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轻身收拾一番,菱双举步朝鬼谷议事大厅走去,鬼谷议事大厅,位于鬼谷前院,整座鬼谷巨大无比,共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坊市,前院,后院,和禁地。四个地方,除禁地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限制,以前菱双还没有修炼小药经前,倒是住在前院之中,可惜发现菱双修炼不出真气后,菱双直接被赶了出来,还被‘好心’分配到了祠堂做扫地丫头。
看样子,自己还真的谢谢鬼谷了。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前院,菱双明眸中闪过一丝嘲弄。
“咦……,这不是鬼谷鬼三废物吗?”
“她不在祠堂扫地,到这里来干什么?”
“听说是鬼谷中的鬼露丢了。”
“这个废物,没准就是她偷的。”
……
刚刚进入鬼谷的大院,一阵嘈杂的声音顿时传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菱双并没有理会这些谈话,这些鬼谷的丫头,也仅仅是见势欺人的可怜人罢了。
半刻钟后,菱双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面前,大殿雄伟无比,上面是一块琉璃金雕玉匾,大殿旁边,一排排精致的雕塑栩栩如生,根据菱双的记忆,这些都是鬼谷一代代的鬼医,他们每个人都是医术绝伦的人物,在雕像面前微微一躬身,菱双面色平静的踏上了大殿的阶梯。
“滚……,哪里来的贱丫头,这次族会只要鬼谷的族人,丫头仆人并不在内,快走,快走。”
菱双刚刚走到鬼殿的门口边,看门的护卫突然上前拦住菱双,看到菱双一身朴素,护卫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一个扫地丫头,竟然敢来鬼殿?
听到护卫的话,菱双不但没有生气,小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要是平常,菱双当然不愿进入这鬼殿之中,不过这次竟然来了,自己又何必急着走呢?眼眸深处凝聚着一团寒冰,菱双瞬间便明白了菱雪的心思,这族会本来就没有自己的事,菱雪特意叫自己过来,显然是有所图谋。
想着想着,菱双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迷人笑容,没错,就是迷人,菱双的小脸长得并不精致,但在这一丝浅笑下,护卫竟然有一丝的失神,仿佛菱双便是绝世美女一般,而在护卫失神之际,菱双俏手轻轻一挥,一股无色无味的粉末顿时消散在空间中。
“啊……,我的眼睛。”
听着身边的惨叫,菱双心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即消失不见,要在这鬼谷中活下来,这点又算什么,更何况这护卫仗势欺人,平常欺压的人绝对不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菱双轻身的走进了门内,强碱性物质,再加上菱双的制作方法,这位护卫,双眼恐怕是得废了,贱丫头,哪有那么好叫,不留下点纪念,下次又怎么会记得。
进入大厅,菱双才发现,整个的大厅中早已经站满了人,一位粗狂的男子坐在大殿之上,脸上阴沉无比,此人正是鬼谷的谷主菱仇,也是菱双名义上的父亲。
在菱双的印象中,除了小时候见过这个‘父亲’外,便再也没有见过一次,而自己的母亲,菱双更是从来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似乎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在鬼谷存在过一般。
菱双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大厅中人的注意,倒是坐在菱仇下面的几位长老似乎心有所感,看着菱双素所在的角落,脸上若有所思。
没有理会大殿中的细微变化,菱双随便找了一个小角落坐了下来。神医鬼谷,明面上是一个大家族,实际上却是一大堆的弟子组成,长久的发展,鬼谷之中很多重要的权威都落到一些外族之人手中,一眼望去,除了菱家的各大弟子外,大齐国的九王爷竟然也坐在大殿中。
一位位弟子陆陆续续进入大殿之中,半个时辰后,大殿上的菱仇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低沉无比:“时辰已到,本次族会,本谷主相信你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开始排查,一个个上前排查。”
“父亲,我们鬼谷弟子如此之多,要排查完,何等困难,女儿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轻松的查出此人。”就在菱仇话音刚刚落下,菱雪突然站了起来,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浅笑,眉眼寒春,言语自信无比,一瞬间仿佛成为了整个大厅的焦点。
“哦,雪儿你真有办法?”
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鬼谷弟子众多,对于排查这件事,菱仇的心中也很是头痛,听到菱雪说有办法,菱仇眼中顿时一亮,眼中的赞赏更是不假思索。
得意的看了身边的几个姐妹一眼,菱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自信,清了清嗓子,皓齿轻扣:“鬼露乃是天地灵物,装鬼露的瓶子用的更是灵玉。灵玉得天独厚,不但含有丰富的天地灵气,更是一味极好的药材。”微微顿了一顿,菱雪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凡是药材,必有其特殊的药香,只要收集灵玉的药香,在加上鬼蜂,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这药香。”
“好……”
菱仇第一个鼓起了手掌,底下的人群也满脸钦佩的看着菱雪,一些鬼谷弟子看着台上菱雪风华的样子,眼中更是深深沉陷了进去,只有角落里的菱双眼中闪过一丝惊凝,菱雪的话,太自信了,自信的像是编制的一般,更何况,凌雪没有见过鬼露,又怎么知道装鬼露所用的瓶子是灵玉?
一阵掌声过后,鬼仇连忙吩咐人带来了几只鬼蜂,拿出一块灵玉捏成粉末,洒落在几只鬼蜂之上,鬼蜂在大厅上一阵的盘旋,突然朝大厅中的一个角落里飞去。
人群三开,露出了角落里的人影,在菱雪说到鬼蜂时,菱双便已经明白了过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国医传人,菱双在刚刚醒来时便闻到了灵玉的气息,只是当时体内含有砒霜之毒,菱双没有在意罢了,没相当竟然是菱雪替自己设置的圈套。
没有毒死自己,竟然还留下了一手,此女,真是好重的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