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曾元进是不知道的。
但是,曾泉在电话里说的关于杨家的事,却让曾元进的心绪无法安宁。
这个杨家,那个孩子,迟早都是祸患。
车子,开到了家里,罗文因接到报告,走到院子里去迎接丈夫。
“就你一个人在?”曾元进问妻子。
“迦因和孩子们在后院,泉儿和希悠出去了。哦,希悠打电话来说不回家吃饭了,夫人让她参加一个午宴。”罗文因道。
曾元进“哦”了一声,下了车,和妻子一并走向后院。
“泉儿干嘛去了?”曾元进问。
“不知道,他说去送希悠了,也没回来。可能是有事情吧!”罗文因道。
曾元进没说话。
罗文因揽着他的胳膊,道:“他们从杨家回来,感觉,事情还是不平静啊!”
“没事,到了这个地步,也翻不出什么浪了。”曾元进道。
“泉儿的调令下了吗?”罗文因问。
“嗯,下午就会送达沪城。”曾元进道。
“那,那边会放过泉儿了吗?”罗文因问。
“要放过还是不会的,他们怎么会放过?只是暂时不会有事了。”曾元进叹道。
“沪城那边,你打算派谁呢?泉儿走了,总得有个人去顶着吧!”罗文因道。
“首长已经安排了,从商务部派一个过去。”曾元进道。
罗文因“哦”了声,点点头。
“春明书记明天会来京里跟首长汇报情况,到时候会带着那个人一起回去沪城。”曾元进道。
“这样啊!”罗文因道。
“漱清中午不回来吗?”曾元进问。
“不回来了。”罗文因道,“哦,对了,我和迦因说把两个孩子留在咱们这边,让她和漱清回去就好了。她说要和漱清商量一下,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反正迦因现在也要常来京城了,孩子在这边,她也会经常过来看到的,在回疆那边,她和漱清又没时间管孩子的。”
“可以啊,留在家里吧!咱们也热闹点。而且,让他们两个多一点时间相处,将来啊,他们两个要承担的很多,两个人要好好磨合,锻炼他们的默契程度,这才要紧。”曾元进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文因道。
夫妻两个人走到了卧室,曾元进更衣洗手,罗文因在一旁帮忙。
“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罗文因道。
“什么事?”曾元进道。
“娇娇,回来了,就在坊那里。”罗文因说着,看着丈夫。
坊是罗文因在京里的一处私宅,名叫坊,却是一个现代中式建筑。和曾家现在住的这种四合院不同,是完全模仿了江南园林的风格建造的。曾元进这些年出差不在家,而家里又没有孩子们的时候,罗文因便会一个人去坊住着,约几个闺蜜喝茶听音乐之类,算是罗文因在京里的一个秘密沙龙。
“你和泉儿、迦因说了吗?”曾元进问。
罗文因摇头。
“现在咱们家里这个样子,我怕娇娇再进来有什么事怎么办?”罗文因道。wavv
“既然你有这个担心,还把她接回来做什么?她要是不知道悔改,迟早都是要给家里添乱的。”曾元进道。
罗文因不语。
“你啊,不能心软,你要知道,现在咱们家的情况很特殊,一点乱子都不能再有了。要是娇娇继续忌恨迦因,被外人利用,怎么办?”曾元进道。
“她不会的,我和她已经说了,她和我保证说她绝对不会再做以前那种事了。”罗文因道,“你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元进。”
曾元进看着妻子,沉默了片刻,道:“她要向她的哥哥姐姐道歉,如果做不到,你也就不用再替她说话了。”
罗文因看着走进洗手间的丈夫,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小女儿打了过去。
曾雨正在床上趴着玩手机,突然来了妈妈的电话,赶紧接听了。
“妈妈”曾雨撒娇道。
“我和你爸说了,如果你能和你哥哥姐姐道歉的话,你爸就让你回家!”罗文因道,“你能做到吗?”
曾雨一听是要想哥哥姐姐道歉,忙说:“没问题,没问题,妈妈,我会好好跟他们道歉,求他们原谅的。妈妈,您让我回来吧,好吗?”
罗文因被女儿这么一磨,也就是丈夫说的那样,心软了。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亲女儿,再怎么都舍不得啊!
“好,那你和李阿姨一起回来”罗文因的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曾雨兴奋的叫声。
“别这么高兴,今天中午你哥哥姐姐都在家里吃饭,你最好认真点。”罗文因道。
“我知道了,妈妈。”曾雨说着,连忙隔着手机亲了罗文因好几下,“谢谢我的美人妈妈,我爱死你了。”
“别拍马屁了,快回来吧!”罗文因说完,就挂了电话。
正好曾元进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我和娇娇说了,她答应我跟泉儿和迦因道歉。我就让她和李阿姨一起回来吃午饭。”罗文因对丈夫道。
“这次让娇娇回来,你要盯紧她一点,千万不能再纵容她了,明白吗?”曾元进道。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罗文因道。
“泉儿这一路不容易,现在终于可以去荆楚避避风头,不能再出任何的丑闻。他和迦因那件事,要是传出去,才是要命的。毁了的,就是咱们整个家!”曾元进道。
“我知道。”罗文因说着,顿了下,看着丈夫,道,“当初,当初泉儿跟你说,说迦因的时候,你,你没想过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吗?”
曾元进看了妻子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派人去查。”
“如果,如果不是,当初不是泉儿的话,你,是不是要把迦因”罗文因望着丈夫,问道。
“哪有那么多如果?你被胡思乱想了。”曾元进打断她的话。
罗文因低下头。
“我知道泉儿和迦因这件事很,很丢人,可是,泉儿救了迦因,这是事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罗文因抬头,看着丈夫。
曾元进不解,看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