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脸一青,大步往外走去。
“本宫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烧我长公主府!”
众人见长公主气冲冲出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也跟了出去。
“柳云湘,你看你多狼狈,像一条人人喊打的狗。”慕容令宜一脸嘲讽的瞅着柳云湘。
柳云湘确实狼狈,不止头发衣服都乱了,浑身还疼得厉害。不过既然敢回到盛京,她便知道会遭遇这些。
她不惧不怕,同样不屈服不认输。
“笑吧,趁你还有机会笑。”
慕容令宜眼眸一沉,“你无非仗着严暮,他虽为镇北王,可手中无权,更不得皇上信任,还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境况比在北金的时候更糟糕。从北金逃回来,你们脱了一层皮,而这一次想站稳脚跟,粉身碎骨也绝无可能!”
柳云湘心思一转,“呵,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站哪边?”
慕容令宜得意的一笑,“我站哪边,等你上断头台的时候会知道的。”
说完慕容令宜去前院了,这时子衿才被放进来,见柳云湘这般,忙上前扶住。
“姑娘,您怎的不喊我,我定杀了她们!”子衿气的咬牙道。
柳云湘沉了口气:“咱们目前只能忍。”
这一锅水太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她不敢冒然跳进去。
“对了,昨天我让你查慕容令宜,你查了吗?”
子衿扶着柳云湘一边往前院走一边说道:“查了,这慕容令宜三年前嫁给了武昌侯府的嫡长子薛长风,这薛长风学识和能力都很强,而值朝廷用人之际,成亲不久后被派往威州做布政使,慕容令宜跟随前往。在威州一呆就是两年,前不久她跟随夫君回家探亲,但因武昌侯夫人中毒而亡,薛长风需得丁忧三年,所以他们夫妻留在了盛京。”
柳云湘听完,稍稍有些吃惊,慕容令宜嫁进了武昌侯府,而武昌侯府人前不久中毒身亡,难怪这几次见慕容令宜,她穿得都很素净。
只是她又想到在林子里救的那妇人,应该是薛长风的妾室,她大抵是被慕容令宜害得流产的,还被她追杀。
这慕容令宜着实是心狠手辣!
很快他们来到前院,但见长公主及那些世家夫人们一个一个神情紧张的盯着前面,而前面的人举着火把,脸上带着笑,只是这笑邪性的很。
“老七,这里是长公主府,容不得你撒野,快把火把放下!”长公主冲严暮喝道。
严暮转动着火把玩,见到柳云湘出来,眸光一下冷凝。
“谁打了她?”
长公主看了一眼柳云湘,冷哼道:“她逼得元侧妃服毒,伤了昭华郡主,还当着众人的面用滚烫的开水烫定远侯老夫人,种种恶劣的行迹,本宫已经够容忍她了,只让她道个歉,不想她还动手,实在不成体统。”
柳云湘被子衿扶着走向严暮,听了这话,她冷声道:“长公主,你怎么不说先动手的是谁?”
不等柳云湘走过去,严暮跑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柳云湘心是慌的,毕竟被这么多女人围攻,而且一个个披着人皮,下手却极黑,此刻被他抱住,心一下就安定了。
“怎么这么惨?”他皱眉问。
“一个女人都不好惹,况这么多女人。”
“你带着子衿呢。”
“总不能真动手打吧。”
这里面每一个都是身份贵重的,打伤一个,以他们目前的境况都承受不起。
“有什么好怕的,咱光脚不怕穿鞋的。”
听这话,柳云湘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倒也是。”
说完,二人同时看向长公主那边。
此时慕容令宜站在长公主身边,看到严暮和柳云湘窃窃私语的样子,她已嫉妒的面目扭曲。
“七哥,你要为柳云湘做主,那我呢,你不给我做主?”慕容令宜委屈的问道。
好歹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严暮当她是妹妹,以前很疼爱她。
严暮瞅着慕容令宜,“你谁啊?”
慕容令宜听到这话,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七哥……你莫不把我也忘了?”
严暮诚实的点头,“忘了。”
长公主将慕容令宜拉到一边,再次看向严暮,“老七,本宫看着你长大,情如母子,你也别胡闹了,快将火把放下,今儿这事先算了。”
严暮低头打量了柳云湘一眼,“你们把我娘子打成这样,说算就算了?”
长公主眯眼,“那你还想怎样?”
严暮四下抽了抽,见前院西角有个马厩,马厩的顶是茅草,他眼睛一眯,将手中的火把用力扔了过去。
火把落到茅草顶上,一下就烧了起来,而马厩里的马受了惊,一边嘶鸣一边往外冲。
“老七,你……你太混账了!来人,将他绑起来,随本宫押送进宫,本宫要跟皇上讨个说法!”
长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喝令身边的护卫,但因为跑出来的马横冲直撞,吓得那些世家夫人们惊叫连连,前院一下混乱起来,哪还有余力去抓严暮。
严暮低头问柳云湘,“出气了没?”
柳云湘点头,随即又摇头,“长公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从长公主府出来,柳云湘在马车里整理自己的衣服,见严暮别过头,竟然还避嫌。她眼珠一转,故意装疼喊了一声。
严暮下意识转过来看,见柳云湘已将领口拉下,将一片莹白的玉背对着他。
“我肩胛骨这里好疼,你帮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严暮红着脸往下看,见肩胛骨出确实一块青紫,应该是被人掐出来的,上面还留着指甲印。
“还,还好。”
“可是很疼,你给我吹吹。”
严暮嘴角抽了一下,“吹吹就不疼了?”
“你试试啊!”
严暮将她衣服提起来,遮住了后背,“想色诱我,你还欠点火候。”
柳云湘合拢衣服,转身瞪了严暮一眼,“等你恢复记忆了,我罚你一年不能碰我,到时你就哭吧。”
严暮靠着车厢,歪头一笑,“其实我可以用强。”
“你!”
“大抵你也愿意的!”
柳云湘脸跟着也红了,好吧,她必须承认,真要耍流氓,她比不过严暮。
这时马车停下,柳云湘问子衿怎么回事。
“前面是月老祠,围了好多百姓,好像是有人要砸了月老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