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同学们的早、午、晚饭,都在学校解决,下了晚自习,才能回家,平时白天上课的时候,没有老师批准的假条,是坚决不允许出学校门口的。
“各怀鬼胎”的秦岭和唐白日,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唐白日在他们的小群里,发了个消息,就开始和秦岭,绕着学校转了一大圈,等到慕容桥他们,都快来了,才寻寻觅觅找到一个可以翻墙出去的地方。
说到翻墙这事儿,唐白日小时候,在她的奶奶家的时候,可没少干过。那时候的她,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翻墙,去隔壁老王家小卖店儿,买各种“唐僧肉”小辣条、“宏宝莱”小汽水,那可是熟练工,溜出去吃饱喝足,再翻墙回来,家里的爷爷奶奶姑姑,都没有人会发现,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这学校的大高墙……她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第一次翻。
正所谓,大姑娘翻墙,头一回……
唐白日看了眼,院墙的高度,忍不住“啧”了一声。
“大哥,你这儿实战过吗?有经验么?能带人么?”唐式“灵魂三问”,正宗的,透着怂。
秦岭把手机放进兜里,卷起袖子,冲着摇了摇头:“没有过,不过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说罢,他往后退了几步,弯下腰,助跑了一小段,蹬着墙扒着杆子,一下就翻了过去,轻轻巧巧,看起来,好像是在跳高那么简单。
男生的身姿,敏捷如豹,衣袂在空中翻飞,看起来,潇洒又好看。
那一脸冷酷样的帅哥,落在地上,仿佛不出世的轻功高手。
走神的少女,看着飞跃起来的少年,落下的身姿,在心里不禁叫了声:“好!”
Emmmm……淦,好像串台了,555……
秦岭利落地跳下去,稳当地落在地上,从栏杆缝隙里,冲着唐白日说话:“可以的,不是很高,我实验过了,你试试,我在这边接着你。”
怂妞儿:“额(⊙o⊙)…”
“唐唐,来。”说完,少年还贴心地,给她指出了一块儿地方,双手也向她,打开了一个怀抱接住的样式。
万事俱备,只欠她一跳。
55555……
而此时的唐白日,早已经被秦岭这一套流畅优美的动作,给秀得眼花缭乱,不愧是秀儿!天秀!香秀!
唐白日不自然地,撇过头,不想让秦岭看见,自己居然谈恋爱这么久,还会因为这样一个动作,而心神动摇的花痴模样。
唐白日像模像样地,干咳了一声,暗戳戳地,调动着自己所有的肌肉记忆,也往后退了几步,刚开始,想学着秦岭的样子,直接跑酷过去,没想到腿上力量不够,蹬得不够高,没能翻过去,好死不死地正卡在了墙头上。
一个大高个儿姑娘,尴尬地扒在墙上,神经大条的女孩子,还在暗自庆幸学校的这堵墙,还好没有装防盗网,不然就把自己给扎死了,而且这个角落,没有“摄像大机”和摄像头,也是让妞儿感觉万幸。
秦岭看着小唐同学,蜘蛛侠一般,卡在墙上的样子,有点儿没忍住,支着下巴,低低地笑出了声。
看得唐白日,是又气又恼,有无天理?!同样是大长腿,怎么的,少个十厘米,就过不去了???!!!
后来,干着急的唐白日,是被迟迟赶来的叶清梦,在下面拖着屁股,给弄下来的,还被“人贱合一”的慕容桥,好生笑话了好一阵。
后来的后来,正在笑着的慕容桥,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厮笑得太大声,把宿管老师召来了……
唐白日看,着风风火火闯过来的巡逻老师,脸部抽搐地呲了呲牙,两条展翅欲飞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
最开始的慕容桥,还在心里不停感叹,青春朝气蓬勃呢,一看目前情侣这个样子,立刻90度弯下了腰。
“怎么了,你别给我现在临阵脱逃,给我整那掉链子的事儿啊?”少女不放过慕容那货。
“……”只见被唐白日cue到的慕容桥,脸色黑如锅贴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后,扔出了硬邦邦的四个字,“笑岔气了。”
。……有病,这人……
他爹慕容雄老头儿百年之后,把慕容集团几十个亿资产交给慕容桥这个没正流儿的货,真的妥当吗??
后来,一小群“犯罪团伙”,自然是被赶来的宿管老师,明晃晃地逮了个正着。
轰轰烈烈的,年级前几名学霸(含学渣一枚),头一次以这样的名义,被宿管老师带去了教务主任办公室。
慕容桥作为其他劣质班级的劣质学生,没有和秦岭他们一波儿,进去被批斗,而是在外面等着。
等到秦岭他们,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慕容桥,马上冲了过去,询问情况如何:‘咋样啊,里头。要不要写检查?会不会扣学分啊?不会通知家长来领人吧??”
秦岭但是坦然:“还好,半路出现了一位;‘救世主’。事情解决了。啊,对了,那个人。你也见过,陈山老师。”
慕容鞘恍然:“啊?!那不是?!”
“对啊,陈叔叔!陈叔叔说已经了解到,前因后果了,只要你上交一份检讨给他,就不会留处分给我们。”秦岭说得有板有眼,跟正事儿似的。
唐白日努力地憋着笑,在旁边附和着秦岭,点了点头。
到底还是慕容桥的反应,慢半拍:“搜噶……那这事情,算是解决了哈……等一下……嗯???好像有哪个地方……有不对的耶???”
“慕容同学,三千字的检讨书,就拜托你喽!”三只贼兮兮地,异口同声。
“what?!为什么是我?”慕容桥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组织翻墙活动,他是被动受邀的那一个,顶多是不明真相的受诱惑从犯,罪罚从轻发落才是,为啥现在“主谋”和“主犯”们都相安无事、毫发未伤,却独独留他一人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