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勋饶有兴趣的在房间里打量着,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隐隐约约里好像有一股恶臭传出,这种味道让梁勋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不说出来是什么,只是记得,他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不过梁勋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屋子都差不多一个月没打扫了,有点味道并不出奇,男人嘛。
查看了好一会,梁勋才终于确定,那人真的没有在这里布下什么局,没有栽赃的信物,没有奇怪的信件或者是其他东西,所以,真的就只有报道上说得那些东西而已?可是不可能啊。
梁勋托着下巴,在屋内里细想着,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给忽略了,却没有注意到,卫生间里的镜子中,一抹黑影悄然出现。
梁勋想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才察觉到周围好像有点不对劲起来,楼下的人声渐渐稀疏,耳边则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声音在这个忽然寂静下来的房间里回响不止。
但铁牛和梁勋都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人,梁勋好歹也算是有五百年的修行经验,这么点小手段还吓不倒他,而铁牛则是人高胆大,以前跟着华随文见识多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认怂。
两人下意识的朝着对方靠近,又同时注意到了这水声似乎是从卫生间里传来的,诡异的白雾正从那里蔓延而出,隐隐约约的,似乎在那白雾中,好像还有其他人一样,只是在这个时间出现的,真的是‘人’吗?
梁勋和铁牛对视了眼,心照不宣的两人朝着卫生间走去,铁牛还顺手抄起放在一旁作装饰用的一个花瓶,准备防身用,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种东西的话,恐怕这花瓶不会有多大的作用吧。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梁勋眼角瞄了铁牛一眼之后,没有说什么,但脚上却毫无痕迹的快了铁牛一步,走在了铁牛的前面,从前面看就好像梁勋把铁牛挡在后面似得,把铁牛和那东西给隔开了来。
两人慢步走进卫生间里,白雾早已经將他们团团围住,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就把他们彻底吞噬一样,而那股奇怪的恶臭味则越发浓烈起来,浓烈得连铁牛也忍不住捂起鼻子,抱怨道,“草,这是啥子味道啊,这么难闻,就好像死了好几天的老鼠一样。”
死了好几天的老鼠?梁勋被他这么一说,忽然醒悟了过来,这种奇怪的恶臭不就是死尸才有得尸臭味吗?还有这奇怪的雾气…僵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梁勋想到这种味道的出处时,白雾里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五只手指在光下散发着阴冷的绿光,飞快的朝梁勋的喉咙处抓去,似乎要在梁勋的身上留下五个窟窿一样。
但梁勋是什么人,身经百战的他早就有所防备,一道金光忽然闪出,直接震飞了那只袭来的爪子。
白雾似乎也害怕这道突然出现的金光,飞快的后退着,露出了卫生间真正的模样,吓得铁牛忽然叫了声出来。
就在他们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血红血红的,四周墙壁上,也都渗透着红色的液体,正淅沥沥的往下流淌着,浴缸里,似乎躺着什么东西,被不透明的玻璃给间隔着,只能看到他那双不像人形的双腿。
“你是谁。”梁勋冷冷的看着那个躺在浴缸里的东西,手上早已捏住一记除魔印,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刻给他来一发,但那东西没有说话,像是死了一样躺着不动,梁勋和铁牛互视了一眼,铁牛大着胆子,用花瓶碰了碰那双惨白色的双腿,“起来,别装死!”
但那东西依旧毫无反应,静静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梁勋想了想,慢步走了过去,手上的除魔印紧紧握着,眼眸低垂一语不发,就这样看向那个浴缸里。
洁白的浴缸也像外面的情况一样,里面布满了鲜红色的液体,恶心又难闻,那东西的大半身子都浸染在液体里面,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和青紫色的皮肤。
梁勋看了他好几眼,都认不得他是到底谁,但从这青紫色的皮肤和难闻的气味里,梁勋可以很确定,这是一只僵尸。
早前墨语和自己说到有僵尸出没的时候,就有详细的介绍过这种据说很久之前就灭绝的东西,据说,早在很久以前,有那么一个门派就是专门以炼僵尸为主的,僵尸很厉害,非人非鬼,不生不灭,除了佛修的道法之外几乎大部分的道法都对这种东西没用,而且又因为全身都是尸毒,所以那时的修真界真没几个人能够打得过,而那个门派也因为这样在修真界里风光一时。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炼僵尸是需要尸体的,尤其是越古老的尸体炼出来的僵尸越厉害,这个门派就把主意打在其他门派家族的墓地上,想要把那些尸体都给炼成僵尸,但其他门派家族怎么可能会允许,两方就这样的一触即发,大战而起。
僵尸很厉害,尤其是高阶的僵尸,几乎一爪下去修士死一大片,但再多的僵尸也扛不住整个修真界的人海战术啊,每个僵尸几乎都要对上好几十个修士,那些高阶修士更是对上的更多,修真界就这样用尸体和鲜血把这个门派和僵尸给逼到一处死地里。
传说当时所有的僵尸都被修真界给消灭了,但还剩下一只高阶僵尸,他和那个门派仅存的几个人被逼到死地里,最终那几个人都被打得魂飞湮灭,可是这只僵尸却没死,不知道因为什么,修真界的人没有杀它,但却把它困在那处死地里,很多人都说这只僵尸没有死,事实上,那处死地现在也在,还是修真界里的一处禁地,所有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过,听说,还曾经有人在死地外听过那个僵尸的叫声呢。
不过说归说,这个时代的修士早已不记得僵尸这种东西了,连梁勋在前世,也只是在书上看过一点关于僵尸的历史而已,但现在这种古老的东西再现在梁勋的面前,这让梁勋有点担忧,这种东西,到底要怎么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