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被请到娱乐地下厅的时候整个人哆嗦个不停,从没有来这这样地方的他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后面的小弟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记者的手被绑着本来平衡就不好,一下子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忍不住回头瞪了推他的人一眼,小弟顿时觉得受了屈辱,一把抓过文弱书生的领子:“好啊,你还敢瞪我?”刚想挥拳打脸的时候,却被人制止了。
“好了,别另出事端了,泽哥已经到了,抓紧把人带过去,别让他等久了不高兴!”辉子一出门就看到了挥着拳头的小弟,摆摆手,让他们抓紧进去。
记者听到泽哥两个字,顿时哆嗦的更加严重,他第一反应出来的名字就是顾盛泽!他想跑,可是双手被绑着,后面又有两个人看守,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
到了一间小屋子跟前,辉子进门去轻声说了一句:“泽哥,人给你带过来了!”
顾盛泽坐在灯光下,身边烟雾缭绕,听到辉子的话,摆摆手示意把人带过来。记者听不到屋内的声音,辉子出来给了小弟一个眼神后,记者就直接从屋外飞到了屋内,落地的姿势并不怎么好看。
他慌张的从地上爬起,喘着粗气用力的去扒那扇已经关严的门,试图想跑出去。
“别费力气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泽哥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好好回答,不要自讨没趣!”辉子站在顾盛泽的身边,一字一句的警告着。
椅子上的人转过身来,记者一看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真的是顾盛泽!眼神里的惶恐出卖了他表面上的故作镇定。他坐在地上企图装傻充愣:“顾总,顾少,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让人到报社找我,我到您的公司去不就成了吗?那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麻烦两位兄弟把我找来呢?有什么事愿意为您效劳!”
顾盛泽掸掉手里燃出一半的烟灰,冷冷的说着:“不麻烦!辉子,你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吧,手脚上的功夫只怕都快忘了!既然这位记者朋友说什么事都愿意为我效劳,那就让他陪你练练吧!”
辉子勾勾嘴角,手指掰的嘎嘣嘎嘣响,一脸坏笑的向记者走过去:“来吧!记者先生,别光说不练,这可显示不出你的诚意!”
说着让人解开了记者绑在手上的绳索,还没等记者反应过来求饶,上来就是一个左勾拳,记者直接就被打翻在地,趴在地上喘息,嘴角直接流出血来。
“来啊!别装怂,站起来和我对打啊,打赢了兴许还会放你走!”辉子明知道以记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打赢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可是他故意激怒记者,还开始一轮更猛烈的进攻!
颧骨已经有一处乌青的记者被艰难的站起,举起自己本来是用来写字的一双手,护在头前,准备做一下抵挡。
可是他的力量和灵活性和辉子相比差的太远,完全就是在被辉子暴打,一套组合拳下来,打的记者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嘴里哭的含糊不清,只是一直在求饶。
辉子砂锅大般的拳头雨点样的落在记者的身上:“你说不说?嗯?说不说?”
记者颤抖的举起手已经喘不匀气:“我说……我说我说……”
顾盛泽满意的笑了笑,示意辉子可以停下来,辉子喘着粗气回站到顾盛泽的身边:“累死我了,一身硬骨头,打的老子手疼,你都做什么勾当了?赶紧说!”
顾盛泽走过去,从衣兜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侧躺在地上的记者:“我听说你是xx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又是研究生,也算是高材生了吧?第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是不是心里也慌得很?你要是及时回头还来得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要是你撒谎骗我的话,你应该知道我顾家的手段的。”顾盛泽伸手从记者积极握着的衣兜里一把夺过了那支录音笔。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还是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了吧?你们记者也就会这两下了!”
顾盛泽轻蔑的将录音笔丢在地上,意大利限量款手工定制的皮鞋,在上面用力的碾压着,直到整支笔都看不出了原来的模样。
记者一出门的时候就悄悄打开了录音笔,刚刚他还幻想着说一些假话,等出去了就曝光顾盛泽,然后出国远走高飞,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打碎了。
辉子愤怒的跑过来狠狠地踢了记者两脚,记者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我说,求求你别打了,我都说!”
