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刚刚走进大殿的天启皇帝,赞赏的道。
原来,萧虎和萧长风刚刚吵架,声音不自觉的变大。
皇帝走进大殿,把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萧长风,你说的很好,念云公主从前都是犯傻,你是朕亲自为她挑选的良配,以后有你照顾她,朕很放心。”
听皇上这么明显的站萧长风,那些准备看热闹的大臣,都愣在当场。
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们以为,凭着苏念云这种破烂名声,传到皇上的定然会让皇帝大发雷霆,然后撤回赐婚。
不想,皇上出场说的话,和他们平常想的完全不一样。
“皇上,”这时有御史站了出来,“这念云公主不守妇道,私交混乱,虽然没有明确的律法来给她定罪,但是她也不配再得小萧侯这样的良人。”
“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再请宫中嬷嬷给念云公主以严厉教导!”
“李御史……”
太子赵承霁扶着皇帝在宝座上坐下,然后来到大殿上和这位李御史面对面。
“太子殿下,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赵承霁道,“我只问一句,在你参奏念云公主的时候,可有了解她做的事情?”
李御史看着赵承霁道,“太子殿下,您的意思下官明白。”
“念云公主曾经在漠北帮助过东陵军,所以您想维护念云公主,下官明白太子殿下袒护的心思。”
“你……”赵承霁被这个木讷的御史给气笑了,“是,我的确是和念云公主有些交情,想袒护念云公主,但是……”
赵承霁道,“你刚刚说的念云公主在漠北做的事,只是其一……”
“太子殿下,不管念云公主做了什么其一、其二的,她为什么放荡,生下父不详的孩子,不惩罚她,没法给天下女性做表率。”
“现在京城百姓到处都在议论念云公主不守妇道的事情,这种事,影响实在过于巨大,还请皇上及早做决断!”
“李御史,看来,你也只知道念云公主帮助过东陵军的事吧?”
这时,一向在朝中不和赵承霁对着干的六皇子赵承礼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我在这里听了半日,实在不知道你跟李御史说这些,有什么用?”
“念云公主是在东陵军对战番邦的时候,有了些不少的帮助,但是……人品和其他,不应该分开吗?”
“李御史说的是念云公主的荒唐行径,而不是讨论她的功绩!”
自从赵承霁抢了太子之位后,三皇子和六皇子就止了内斗。
能在他们两个眼皮子底下,能在没有任何家世的加持上,抢走他们的太子之位,两人怎么可能继续再相互争斗。
三皇子棋差一招,在他没有集中母族之力反击赵承霁的时候,就先一步被赵承霁想法送到南边治水去了。
而六皇子选择了一边联合朝臣,一边躲在暗处养精蓄锐,只等寻赵承霁一个错处,就猛的扑出来咬他一口。
这不,这机会就来了。
自皇上那次在御书房,先后把苏念云赐给太子和萧长风时,很多人都知道了赵承霁钟意苏念云。
所以,如愿看到赵承霁出来维护苏念云,赵承礼也站了出来。
“六皇兄……”
赵承霁看着赵承礼道,“脱离念云公主的功绩,而只要一味给她定什么不守妇道的罪名,实在对念云公主不公平。”
“太子殿下,毕竟念云公主还是皇室公主,她代表的是皇室脸面,李御史没说错!”
赵承礼和赵承霁两个皇子剑拔弩张。
在场的朝臣却是看明白了,这哪里是讨论该给苏念云什么惩罚,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内斗,和旁人无关。
天启皇帝高坐其上,冷眼旁观了二人争论。
好一会,他看向萧长风。
“萧长风,念云怎么说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来说说该如何办?”
“皇上,念云公主出身漠北,自小学的是跟父兄骑马纵横,加上漠北那里的婚姻风俗,与京城不同……”
“我觉得,之所以有今日之闹剧,皆是两地风俗观念不同,而非念云公主之错!”
“小萧侯,你这话说的不对,念云公主过去是漠北人氏不错,但是你别忘了,她可是在宫中呆了三年的人。”
另有卫道士官员站出来,“这么说来,念云公主该算京城人氏。”
“在京中呆了这么久,嫁的又是京城过去的勋贵世家,这些规矩,她应该懂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长风脸色冰寒,“进京三年,你就想改变一个人过去族中十几年的生活习惯?”
“试问这位大人……”
萧长风看他脸并不熟悉,知道是新入朝为官的。
“看你的样子,进京少说也有四五年时间,你是忘了家乡的什么东西呢?”
“养育你的水土和人,家族中的规矩,你都忘记了没有?”
“我……我当然……”这人张口结舌,结巴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萧长风。
“还有……”萧长风转头看向身后户部尚书。
“尚书大人,您今日,就没有什么要和皇上和诸位大人说的吗?”
那户部尚书人精一般,见两个皇子的两个派别起争执,当然想明哲保身不想参与其中。
但是他想安安静静的,显然萧长风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不得已,他站了出来。
皇帝好奇的看着他,“户部,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这事本来应该早向皇上禀报,但是碍于最近南边水患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