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雪,那道圣旨你真的有把握吗?”
还是不放心啊。
她怎么就一点都瞧不出着急。
丰子越这两天心里还是惦记那道圣旨的事。
“五哥放心,戍城那边已经在动工了。”
一年之期可是有些干,她若是不早些让人动工,怕是真赶不出来。
“需要帮什么忙,你只管说。”
事已至此,丰子越也只能信她了,全力助她了。
“对,初雪,别忘了还有锦家。”
“知道了,自然不会忘,我早就让人给二舅送信去了,对了,你爹他们也快过来了,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在。”
“真的?你…让他们过来的?”
能见着爹娘亲人,锦绣如何不高兴?三年未见了。
“嗯,而且这次过来,你们便能时常见着了,锦家安居一偶数百年了,差不多也该挪一挪了。”
“挪?!初雪,到底怎么回事?”
锦绣突然紧张而望,她听着,这不像是过来一趟看看而已。
“迁徙,锦家将迁出靖和。”
这话一出口,丰子越也坐不住了,赶紧看了一眼,让罗桑去外头守着,虽然他这绝对安全,可还是怕万一,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锦家要迁徙?迁到哪里?是举家迁徙?”
两夫妻紧紧盯着初雪,这不是开玩笑吧。
“你们先别紧张,不就是搬个家,靖和虽然风水宝地,但住久了,挪一挪也无妨,锦家之前出了个假老夫人,在锦家运营多年,后面又出了锦新鹏,锦家在东南一代的布置,基本都是透明的,基业的确受到影响,与其在那个地方重新再扎一次根,倒不如换个地方,锦家在哪里,哪里不就是风水宝地?”
的确,那个假老夫人和锦新鹏,的确毁了锦家一些根基,锦家的确不如从前风光了。
“这般说的确没错,可东南靖和就是锦家的根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眼下锦家不如从前,但锦家在靖和根深蒂固,迟早还是会枝繁叶茂的,再说,锦家数代人都居在靖和,都说故土难离,初雪,锦家算是家大业大,搬迁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这样的大家,一旦迁徙,便会舍去很多东西。
“靖和的锦家,依然会存在,只是作为锦家老宅存在,锦绣,树挪死人挪活,锦家暂且舍去一些东西,但能给锦家后代一片新的天地,未尝不可,你放心,通达天下会前程护送,锦家人路搬迁途中不会有事。”
一路她都安排好了。
锦绣当然相信初雪的能力,可是…
“锦绣,你是知道的,咱们锦家不光是人搬过来那么简单,便是那八宝塔…那里面可是咱们锦家根基啊,八宝塔如何动得?锦家若是走了,不就给那些觊觎八宝塔的人机会了?”
精修还是难以想象锦家迁徙之事。
想都没想过。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八宝塔早就搬过来了。”
“啊??”这八宝塔如何搬得过来?
“早在三年前,我便与二舅商量此事了,新的八宝塔一年前已经落成,里面的东西也早就在这一年里偷偷运过来了,现在就在新的八宝塔里安放着。”
“当真?”
锦绣有些不信。
“我还能骗你不成,等你生了孩子,带你去看看。”
“初雪,我记得小时候爹爹曾跟我们说过,咱们锦家的八宝塔,世上再无第二座…”
“凡事无绝对,我之前去靖和的时候就想着八宝塔的事了,一直在暗中让人寻找墨家后人,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着了。”
初雪挑眉一笑,脸上神采有些飞扬。
“初雪,八宝塔坐落在哪里?”新的八宝塔在哪里,锦家自然就在哪里。
丰子越好歹让自己冷静了些,他正在试着习惯,反正这世上,没她做不出来的事。
“离永安城不算太远,离我戍城也近,遂州!”
“遂州?!”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正好在戍城来永安城的路上,离永安城也就三四天的路程,离戍城最慢也就两天。
丰子越脑子转得飞快,想到一些事,不由上下打量初雪。
“五哥干嘛这样看着我?”
“看看你长了几个脑袋,我说你胸怀天下,不光想着自家的封地,连着相连的遂州百姓你也记挂这,还想着引水入遂州,感情你早就打上遂州的主意了!
”她的玲珑心思,谁人能看透啊。
这百转千回的,什么都算进去了。
“五哥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敢打遂州的主意,这引水入遂州,难道不是造福遂州百姓?我不过是在造福百姓的同事顺电谋点好处,无伤大雅,毕竟是生意人嘛,总想着尽可能不要亏太多不是?”
丰子越终是一笑摇头。
她啊!
锦家到了遂州,这遂州过几年,不等于在她掌控?
当然,虽说这般有些过了,但事实差不多就是如此,就像自家夫人说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锦家再不济,那也是锦家,只是这些片偏居在东南一偶,让很多人都忽略了。
“初雪,锦家真的要搬过来了?”
那以后就能常和家人见面了,锦绣心里还是高兴的,虽然有些震惊。
“嗯,到时候,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去遂州小住。”
锦绣连连点头,“初雪,你让锦家搬到遂州,可都准备好了,我能帮些什么忙?反正还有几个月,要不我想带着人过去布置一下。”收拾收拾府邸什么的还是能做的,毕竟锦家那么多人,这府邸收拾就得费一番心思。
“你啊,就好生养胎等着孩子平安落地就好,放心,府邸都备好了,再过些天让姑姑还有红夫人她们过去,你安心便是,锦家这次搬迁,以后这大昊天下的热闹,就有锦家一份,桉守基业,迟早有一天会被觊觎之人慢慢吞噬,张扬些未尝不可。”
“张扬?”
“嗯,出入朝堂,行走朝野。”
“锦家…要入朝?”
锦绣和丰子越又是一惊。
“已经入了,我这个金玉侯严格来说,就是锦家人不是吗?”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这样也可以?
“初雪,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到底要做什么?
“锦绣山河,太平盛世,他所愿,便是我要做的。”
初雪静静说完微微一笑,都问她想做什么,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她所做一切,不过图这八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