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人交代好之后,我便懒得理会这些家伙,一心一意去照顾跌倒老太去了。
虽然有荆轲换个大混人在医院里,不过他身边既有诸葛萝莉这样的理智型智者,又有张菲这个克星,应该怎么做我刚才也都交代的很清楚了,这些人又足够把这个蛮人吃的死死了,完全不用担心他闹出什么乱子,所以我很放心。
当然在照顾老人的同时,我有意的无意的泄露了几句刚刚做的检查很贵,具体有多贵我没说,但是从老太太那一脸的郁闷看来,这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我的心情自然也是有些纠结。
虽然之前计划的很好,但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别人或许没什么要讹诈自己的意思,我却偏偏要把人家的想法往这一块引导,这也是有够贱的。
当然这绝对不是我贱,而是诸葛萝莉教给我的所谓的诅咒术够贱,而诅咒术又是地底下那帮不拿人当人的神仙鼓捣出来的,所以最后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神仙很贱!
没错,如果不是一帮贱人哪可能折腾出这么多破事儿?还搞出一个收集委屈之力才能使用的诅咒术,把自己的委屈积累起来去玩别人,这必须是贱到一定程度才能发明的技能啊!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能够完成阎王老头交给我的任务,救世成功,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家伙给灌醉,然后拿瓶就连神仙都不容易祛除的绿色颜料把这货头顶给染成绿油油的一片,让这货知道他搞出来的这些事情有多不是玩意儿。
不提我内心的腹诽,这边刚跟医生在老太太身边打了个招呼,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要离的电话。看来这老太太儿子果然没白养,这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人家就已经找来了。
冲着医生跟老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暂时走出了病房。
“喂,要离?”我这边刚开口,一个陌生而急促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您好,我刚才听这位朋友说我妈摔倒了,然后被您叫来救护车送医院了?请问哪个医院?”
“额?”显然这家伙对自己老妈还是很重视的,根本没有让要离啰嗦什么,不过在我看来这就有些做了,话说真要这么爱惜自己老妈,何苦要让老人家一大早跑到超市去买什么打折的东西,“哦,你好,贵姓啊?”
“哦,我姓边!”
“边先生啊,是这样,您的母亲现在正在玛丽斯医院骨科门诊这边,我人也在这里陪着,现在老人家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只是站不起来,刚刚拍了片子,医生还没有正式通知我结果,要不您赶紧过来看看?”
“好的,我五分钟就到!到了医院我们在联系!”
说完,没等我在开口,这家伙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留给我一连串的忙音。
差评,没素质,竟然连谢谢都没说一句。不过听这家伙急切的声音,或许是没想到把?当然这种态度更好,虽然听起来的确很贱,但我本身就是为了被讹的,这种态度更好,反正心里添了堵儿,我的能力便明显变强一截子,这也挺好!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完成了阎王的人物,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刚才那一丝没有收到谢意的不爽带来的委屈之力浅浅的积攒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可能我的头发还没有显著的变色,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委屈之力逐渐增加的感觉。
调整了下心态,我抬头瞟了一眼坐在旁边各自发呆的四个跟班一眼,这才踱着步子走回了刚刚医生的诊室。
花了大价钱就是不一样,或者说港岛的医疗体系本就跟内陆不大一样,反正我离开这段时间,只有老太一个人跟医生在诊室里,没有那种乱糟糟一群人等着医生候诊的情况。
“医生同志,怎么样了?”我张口便很内陆化的问了一句。
或许是现在同志这个词很鲜见,正把眼镜放在光罩下研究的医生很古怪的抬头瞥了我一眼,这才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小教棒朝着挂在灯罩上刚刚拍的片子解释起来。
“这个位置是骨裂伤,一般情况下是外力作用引起的,从片子结果是看是新伤,老人骨质较脆,不慎跌倒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在加上老人身体尾椎这附近本就有些劳损,这里,这里,这里,是之前的旧伤,还没有恢复完全,现在突然又跌了一跤,旧伤新伤交织在一起,所以情况不很乐观。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考虑手术,所以建议住院治疗。我刚才也问了,这位陈女士没有港岛的医保账号,过来探亲好像也没有购买保险,如果选择住院治疗需要提交预交一部分押金。”
说了这么多,医生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是又要去交钱了。
有点点肉痛,话说港岛的医院还真是够贵啊,完全是比内陆更坑啊!话说这刚刚才交了两万港币啊!难道只是做几个检查的费用?
“我说医生啊,照你这么说,如果要完全治好需要花费多少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一来是想自己看看港岛的医院究竟有多黑,二来也想让老太听听医院究竟有多黑。
“是这样的,首先您要先确定是否住院然后我才能来帮你们确定治疗方案,住院不住院有两种方案,即便是住院,同样会给您不同的方案选择。至于花费多少,我现在也不能给个准确的数字,一来要看患者自身的恢复情况,二来也要看你们选用什么药品。不过如果一定要让我估计的话,要想患者少吃点苦,尽快能够恢复,又要经济实惠的话,起码得十五万港币左右吧!”
十五万港币?我有些愣,这个价钱怎么说呢,如果是在内陆的小城市还真是笔天文数字,不过在港岛的话,还真说不好这到底是黑还是不黑。
当然,随便摔一跤就摔出去十五万,哪怕是港币,也绝对是件让人心痛的事情,别说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了,我听了都肝疼。
就在这时,诊室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而且很坚定的朝着我所在的诊室而来,片刻后大门被直接推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