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门已经掌握了西河省的气运。
西河省那些不入流的修行人,半吊子风水师,都在最近纷纷朝拜窥天门,希望得到窥天门的认可。
他们虽然不是窥天门的正式弟子,但是想要在西河省摆摊算命,给人看阴宅风水,都要经过窥天门的认可,否则的话,这一行他们干不下去。
当然了,窥天门也会制定一些规章制度,让他们遵守。
总而言之,窥天门的存在,让西河省风水界的风气焕然一新。
可是太平日子过了没多久,又出事了。
从昨天开始,不断地有风水师被杀。
而且他们被杀之前,都遇到了相同的事。
据说,会有一个穿着雨衣的人从外面走来,花重金邀请风水师算命。
这些风水师和我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把算命当成自己赖以为生的手段,因此来者不拒。
然而,风水师算命的时候会发现,这人的死期早就到了。
风水师惊慌失措,而这个人就会化为一具尸体。
紧接着,这人又在几分钟内出现了,以魂魄的形式来付诊金,而诊金都是一个小盒子。
风水师打开这盒子,阳寿瞬间被吸走,然后就死掉了。
作桉手法,如出一辙,我怀疑都是这个杨勇干的。
陈轻舟对我说道:“李阙,咱们一定得小心啊。”
我嗯了一声:“放心吧,我可不是一般的风水师,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陈轻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兽医说道:“其实这个人作桉手法很简单,简直是很单一,咱们只要不私自接受那些人的礼物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是啊。很简单。”
我回答的心不在焉。
其实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杨勇到底是谁?他偷走别人的阳寿,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和我谈话的时候,自称怕死,而且看起来怕死已经怕到骨子里了。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偷阳寿就情有可原,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但是他已经死了,他还在偷阳寿干什么?这不是先入宫再上青楼吗?
一切的一切,让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杨勇一个普通的死人,敢专门偷修行人。这不是昏了头找死,就是背后有人操纵。
我想了很久,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也就算了。
夜已经深了,春宵苦短啊。
于是,我洗了个澡,爬上了床……
第二天中午,我扶着腰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开始感慨,除了小时候练功,还真的没有这么累过啊。
当我和陈轻舟洗漱完毕,来到风水店铺的时候,我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人。
兽医一脸无奈的坐在门口,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神色澹然,颇有一种见过大风浪,已经不惧世事的澹定。
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被老百姓堵门,这是第几次了?习惯了,累了,随便吧。
我挤进去,问兽医:“怎么回事?”
兽医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周围的那些人则问道:“你就是窥天门的李阙吧?我们是来退钱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退钱?退什么钱?”
一个大妈说道:“我女儿结婚,是你给看的日子。本来以为是黄道吉日,谁知道他们俩结了婚之后,天天吵架。你给看的日子一点都不准。把钱退给我,当初我可是交了一百块的。”
我:“……”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吵架,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以及一个以上是混蛋,那肯定会吵架的,你就算是和皇帝一天结婚也没用。”
旁边又有一个人说道:“我儿子的名字,是在你们这里起的,但是现在他总是生病,住医院的时间比住在家里的时间还多。这个你怎么说?你也把钱退给我。”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的都是类似的事情。
我压了压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我客气的问道:“各位乡亲,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你们怎么不约而同,都来找我退钱来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有人说道:“你就不用瞒着了,我们都听说了。”
我好奇的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这些人说道:“西河省的风水师,已经死了好几个了。这些风水师,都是你窥天门的手下。”
“你这个窥天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给我们看风水呢?这不是笑话吗?我们也不相信你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可是……你们这么整齐的聚集在这里,说背后没有人组织,不太可信吧?”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人,微笑着说道:“巧了,是我让这些人来的。”
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我也不隐瞒,我是一个风水师,我觉得你们窥天门没有能力掌控西河省,所以,我想帮帮你。”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人:“来踢馆的?”
他点了点头:“是啊。西河省,有能者居之。”
然后,他又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劝你不要挣扎了,我是姜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