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梁勋惊讶地看着金蝉子,就像看见猪在天上飞一样,“你说悟道花就在我的身上?这怎么可能。”
没等金蝉子回答,梁勋的嘴就像连珠炮似得,噼里啪啦往外打,“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见过什么悟道花,而且如果身上真的有悟道花的话我会不知道?”
“梁施主,你入妄了。”金蝉子说了句佛语,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说,悟道花就在你的身上。”
“可是你之前明明…”
“小僧说道是,悟道花藏在你身上,却不在你身上。”金蝉子眼眸半开,眼里发出金光,直直照在梁勋的身上,把梁勋整个人笼罩起来。
梁勋不清楚金蝉子想做什么,但是很快的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在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得,卷起袖子一看,竟然是之前在医院里发现的那个奇怪纹身在发热。
“这是什么?”梁勋看着金蝉子,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这个纹身和悟道花有关?”
“不错。”金蝉子闭上双眼,语气中很是赞叹,“这个纹身,便是悟道花出世时候的凭证物。”
“出世?”梁勋疑惑地问道,“难道悟道花不在这个世界里。”
“是的。”金蝉子解释道,“悟道花只有在花开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当花瓣掉尽之时,便会回归虚空之中,等待下一次的降临,我们的寺庙,就是凭借着这个凭证纹身,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悟道花的。”
“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梁勋摸了摸纹身,很是不解,“我和你在这之前素未相识,也不认识你的那什么天涯寺,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那是因为你的父亲。”金蝉子看着梁勋手臂上的纹身,神情很是复杂,“当年,你父亲之所以能偷走悟道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和悟道花达成了联系,悟道花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所以他才能在重重守卫中偷走悟道花。”
“联系?”梁勋越听越觉得不解,一朵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一个人达成联系,“难道,悟道花有自己的意识?”
“是的。”金蝉子肯定地说道,“寺庙里有记载,悟道花有着自己的意识,每一世出世之前,都会自己选择出世的地点。”
“所以,这一次它选择了我吗?”梁勋抚摸着手上的纹身,眼神复杂,如果可以,他当然是很希望这悟道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恐怕悟道花出世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身死道消的时候了。
“别担心,梁施主。”金蝉子明白梁勋现在的心情和想法,出声安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悟道花是选择了你的。”
“怎么说。”
“现在,那些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因为知道悟道花马上要开花的原因,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悟道花在哪里,只是大致知道它会在苏家,所以才会围在苏家的周围。”金蝉子说道。
“但是,仙道会知道悟道花曾经在我父亲手上出现,现在悟道花重新出现,难道他们就不会找上母亲和我吗?”梁勋疑惑地看着金蝉子,却对上金蝉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突然一震,“他们已经找过我和我妈了吗。”
“是的。”金蝉子沉吟片刻,说道,“仙道会已经确认过了,悟道花并不在你或者你母亲的手上,所以…”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苏家。”想起之前苏恒说得话,梁勋感觉那个所谓和仙道会合作的项目恐怕不简单。
想了想,梁勋又开口问道,“那大师,你知道现在想要抢夺悟道花的势力,是哪几个吗?”
“仙道会,鬼谷门,千药宗,还有…”金蝉子默了默,说道,“现在控制着苏家的那个魔修者。”
“苏余是魔修?”梁勋微微动容,心里一沉,果然真的是魔修者。其实早在第一次交手之时,梁勋就已经暗暗感觉不对,只是一直都不敢往这里想,现在被金蝉子一言说穿,心里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梁施主可是在感叹那人?”金蝉子出声道。
“是的。”梁勋幽幽地说道,“魔修这一条路,不好走。”
“可是,他和你父亲有关。”金蝉子再次抛出了一个重型炸弹。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勋紧紧的盯着金蝉子,心里非常紧张,如果父亲真的和苏余这个魔修者有关的话,那么恐怕父亲的下场不会很好。
要知道,在修真界中,修士一般分为三种,人修,妖修和鬼修,还有魔修。顾名思义,人修就是人类修士,妖修就是妖兽修士,但鬼修和魔修不一样。鬼修是人死之后不入轮回,转而修行的鬼魂,而魔修则是放弃修仙,转而修魔的修士。
大部分的鬼修者都是因为心里有所欲有所求,无法离开所以才会选择修行这条路,希望能够再次为人,只有小部分是冤鬼恶灵,因为杀戮或者妖邪才会踏入修行,成为鬼修。但魔修者,从一开始走得就是杀戮之路,或是因为恨,或是因为憎,修士无法突破心魔,从而自愿堕落成魔,以杀戮为生。
因为修行的道不同,所以除了鬼修之外,所有修士都憎恨和恐惧魔修,因为魔修大代言词是杀戮与憎恨,痛苦与绝望,所以任何和魔修搭上关系的人或者物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轻则被魔化,重则则神魂俱灭。
“放心,你父亲没事。”金蝉子明白梁勋担心的是什么,出声解释道,“当初你父亲投胎转世的时候,是小僧送他一程的。”
“是吗,那就好。”知道了自己父亲并没有被魔化或者消灭,梁勋明显感觉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疑惑起来,“那,我父亲为何会和那苏余有关系呢?”
“这个小僧不知。”金蝉子摇了摇头,说,“小僧只知,这魔修者,似乎十分憎恨梁施主你的父亲。”
“与父亲有仇吗?”梁勋沉吟半刻,转头看向梁母,梁母立刻回答,“你父亲当年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就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