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待第六道雷罚,我感觉第六道就是最后一道了。
可是它好像一直在继续力量,迟迟没有落下来。
省城的修行人绕着我不断偷袭,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我的内伤虽然被丹药治愈了,可是外伤依然在流血,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来不及包扎。
我的手脚已经开始发软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我一边向后退,一边对那些修行人说道:“人家要灭绝了西河的修行种子,你们就一点血性都没有吗?”
“被一个女人威胁,给人当狗?”
那些风水师个个脸色铁青,但是他们显然不敢和雷家集作对。
我又说:“那女人是不是雷家集来的,还不一定呢,你们就不再甄别一下了?”
有风水师开口了:是不是雷家集来的,不影响我们杀你。
我心想:这倒也有道理。
我且战且退,已经到了一处高地。
我现在站在九里铺的一座大院子里面,这院子当中有一个高台,高台中央里这一根光秃秃的旗杆。
我虚晃一招,逼退了那些风水师,然后抓着旗杆爬了上去。
那些风水师大喜,嘴里叫着:“要逃跑了吗?”
然后,他们跟在我身后,疯狂的爬旗杆要来抓我。
一直以来,我都表现的太硬气了,别说是逃跑了,就连奄奄一息的时候,都能反杀他们。
这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觉得杀我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我终于逃跑了,他们彷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最为关键的时,我逃跑的是一处死地。
旗杆爬到头,我还能去哪?除了等死,还能怎么样?
纵然是法师境,也不可能飞,从几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那肯定得摔死。
所以,这些风水师狂喜的追上来了。
而我,已经爬到最顶端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最后一道雷罚依然没有下来。
我耐心等着,一直等到所有风水师都爬到了高处,来不及下去的时候。
我举起剑来,又一次剑指苍穹。
最上面的风水师顿时面色苍白,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惊恐的大叫:“快下去,快下去。”
而下面的风水师,被上面的人遮挡视线,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们还在向上爬。
于是,这些人在窄窄的旗杆上乱作一团。
而我对着苍穹大喊:“怎么?不敢来了吗?我李阙就是悖逆天道而生的。我的命,我做主,凭什么要符合你的狗屁天道?有朝一日,我要斩断你这条道。”
此言一出,我感觉到了乌云之上的浓浓怒意。
随后,乌云分开,露出白昼来。
我顿时有点失望:没有雷罚了吗?
可是紧接着我发现我错了,那不是白昼,那是一道巨大的天雷。
天雷横亘天地,落在旗杆顶上。
这样巨大的天雷,就算我吞服了丹药,也不可能支撑得住。
不过。我早有准备。
刚才借助丹药的力量,我的气息就一鼓一鼓的,要冲破法师境中期。
我一直在压制着它。
现在雷罚下来了,我终于可以放开了。
于是,我长啸了一声,气息在雷罚中节节攀升。
周围巨响不断,周遭的世界是一片刺目的白色。而我在闪电中,达到了法师境中期。
突破小层次的磅礴力量,让我完全抵御住了最后一道雷罚。
我感受到天道有些失望,然后把乌云收回去了。
法师境,落下来六道雷罚,已经有些过分了。
它不可能继续落下雷罚,否则的话,那天地之间的秩序,恐怕真的要崩坏了。
乌云散去,雷罚结束。
白天到了。
我低头一看,旗杆上的风水师,无一例外,全都死掉了。
我居高临下向下面看,正好和那女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