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强行辩解说:“事出突然,为了防止你们逃跑,所以我只能……”
二叔勃然大怒,指着马老说道:“你还在撒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逃跑了?”
马老:“……”
二叔又说道:“一句事出突然,你就可以找来这么多人,抓一群无辜的人。”
“以后一句特殊情况,你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杀人了?”
“程序何在?正义何在?约束何在?你口口声声说,我窥天门要成为西河省的特权阶层了,怎么我觉得,你反而要成为特权阶层了呢?”
二叔的舌头像是弹黄一样,灵活的要命,马老被他骂的根本抬不起头来,简直是颜面扫地啊。
不过马老的脑子也转的很快。
他看见周围的老百姓,怀疑的目光越来越多,立刻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想着不能让西河省的百姓吃亏,我就忘了窥天门。”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很难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觉得冤枉了窥天门,总比死伤了百姓要好。”
“不过,无论如何,是我考虑不周,我在这里道个歉,以后我的工作方式,会进一步改进。”
“如果事后证明,是我冤枉窥天门了,我会继续道歉。”
马老把姿态放的很低,这个道歉不仅表明了谦逊的态度,而且给自己开脱的一干二净,顺便把我们暗暗嘲讽了一番。
二叔接招了,很简单的一招:“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马老,你犯法了,我就是要告你。”
马老:“……”
二叔说道:“走吧,我们去法院。”
马老现在只能装作很澹定,很无奈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咱们去法院。”
二叔把他给带走了。
至于我和陈轻舟等人,则回到了窥天门驻地。
日子过得很平澹,除了二叔在这里使劲折腾以外,没有再掀起其他的风浪来。
不过,我让兽医和铁钢,有意无意的多给了雷惊蛰几个镜头,并且看似不着痕迹的向人透露了,雷惊蛰已经为我所用了。
对于我的这些小伎俩,雷惊蛰显然是注意到了,但是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当天晚上,我又在雷惊蛰面前展示了一番我操纵九幽和左城皇尸体的法门。
雷惊蛰看的心驰神往,对我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
显而易见,他是在拼命地哄着我,唯恐我不去雷家集。
等我到了雷家集之后,到底是谁哄谁,那就有点不好说了。
我装作无意间向雷惊蛰问了一句,问他雷家集有没有天师境的高手。
雷家集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从他的语气神态中我可以感觉出来,应该是有的。
入夜之后,我和陈轻舟进卧室睡觉。
这一晚上,陈轻舟在我身边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我对陈轻舟说道:“怎么了?”
陈轻舟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了司机小马的话之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爸来。”
我嗯了一声,说道:“毕竟血浓于水,我们应该去看看。”
陈轻舟说道:“我们不是已经禀告天道,断绝关系了吗?”
我笑了,说道:“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叫人定胜天。血缘关系是很难斩断的,就算已经禀告了天道,随着年深日久,你们的亲情关系还是会恢复的。”
陈轻舟嗯了一声。
我低声说道:“早点睡吧,等明天咱们一块去看看他。”
陈轻舟嗯了一声:“好,那我们明天……哎呀,你不是要睡吗?你干嘛?”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我说的睡是动词。”
…………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轻舟吃过了早饭,就向陈方石家走去了。
地址是司机小马给的,我们到了之后,发现这是市中心的一个老校区。
住在这里的老头居多。
我们走到了7号楼一单元103室。
这是民宅改成的棋牌室,按照小马的描述,陈方石经常在这里玩牌。
等我们走进去之后,果然听见有人在喊陈方石的名字。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另一个人,掐着腰站在陈方石面前,一脸调侃的说道:“陈方石,你不是咱们西河省首富吗?怎么现在来这里打牌了?”
陈方石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是共同富裕,我自己一个人赚那么多钱,不算本事,我让所有的西河省人不愁吃穿,这才是本事。”
这人哈哈大笑,说道:“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不知道你是被女婿给逼成这样的?”
“人家别的富豪也就算了,家产丢了也就丢了,可是你也太憋屈了,我要是你啊,别说在这里玩牌了,我连面都不想露了。”
陈轻舟气的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去教训这家伙。
我拽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那边的陈方石气定神闲,看着挑衅者,澹澹的说道:“所以,这位老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