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梁勋把画又重新收了起来,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没一样会是简单的,尤其这幅画和之前的那幅画这么相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梁勋把画卷好后,拿出一个系着红绳的小袋子,这是之前秦明给他的一寸袋,虽然一寸袋确实很珍贵,但作为论证会数一数二的炼器师,他手上会有个五六个一寸袋还是很正常的,刚好这次出来的时候他就有多带了个,见梁勋没有,就顺手给了他,说是他们友谊的见证。
梁勋不是矫情的人,而且他现在也确实很需要一寸袋,所以也就没有拒绝,但在心里默默的记上了一笔,等着将来有机会的时候把这份人情回报回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种恶趣味,秦明给他的这个一寸袋是个红色的一袋子,外貌也像极了那些小女生会挂在书包上的那种小香囊,而且还附上了根红绳子,看起来娘炮极了,但秦明和秦宣都觉得很好看,难道炼器师的审美都这么的…独特吗?
反正梁勋是不能理解这样的审美观,直接把画卷给塞了进去后,梁勋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什么不对劲之后便离开了屋子,直到他走出屋子后,一个身影才缓缓然从虚空中走出来,如果梁勋还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被现在这一幕所震惊,因为能够自由穿梭在虚空中人,无一不是分神期以上的强者,可是这个从虚空中走出来的人,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真气的波动,仿佛一个普通人般,看着梁勋离去的背影,目光极为深沉。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他才再次转头离去,只是随着他身影的消失,这间屋子也开始慢慢褪色,消散,就像水墨画一样,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荒草丛生的荒地。
从屋子里离开后的梁勋完全不知道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正为眼前的事情所困扰着,那就是祭祀大典。
刚出来没多久,他就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单勇,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一行人被巡逻队给压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高台上,一个戴着很奇怪的面具的人指着他们,手里拿着刀,嘴里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似乎是这里的方言什么的,反正周围的人听着那个人的话,每个人的眼里都燃起了火焰,梁勋知道,那是愤怒的怒火。
虽然梁勋是听不懂那个人的话,但他看得懂脸色,而现在周围那些人的脸色可不是什么好脸色,寻了机会,梁勋混入人群中,听着周围那些人讨论的话语,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原来,这里的祭祀日除了要祭拜圣物之外,还要祭祀狐仙,一般情况下他们只需要让七个童男童女穿着祭祀服,在高台上跳一遍舞后就相当于祭祀完成了,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抓到了妖魔,所以人们商量着,准备杀死妖魔,以生祭的方式祭祀他们的狐仙大人,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就是那个动手的人,只要等他的祭文讲完,他就会立刻动手,把单勇还有其余的几个人都给杀了,以他们的鲜血清洗圣物。
梁勋不能眼看着单勇他们惨死在他的面前,但眼下这里的人这么多,而且周围的巡逻队也不少,梁勋没办法在总目睽睽的情况下动手,可是如果不动手的话,他也没办法把人给弄走啊,难道真的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这里?
梁勋很头疼,烦躁不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把他吞噬掉,连小花也都察觉到了,但可惜的是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像梁勋一样沉默着。
就在刽子手的祭文讲完后,梁勋也准备拼死出手时,高台上的剑鞘忽然亮了起来,连带着那个铃铛和药鼎也都一闪一闪的,众人愣住了,祭祀日举办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还是一次出现,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了声狐仙显灵,众人都纷纷下跪,狂热的朝拜着,连那些巡逻队员也不例外。
见周围的人都忽然跪下,梁勋也被吓了一跳,但现在的情况管不了这么多了,趁着周围的人还在沉浸在对狐仙的狂热之中,梁勋连忙朝着高台上跑去,手指随便划了下便把单勇他们身上的绳子给割断了,但他们手上的绳子,梁勋还是没有办法割掉。
单勇他们见到梁勋初出现也十分高兴,只是当下真的不是什么叙旧的好时机,梁勋指了指周围的人,止住了准备说话的单勇,带着他们就准备从这里离开。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道声响,弄得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正好就碰上了梁勋带人离开高台的那一幕,瞬间人群就轰动了,不止巡逻队员们,周围所有人都像疯了般朝着梁勋还有单勇他们冲去。
单勇他们还被绳子绑着,没法出手,梁勋则是因为没办法出手攻击这些普通的村民,所以只能硬生生的被他们堵回了高台上。
高台上,剑鞘还在继续发着光,而且随着梁勋的靠近,光芒越发闪亮起来,似乎正在迎接着什么,而梁勋也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忍不住往背后一抓,掏出了柄半截木剑来。
剑鞘在木剑出现的那一刻,身上的光芒也亮到了极致,连同一边的药鼎和铃铛都带动了,三件圣物开始有规律的闪亮起来,而那把木剑也开始闪光,就像回应着三件圣物一般。
梁勋在看到木剑的瞬间就先愣了下,这不是他在秦宣还有秦明那边看到的半截木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梁勋记得,当时他明明是把木剑放在了一边,怎么会…
没等他想太多,木剑就忽然顺风而起,从他的手上脱离了出来,摇身一变,幻化成了一个绑着双辫子的小丫头,正是那个之前把梁勋给打飞到墙上去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