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头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问道：“这么说，你见过不少人间人了？”
老头嗯了一声：“确实见过不少，人间来的，都是英雄人物啊。”
我不由得裂开嘴笑了。
这老头……说话中听。
老头说道：“上界，能量唾手可得，来的太容易了，修炼到天师境，也太容易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
“哪怕没有天赋，用那些能量堆积，也堆积出来了。”
“但是人间就不一样了，人间资源贵乏，除非是真正的天才人物，否则的话，是不可能修炼到天师境的。”
“那些来到上界的人中龙凤，往往十分有见识，我和他们交流，经常可以听到惊人之语。”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上界修行人，后来和他们聊得多了，学到的道理也就越来越多了。”
“经常有上界的人对我说，老头子，你为何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呵呵，其实不是我什么都懂，是下界的修行人教我的。没有他们，我就没有这么多的见识。”
看样子，这老头对人间颇有好感。
我对老头说道：“你刚才说，你也是修行人，可是你现在……你的实力怎么好像不见了？你是受伤了吗？还是有人害你？”
老头笑眯眯的说道：“都不是，是我自己放弃了全部的实力。”
我惊讶的看着老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啊？”
老头说道：“我但凡有点实力，就会被拉去服苦役，我现在一身实力都没有了，那就是个废人了，就不用去干活了。”
我：“……”
就为了这个？
老头说道：“年轻人，我这么叫你，你应该不介意吧？毕竟我比你大太多了。”
“你最好也把身上的实力废掉，否则的话，一定会被送去服苦役的。”
我说道：“服苦役，是这里的习惯吗？”
老头嗯了一声：“这里不养闲人，你被抓之后，很快就会被送去服苦役。等到真正审问你的时候，再把你叫回来。”
“这里的律法，可比不得人间，我们这里城主说了算。”
“到那时候，无论你有罪没罪，就算你真的没罪，也会背叛服上几百年苦役。”
“所以，你就又被送回去了。”
“至于几百年后，你能不能回家，能不能恢复自由。呵呵……大多数人都熬不到那时候就死了。”
我：“……”
我问老头：“最近有人被抓来吗？”
老头说道：“有啊，很多。这里的人常换常新，不断的有来的，不断的有走的。”
我问老头说：“那最近有没有下界的人被抓进来。”
老头说道：“有啊。”
我心中一阵激动，问道：“在哪。”
老头指了指我，说道：“你不就是吗？”
我：“……”
我顿时大为失望，对老头说道：“我说的不是我，是其他的人。”
老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你是不是问错人了。这种事应该问狱卒啊，怎么问我？我只知道一个囚犯而已。”
“我在这里，只知道和我同监的人是什么身份，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叹了口气，对老头说道：“那么……狱卒在什么地方？”
老头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走到监牢跟前，想要打破这里出去。
这时候，我发现这监牢上面有一层一层的符文，我一旦打破，肯定会引来高手的主意。
这城中，可是有真正的天师境高手，我可不能再随意放肆了。
我得收敛，得韬光养晦。
老头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这些下界来的人，都桀骜不驯，不肯被人关在这里。”
“以前有不少人，想要打破这里出去，但是他们都是败了。”
“打破这里容易，对付城中的天师境很难。更何况，据说城主要突破了。”
我惊讶的看着老头，说道：“天师境，还可以再向上突破吗？”
老头得意的笑了：“那当然。”
“你们下界能量不足，到天师境就到头了，你们恐怕不知道天师境之上还有境界吧？”
我说道：“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境界？”
老头说道：“那我也不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是天才，也许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你只要能在上界活下来，早晚会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道：“有人从这里走出去吗？”
老头说道：“当然了，以前有个狠人，叫李窥天，就从这里走出去过。嗯？你好像是叫……”
我说道：“李问天。”
老头好奇的问道：“你是李窥天的什么人？”
我没有说话。
笑而不语。
老头呵呵笑了一声：“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多问了，免得讨人嫌。”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铁链的声音。
老头紧张的说道：“你赶快躺下来，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否则的话，你就要被带走做苦役了。”
我没有躺下来，反而问道：“听你的意思，所有人都要做苦役？除非是把自己变成废人。”
“那我如果去做苦役的话，是不是能找到以前被抓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