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都一样,梁勋他们同样注意了那被树影所遮掩住的狐妖,不过梁勋他们看得比其他人还要多一点,通过神识,梁勋他可以完完整整的看到藏在树木内的那个东西,人身,狐首,赤赤的身体后还有着一条巨大的鲜红色尾巴,就和城市里所流传的一模一样。
只见这只狐妖匍匐在树干上,双手,或者说是两只爪子上正流淌着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但这只狐妖并不在意,只是盯着空中的某处看,身形微微缩起,仿佛一只已经盯住了猎物的豹子一样,正蓄势待发的准备着下一秒的战斗。
对于狐妖这种生物,梁勋了解的并不深,只听说过这是一种十分狡猾的妖兽,但从现在看来,至少在梁勋的认知里,这并不像传说中的狐妖,反倒更像某种野兽一样。
只见那只狐妖忽然抓紧了树干,身躯猛地一蹦,下一秒就已然出现在了空中,凭空消失在人们的眼中,但在梁勋看来,它是稳当当的落在了空中,与某种梁勋看不到的敌人战斗着。
小花和铁牛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走到了梁勋的身边,唯有华随文因为伤势的原因暂时和其他人一样,只能为梁勋他们的奇怪举动打着掩护。
狐妖的动作很快,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迅速的攻击着那看不到的敌人,它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带出一道血痕,喷洒在半空之中,但同时它的身体上也出现了不少的伤痕,或红或紫,不过最严重的还是那道在它的喉咙处的伤势,再拉下几寸便能把它整个喉咙给割断。
或许是因为伤势过于严重,狐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不过对面同样好不了多少,隐藏的手段慢慢消失,露出了几道站在半空中的身影来,那是五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一手持剑,一手置符,脚下同时踩着奇怪的步伐,一走一顿,口中甚至还念念有词。
狐妖似乎很憎恨这些人,一看见他们出现就立刻扑了上去,可却在离他们还有三尺远的时候便停住了,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它的动作,只见它疯狂攻击着,可那屏障丝毫不见波澜,一动不动的挡住它的所有攻势。
见狐妖没法攻破屏障,五人皆露出一丝笑容,其中一个年长的在走到正中央时把手中的木剑往上一扔,口中怒喊道,“大胆妖孽,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只见那木剑在半空之中停下,定在了半空中,剑尖指着狐妖,木制的剑身上发出凛冽的光芒,见光芒涌现,其余四人也同时扔出手中的木剑,五柄木剑随着他们的操纵顿时形成了一柄巨大的木剑。
狐妖似乎十分忌惮那柄木剑,在尖叫一身之后身形忽然暴涨,变作了一只巨大的狐狸,狐首狐身,口喷烈焰,两只巨大的眼睛里散发出渗人的红光。
见狐妖忽然变大,五人脸色都变了变,但年长的那位随即回过神来,手中法势一变,木剑瞬即高高举起,朝着巨大的狐妖砍下。
狐妖怒吼了声,血盆大口喷出熊熊烈焰,似乎要在木剑的到来前把它给焚烧殆尽,但随着其余四人的加入,木剑在烈焰中丝毫不变,伴随着狐妖惊恐的眼神中狠狠砍下,直接就在它的身上划出了一条深凹的伤痕。
狐妖似乎被这一击伤的极重,悲号了声之后身形无力的轰然倒下,变回了一只纤细的火红色狐狸,对面那五人组见此纷纷面露喜色,但还等他们来得及开心一秒,忽然就是一阵怪风袭来,卷起了那只狐狸的身躯。
“什么人!”带头的那位年长者大喊了声,手上法势同时一变,巨大的木剑一分为五,纷纷落回到他们的手上,其余四人皆是举剑向前,警戒着未知的敌人。
忽如其来的怪风依旧在卷着,在呼呼的风声中,一道绚丽的身影浮现而出,那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她身穿着一身裙袍,手持着一柄木扇,身后九条巨大的火红色尾巴在半空中忽隐忽现。
见到女人的出现,五人组都是脸色大变,手中的木剑更是闪的比之前都要频繁起来,似乎在警告着什么,但女人只是微微挥手一扫,五人手中的木剑如灰尘一般消散飞去,年长的那位更是口喷鲜血,倒退了好几步,“是,是你。”
“对,是我,怎么,很意外吗?”女人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清脆的流水声般好听,可惜这道声音落在那年长者的耳里就像惊天巨雷般,惊恐的指着女人说道,“不可能的,你,你怎么可能逃得出来,你明明,明明已经…”
“这个世上,万事皆有可能。”女人坦露在外的半张脸上微微一笑,露出了绝世的风华,但这在那五人的眼里无疑是死神的镰刀,只见她随手一挥,五人组里除了年长的那位,其余四人皆是倒飞了出去,直接摔落在了平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而剩下的那位年长者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被熊熊的烈焰给燃烧成灰。
见底下的那四人都没有了气息,女人才冷笑了声,带着那只变回了狐狸的狐妖转身离去,就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风声一响,便消失在了诡异的风声之中。
直到那女人的身形消失,小花才一口大气喘出,“天啊,那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恐怖的气息,起码得是分神期了吧。”
梁勋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刚刚那女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恐怖,极尽全力把自身的气息给遮掩了下去,就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不过这样一来,他也被对方的气息给伤的不轻,要是对方再慢上一秒不走,恐怕他也要撑不住了。
不远处,已经有人开始查探那突然出现的四具尸体,阿雅打听完消息回来一看便惊讶道,“梁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梁勋摆了摆手,半边身子无力的依靠在了华随文的身上,“我只是…突然有点头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