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了。”苏余拍拍手,皮笑肉不笑的,眼里的表情意味不明,“好好收着,小心别掉了,到时候恐怕就找不回来了。”
“呵,多谢关心。”小花冷笑的回了声,看着苏余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遮掩的敌意,她才不怕这个鬼东西呢,有本事就来她手上把东西抢走啊。
梁勋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苏余,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充满敌意的气场,不由得上前阻止,“别动手,现在不是你们打架的时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对对对,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铁牛走了上前,手里拿着不知哪来的手机说道,“我刚刚接到了老爷的电话,少爷在医院快要不行了。”
“什么?!”梁勋脸色阴沉的看着铁牛说道,“你确定?他在哪间医院,我们马上过去。”
“洛然医院。”
随便拦了俩车,梁勋和向依依还有铁牛匆忙的赶向洛然医院去,本来铁牛提议他可以带梁勋他们飞过去的,但向依依提醒道,现在他们还在会所附近,这里人这么多,而且还有那么多记者,要是贸然飞起来被某人看到了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商量之下,他们决定还是按照普通人的做法,搭车过去。
虽然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但医院里的人还是不少,尤其还发生了会所这样的事情,送往洛然医院的人更多了,等到梁勋他们赶到的时候,医院里面已经挤得到处都是人了。
随便找了个护士问了声,梁勋他们知道了华随文的病房号,赶到时,病房里已经有着好几个人了。他们正在站在华随文的床边,对着华随文进行急救,华老爷子则站在病房外,看着儿子半死不活的瘫在病床上,老泪纵横。
对于华老爷子,梁勋的心里是十分愧疚的,要不是因为他,华随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而且还被人切断了手脚筋,好端端一个年轻才俊就这样废了,任谁看都要心痛。
看见自己家老爷,铁牛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低声安慰道,还不时看向梁勋处,华老爷子本来还是很伤心的,但听完了铁牛的话之后却变得异常愤怒,冲着梁勋喊道,“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华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哥。”华随文的三叔华廷在一旁劝道,“你不要这样,这件事并不是梁勋的错,你不要…唉,哥。”
华廷在一旁不断劝阻,但华老爷子死了心要把梁勋赶出去,指挥着周围好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要把梁勋架出去,可愣是架不动,梁勋的身体像是有万斤重,任凭那几个黑衣保镖怎么发力都推不动梁勋一丝半点,气的华老爷子脸都红了。
华老爷子原名叫华国峰,和铁牛一样,以前曾经当过兵上过战场,但和铁牛不同的是他并服满三年兵役之后才退役下来,而是因为脾气太过暴烈而被提前退役,后来年纪越发大了,生活好了儿子有了,人也不像以前那样没说几句就拔枪动手,人们都以为华老爷子开始变好了,但只有华家人知道,华老爷子只是看起来变好而已,根已经定型,怎么变都变不了,脾气一旦上来还是以前的那个款,说拔枪就拔枪,好几次没把华随文给吓死。
华廷知道,每次大哥发怒的时候脸色都会涨得通红,然后就要拔枪,以前那是在家里对着自己人,华廷知道大哥他不会开枪,但现在对上了梁勋,华廷就不怎么肯定了,而且这里还是在医院,要是被人发现了大哥开枪杀人,这可是纷纷进监狱的节奏啊。
见华国峰哆嗦着从怀里准备掏出枪杆子来,华廷吓一跳的冲上去,急忙按住了自家大哥的手,“别冲动别冲动,这里可是医院啊,难道你想随文死吗。”
华廷最后的句话几乎是压低了声音在华国峰的耳边说道,他知道华随文是华国峰的心头肉,这个时候也只有搬出他来才能压住华国峰的疯狂,果不其然,一听到自家儿子的名字之后,华国峰眼神里的疯狂少了不少,虽然脸还是一样通红,但至少不再准备往外掏枪。
恶狠狠的瞪了眼华廷,华老爷子看了眼还在和梁勋作角力的那几个黑衣保镖,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梁先生,你或许是很厉害,但有的时候,并不是你厉害就行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可以吗。”
虽然说是商量的话,但华老爷子的语气完全是一幅不容置疑的态度,军人的霸气在这一瞬间显露无遗,梁勋仿佛见到了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华国峰一样,也明白了华家现在的家长曾经的风光。
微不可测的笑了下,梁勋上前拱腰示意,“我知道华老爷子不想见我,但现在我并不是以梁勋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是以华随文师父的身份站在这里。”
“是吗。”华国峰冷笑了声,投射过来的眼神冰冷无情,“我是听随文说过他拜了个师父,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所以呢,梁勋,你是准备来这里看一下我儿子,表示一下你的悲哀和愧疚吗。”
华老爷子说着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一丝感情,之前那种愤怒的样子好像是幻觉一样,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冷漠和间离,但梁勋知道,他只是带上了一幅面具,看起来冷漠无情,但底下却蕴藏着炽烈的烈火,准备随时將自己燃烧殆尽。
梁勋注意到,华老爷子拄着一柄手杖,手掌看似正颤抖不定,但梁勋可以肯定,如果把手杖换成他怀里的枪,华老爷子的手绝对不会有一丝颤抖,他会精准的瞄准自己的目标,射击猎杀。
“你是在观察我吗?”华老爷子注意到梁勋的视线,鹰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掌正无意识的在手杖上转动,“你很大胆,梁勋,你很大胆。”
“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弟子而已。”梁勋不屈不亢的说道,神情不为所动,“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和您讲话,只是为了救我唯一的徒弟,希望您能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