顾盛泽和辉子对望一眼后往后退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费力从地上坐起来的记者。已经鼻青脸肿,格子衬衫上有鼻血沾上的痕迹,手臂和脸上都是乌青,擦伤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
记者推推被打碎的眼镜,对于之前的事娓娓道来:“就在一周前,突然有个男人找到我,说是有新闻给我爆料,为我要不要,出于对新闻的热心我就果断的去了他约定的地点,毕竟很多明星为了火炒新闻什么的这种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顾盛泽对他说的狗仔精神嗤之以鼻,做回椅子上又点燃了一支烟,听他将这件事的由尾。
“结果我去了之后,他就甩了几万块给我,说是要我为他做件事,这是定金。开始是说找人拍一些色/情的照片,让我来拍。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记者看看顾盛泽的脸色,好像不太耐烦,只好赶紧挑重点的说:“等到去了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是带着人/皮/面/具来拍的,就是……就是明星贺晨曦……”
记者越说越害怕,往后躲了躲生怕再被辉子打似的。顾盛泽皱皱眉:“人/皮/面/具?什么人/皮/面/具?”
“就是订做的人/皮/面/具,好像是在国外弄得,戴上后就和别人本人一样,站在面前不仔细都分辨不出真假,拍出照片来更是找不到一丝痕迹。所以做的很干净,但需要大价钱!”
记者一说话扯的脸疼,哎呦几声后赶紧接着说:“我一开始不同意,可是不拍他们就拦着我不让我走,还说只要我拍完了报道出去,然后联系一下同行,大家都分杯羹,就马上给我五十万,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昧着良心做这种事陷害?还高材生,呸!那心比我家黑狗身上的毛还黑!”辉子听记者说,忍不住唾弃,实在是看不上这种为了钱就出卖良心的人。
顾盛泽及时打断了还想冲上去踹两脚的辉子,熄灭手中的烟蒂,目露寒光:“找你的那个人,他是谁?叫什么?”
记者惊恐的往后退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个子高高的,大概五十岁上下,有一缕山羊胡子,说话嗓音有点哑,好像是姓姜。不怎么平易近人,除了给我送钱之外并没有过多接触。”
顾盛泽死死地盯着跪爬在地上的记者,笑容里有点玩味,记者慌忙的爬过来:“我还知道,我还知道那两个带人/皮/面/具的人,我能联系上他们,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他们和那个人熟!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钱我不要了,我可以帮你们做澄清的报道,顾少,顾少,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记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辉子将他一把推开,免得脏了顾盛泽的裤脚。
“泽哥,你看这件事怎么办?”辉子是个急脾气,等不及顾盛泽发话,就想直接去抓人。
顾盛泽站起身:“明天我会去警局,你带着他到警局去说线索,让他们去抓那两个人!”
顾盛泽忙了一天早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始终放心不下远山别墅里的贺晨曦,这一次波及到了自己,只怕她会更加的着急和担心。
从地下厅的后门出来,顾盛泽直接开车向远山别墅驶去,一路上都在盘算着这一次可能陷害自己的人会是谁。有可能是董事会里的人,也有可能是之前竞标落选的人,还有可能……江雄?脑海里蹦出这个名字,让顾盛泽一惊,怎么会想到可能是他呢?自己也说不明白。
回到远山别墅,果然屋内的灯还亮着,已经是半夜,贺晨曦还是没有睡。顾盛泽心里暖暖的,忽然觉得这一天的疲乏都没有那么不尽人意了。
刚一进门,就被兰姨招呼起来:“顾少,你可算是回来了,小姐都快等了你一夜了,我劝她她也不睡,她不睡我怎么会睡,就陪着,幸好你还真回来了!”
顾盛泽笑笑说|:“怎么会不回来呢?”
话音刚落,贺晨曦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顾盛泽不撒手。兰姨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赶紧借口说:“我去给你们准备一点夜宵,这么晚肯定饿了!”
兰姨一走,趴在顾盛泽怀里的贺晨曦才慢慢下来,有点担心又有点委屈的看着顾盛泽:“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那你还等?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