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她回春风镇那里去了,这些天来对梁勋还有华家人都很抱歉,并说明了自己想要单独一个人一段时间,顺便帮忙找下关于华随文药方的那五味药材。
梁勋看完了信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重新投入对华随文的治疗和寻找颜茹玉的踪迹里,这段时间内他几乎已经找遍了整个东岭市,但却一无所获,颜茹玉的父母也知道了颜茹玉失踪的事情,愤怒的他们把梁勋骂了个遍,却也找不回来自己的女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警方的身上。
鉴于颜茹玉父母的身份和华家的出面,警方那边对颜茹玉失踪的这件案子十分重视,反复搜寻了医院附近的所有能够藏身的地方,但都是一无所获,洪旭也依旧想不起任何关于离开了病房之后的记忆,唯一印象就是他被那群人个抓住了,对此,梁勋虽不说什么,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很失望。
终于,在颜茹玉失踪后的第三天,有人传来了关于颜茹玉的消息,那是一个路过的司机,据他所说,他曾经在隔壁市里见过长相类似的女人,而且身边也跟着一群奇怪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的梁勋立马就带着铁牛和华随文来到了警察局里。
在铁牛出示了华家的身份之后,梁勋他们很顺利的见到了这个名叫王河的司机,这是一个长相普通,模样也和一般中年男子没什么两样的大叔,满脸的沧桑感和布满了老茧的双手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梁勋也不准备兜什么圈子,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见过小玉?”
王河先是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勋口中所说的小玉就是那个失了踪的女人,“俺,俺也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勋眉毛微皱,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戾气,“难道不是你和警察说你见过这个女人的吗?”
王河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哪里遭受过这么恐怖的戾气,一下子就惊慌了起来,“俺,俺不是,俺,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俺,俺”说到最后,这个中年汉子甚至都语无伦次,一句话怎么说都说不明白。
梁勋很不满,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所烦恼和担忧,同样还要想着华随文的事情,心里早已被烦躁和焦虑所填满了,要不是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残存,梁勋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华随文看出了梁勋的焦虑,安慰的拍了下他的手,主动放轻声音的和王河说道,“大叔,你慢慢来,慢慢说,我师父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烦恼,所以脾气有点冲,您多见谅。”说完还倒了杯水给这个早已满头大汗的男人。
抖着喝完了一杯水后,王河的紧张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在心里估摸了下话语后才主动开口说道,“其实,俺,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那小饭馆边看到了那字条才,才约莫想起这件事情来的,其实俺,俺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的。”
华随文有点疑惑,“什么纸条?”
“就,就是这个。”王河摸索着从不知道身上的哪个口袋里摸出了张东西,上面印着颜茹玉的照片和几个电话号码,梁勋认得这个电话,那是颜茹玉父母的,电话的下方还有着一段话,大意是如果有见过或者是知道照片上的人的话请联系他们,他们愿意重金酬谢。“这,我是从那墙上撕下来的,就是想看看…看看…”
“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钱。”梁勋冷笑了声,主动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秘密五个一,只要你说得是真的,那这十万就是你的了。”
王河看着那张银行卡吞了吞口水,“你,你问吧。”
“很好。”梁勋把卡放在桌上,冷眼看着他,“那就把你所知道,见到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你是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女孩的,又是什么时候,她那时身边有其他人吗?”
面对梁勋的一连串追问,王河意料之中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俺,俺那是,是在两天前见到她的,那是晚上,对,就是前天晚上,俺开车到隔壁市里载货,因为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就在回来的途中在路边睡了一觉,俺就是在那会见到她的。”
“睡觉?”一边旁听着的铁牛忽然问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不,不是的。”王河有点激动,连连摆手解释道,“俺,俺那时是在睡觉,但,但不是在做梦,俺那时是尿急了,所以下车撒了泡尿,准备上车就正好看到了这,这个女娃。”
梁勋微微皱眉,“你那时车停在哪里,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就,就从隔壁市来这里的一条小路边,”王河结结巴巴的给梁勋他们说明了地点和时间后,梁勋才继续问道,“那之后呢,你看到了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王河的脸色就变了,身子哆嗦了好几下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俺,俺也不知道,那女娃,那女娃…很奇怪,俺,俺看到她在和空气说话,眼睛,眼睛还发着光。”
王河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梁勋和华随文两人废了半天的时间才从他的嘴里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他的描绘,他是在从隔壁广西桂林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颜茹玉,那个时候的她正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一个女人又是大半夜的,他一时之间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那个女人的眼睛竟然在发光。
由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他又不是很会说话的人,所以没几个人相信他的话,要不是梁勋和华随文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估计多半也把王河当作来骗子的人,只是在王河最后的记忆里,他只记得那个女人看了过来,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再之后,他就从车上醒了过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