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赵承霁、萧长风和萧雷率领的军队才出征,充满期待也充满屈辱的二次科举也随之再度开始。
这场科举考试,可谓是劳民伤财。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倘若舞弊牵涉的范围略小一些,朝廷也只是秘密处理了,奈何这次声势浩大。
为了平众怒,朝廷不得不重新开考。
不论开不开科考,这都是两边得罪的事情。
朝廷也顶着十分大的压力。
在这当中,苏念云主动典卖太后给的嫁妆,倒是让朝廷少受了不少损失。
尤其,苏念云还包下金鸣楼的酒水点心补贴学子,还帮助那些困难学子的住宿钱都结了。
这样一来,那些吃不饱饭的贫困学子,虽然在京中耽搁了一个月,但是在生活上,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尤其,以前进京赶考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不少人进京匆匆,出京也匆匆。
现在,那些没在京城驻留过的学子,反而有了机会悠闲自在的领略京城文化和美景。
甚至,因为众多学子聚集,京城处处都是文风质朴。
这样一来,最先看到好处的,是普通百姓。
他们的小孙子、孙女去街上野回来,都会背上一两首启蒙诗,京中文化氛围达到了鼎盛。
于是,在苏念云不遗余力的帮助下,大家对那个沽名钓誉的陈绍安,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宽容。
他只是个买考题的人而已,又不是那个卖考题的人,大家更应该把目光放在李大人身上,不是吗?
于是,关于严惩李大人的呼声越来越高。
在此情景下,苏念云又多跑了几次,终于,刑部准备不日放了陈绍安。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老夫人喜极而泣。
“我总埋怨说苏念云守着钱财仿佛守财奴,原来,她真真是把钱用到了实处……”
“从前,我想从她那里弄钱,还嫌弃她一毛不拔……现在,我只祈求她能原谅我过去的错误。”
“是啊,老夫人,”文妈道,“早知公主如此会持家,那时候中馈就应该继续让她管理的,说不定咱们的铺子现在……”
察觉自己提到了老夫人的伤心事,文妈急忙住嘴。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不能提的?”
老夫人也算看明白了。
“从前我被执念迷了眼睛,初时只觉得苏念云好拿捏,一心冲着她的嫁妆来。”
“后面又因为她守钱守的紧而不喜欢她,经历了这么多再看,我当初娶她的动机是错的,苏念云值得咱们陈府好好对她!”
纵然,有那个孩子横在中间着,但也不是问题。
“文妈,这次安儿回来,你可千万提醒着我时时教诲他。”
“老夫人,我觉得这次大爷一定会受到教训,幡然醒悟的!”
“你说的不错,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这都吃了多少亏了,再不长大,就是真真的傻子了!”
等陈绍安出来,和苏念云和和美美,不久的将来,轮到庭儿考学,陈家就又能东山再起了。
不过她想的多,真的看到儿子从大牢出来的那一瞬间,老夫人老泪纵横。
“你这个混小子,你真是……你把陈家害苦了!”
陈绍安在牢中憔悴不已,他给老夫人跪在地上。
看着不远处,竟然还有苏念云的马车,他惊讶的看着老夫人。
“念云她也来了?”
“这次你能出来,多亏了她,她为了你……”
老夫人就把苏念云这一短时间的所作为所为一一告知。
她的目的,是希望陈绍安能迷途知返。
却不知道,告诉儿子真相,只会让陈绍安却更加难过。
……
回了荒凉的陈府,陈绍安在听风院门口踌躇了半天。
终于,夏月走出来,“陈绍安,公主要见你!”
“念云,”陈绍安来到苏念云免,“我才知道,全家没有人知道咱们和离的事情,你本应该过更自由的生活的……”
苏念云道,“我怎样不用你管,我给你花了那么多,不会是不想我在听风院住吧?”
“怎么会呢?”陈绍安急忙摇摇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
她愿意在这里住,就代表了愿意给他机会,他想尽力弥补。
“好,那你就走吧!”
“公主……”
陈绍安走出去没几步,又重新回来。
“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咱们回到初相识那时,重新开始好吗?”
“怎么,回到初相识那时候,再重新骗本宫一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苏念云打断他的话,“你心心念念的人在西南院,你如果有糊弄本宫这个闲工夫,倒是可以先去看看周瑶死了没有!”
陈绍安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的西南院。
看着破落的院门上那道陈旧的锁链,他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是大爷,您回来了!”守门老妈子问好。
这时,周瑶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风声,趴在院门口那里哭泣。
“绍安,绍安,你帮帮我,让我出去,关在里面真的会把人憋疯的。”
“你用假孩子来骗我,就不曾想过会有今日结局吗?”陈绍安痛心的道,“我们的景儿到底哪去了?”
“绍安,你听我说……”
周瑶在扒着门缝道,“我们的辰儿是我弄丢的没错,可是我一直没忘记在寻找他。”
“我求求你,把我弄出去,最起码让我找到孩子……”
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陈绍安摇摇头。
“孩子,我会去找,你只在里面反省即可。”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瑶绝望的顺着木门坐到地上。
这次,她大概是真的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