都是打不过葛琴的。
我关上了手电筒,和任臻尽可能的走在树林中,这样不太容易被贾谊发现。
山里的夜路十分恐怖,乌漆麻黑就不说了,时不时还会有猫头鹰出来叫唤两声。
我和任臻往前走着,脚踩在石头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我们两个尽量放轻了步子,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
突然,身后的一闷棍直接将我给打昏了,我想出声叫任臻,意识却已经越来越涣散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山洞里,我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在我对面的任臻。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人也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在任臻的旁边,看见失踪了一晚的大姐,此时的大姐满脸鲜血,头歪着耷拉在了一边。
看着大姐和任臻的样子,我瞬间燃起了怒火,真想让司南直接将贾谊带去阴司审判,在阿鼻地狱里折么上几百年。
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山洞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毫无疑问,打晕我们两个的,肯定是贾谊,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强忍着脑后的疼痛,小声的念出了口诀,将葛琴招了过来,叫她赶紧去找景季同过来,同时还得叫陈警官留下贾谊想要谋杀我们三个人的犯罪证据。
葛琴走了以后,我的脑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我有些恍忽。
山洞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贾谊来了,我将计就计,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头,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六子,怎么样,这下发财了吧?”贾谊说道。
看来过来的还不止是他一个人。
“老哥,真有你的,咱们这一下还能直接收三分钱。”另一个声音从山洞里边响起,应该是贾谊口中那个叫六子的男人。
我继续装晕,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