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她?”
瑶妃寝宫内,宫人都被挥退了。
“已经确定了,就是她,昨夜那些人都聚在一起,就在…”
小玉细细将初雪所住之处说得清楚。
“她在永安城有住处?不是住在那个五公子处?”
瑶妃眉头深锁坐直了些。
“听底下的人说,那地方原本就是她的住处!”
瑶妃撑着头,“如此说来,她这次到永安城一时半刻是不会走了,是长住还是暂住…你刚才说,她还没去见五公子就去了天亲王府?”
“是!”小玉轻声回着,小心看了一眼瑶妃缓缓低头。
只要是与天亲王有关的事,娘娘总是格外关注。
“小玉,本宫早就说过,他对那个女子非同一般,看来,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天亲王还抽空专程回王府见她。”
“娘娘,便是王爷真待她有几分不同,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成为天亲王妃,再说,三年前,皇上就已经下旨赐婚天亲王了,王妃早有人选。”
“那又如何?若是他想,那个王妃现在就在天亲王府坐着,女儿家有几个三年经得起耽搁?若真如他说的是他心喜之人,何故一拖再拖?不过是推脱之词,他若是不想,那道圣旨有何用?”
小玉抿了抿嘴没做声,其实,娘娘心里也清楚,她是后妃,天亲王娶谁、喜欢谁,她都不应过多关注了,可娘娘就是忍不住。
她知道,这些年来,天亲王始终是娘娘心里的意难平。
哎!
“议政殿那边还没消息吗?”或是瑶妃也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过了,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半个多时辰了,那个神秘的金玉侯还没出议政殿,越发让人好奇了。
连瑶妃都失了几分耐心。
瑶妃刚问完,外头就来报,说是那个金玉侯出了议政殿,现在正与天亲王一道出宫了。
“可瞧清楚了?是谁?”
“回娘娘…面生,未曾见过,个头不是很高,生得清秀,墨玉冠六珠玉带!”
“什么?!”
瑶妃惊的站了起来,墨玉冠六珠玉带?本朝自开国以来,两只手数得出,超品侯爵,金玉应是封号了,是何人?瑶妃脑中过了一道,还是想不出会是谁。
“天亲王与他一起出宫了?”
“是!”
“小玉,立刻派人去一趟黎家,将此事细细告知,让他们尽快查明这个金玉侯的来历。”
“是!”
“另外,让人去议政殿打探一下,不必勉强,若是打探不到什么便罢了。”
议政殿的消息不能乱打听,必须小心谨慎。
“是!”
初雪入宫一趟,不止是瑶妃,整个活动都忙起来了。
都没等到出宫门,金绝天就忍不住了。
“五百万两,一年之期,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军令状立了,圣旨也下了,此事便再无回旋余地,即便他这个天亲王也没招了。
他该说什么好?
“自然,本侯今日便是为此而来。”初雪依然一脸从容,想比之下,反显得天亲王不澹定了。
“那本王是不是要祝贺你心想事成?”
她还挺高兴!金绝天深吸一口气,当初为了她这个金玉侯,她可知他废了多大的劲才让皇上下旨?
“难道不应该?本侯谋划三年,今日心愿得偿,高兴!天亲王一会儿可忙?”
“嗯?”谋划三年?
“若是天亲王不忙,可愿请本侯喝一杯?听闻永安城玉月楼的勾月醉能把天上的月儿都勾下来,早就想尝尝了。”
今儿的确心情不错,不过也是有些事想与天亲王聊聊。
金绝天看着对方微微上扬的眉角,嘴角不由自主跟着上扬。
见过她这么多次,头一次见她这般开怀,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竟还是个馋酒的。
无奈一笑,莫名想要满足她,“那就去尝尝吧!”眼眸深处却透着几分宠溺。
其实初雪说谋划三年,他心里就突然踏实了些,若不是一时之意,那她必有周全打算,总不至于太荒唐,虽然这事怎么想都还是有些荒唐,可若是她,或许有可能不是吗?
其实,初雪算计的便是这荒唐二字。
连天亲王都这般看待,对她不算熟悉的皇上怕是更觉荒唐,加之对方又想要收回爵位和封地,她这般送上门,对方岂有不接着的道理?
“呼也,他们出宫了?”
“是!”
“一起走的,还是分开了?”
“一起…”
所以,这金玉侯到底是谁?
刚才瞧着,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朕都要知晓。”
“是…”
金赞礼说完突然摇头一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不过也难怪啊!”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世间少有,也难怪啊!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天亲王竟然真的会对一女子动情,瞧他刚才那副着急又无奈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呼也心里更是好奇加诧异,还有几分莫名,皇上看上去心情很好?
许久没见皇上这般笑过了,还有皇上刚才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何意?说谁呢?
“倒也是个狂妄的,一年之期,朕到有些期待了。”金赞礼又是一句自言自语,把呼也弄得越发湖涂了。
“呼也,你瞧着刚才那个金玉侯如何?”
啊?
突然被问到,呼也赶紧端正回话,“回皇上,那个金玉侯…奴才第一次见,并不熟悉,生得倒是清秀……奴才愚钝,一时也瞧不出个啥。”除了一句生得清秀,呼也真不知该怎么说了,一无所知,就好像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他可是不敢乱说半句。
刚才可瞧清楚了,墨玉冠六珠玉带,那便是不能妄议的。
“你个老东西,难道你竟瞧不出她是个女子?”
金赞礼一句话,呼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女…女子?
皇上莫不是开玩笑吧,她可是身着朝服,带着墨玉冠配着六珠腰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女子?
“也是,世上哪有这样的女子,那怪你瞧不出了,那举止做派,便是站在朝堂之上,那也是立得住的,告诉你也无妨,她便是咱们大昊的金玉侯,前大元的公主,大昊开国时密旨册封,赐封地戍城,封号金玉,日后见着,客气些,她不光是大昊的超品侯爵,还是咱们天亲王的心上人。”
“这…这…”
这了半天,呼也应是挤不出一句话,太震撼了,不管是哪个消息。
金赞礼有意挑明是知道后宫都在打听,所以他干脆告知算了,省的他们费劲,反正晚些也都知道了,当然,后面那句是他有意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