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骑马后,江逸尘骑着马回到马场边上。自然有人接手了他的马匹,将马匹带回到马棚里去。
这个马场,大部分的马是东道主的。大部分来这里玩耍的人,骑着的马匹,也是东道主提供的。
但也有小部分人,是将自己的马匹寄存在这马场。只需要每年给一些代管费就可以了。马场会有专门的马夫,用上好的粮草,来喂养这些马匹。
江逸尘这一匹马,是从江家骑来的。但江逸尘没有带马夫来,墨雨虽然可以客串马夫,但既然这里有专业的马夫,那自然还是专业的来。
古代人虽然没有那么一句话,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但大概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的,也都理解。
墨雨及时的递上了一块毛巾,江逸尘接过后,擦了擦额头和脑后的汗水,对着迎面过来的苏文庆说道:“这一次,才算是玩到尽兴。不过,文庆兄,你的骑术真是不错,和谁学的?”
苏文庆笑道:“还好。启蒙的骑术,是家父教导的。此后,就完全是我自己摸索的了。”
书泉自然也是递上了毛巾,苏文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说道:“不过,江兄的骑术也很不错啊。”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都很开心的往回走,这一次的马球会,他们算是玩得尽兴了。
到棚子里休息了一下,江逸尘问道:“对了,你家的七妹妹呢?我还说,这一次总算是要见一见庐山真面目了。之前好几次,都机缘巧合的没有见到。如今方家姑娘离开了,正好见一见你这位天仙一般的妹妹。”
苏文庆也想起自家的妹妹了,之前骑马的时候,暂时把一切都给抛掷到脑后,此时想起来,苏文庆看向书泉。
书泉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二公子,大公子让书晨来告知,他和七姑娘先回庄子了。这里是七姑娘留下的点心,留给你和江公子品尝的。”
苏文庆哑然,心里有些歉疚。转过身,对江逸尘说道:“对不住了江兄,今天怕是又要错过了。不过,机会总会有的。下一次吧,下一次再让你和我家七妹妹见一面。”
江逸尘张开嘴,笑了笑,说道:“行。就是有些遗憾。”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其实就是感觉这苏府的七姑娘,还是很好奇的。他总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好像和这位七姑娘很熟悉一样。至少,不会是陌生人。
但既然人已经走了,江逸尘就算是想见,也没有办法了。
眼角的余光里,江逸尘又见到方心悦的女使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江逸尘连忙起身,对着苏文庆说道:“苏兄,我先走一步了。咱们府试再见吧。”
这一次过后,离府试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最近,江逸尘也要离开九河县,回归九真县,进行最后的复习。然后,就要前往江州,进行府试了。
若是通过,那就是秀才了。
苏文庆笑道:“那行,那咱们府试再见了。”
江逸尘又道:“好的。我先离开了,后续我让墨雨过来,或者让急脚递送信过来。到时候,去江州的时候,你和文华兄,可以来我家居住。到时候,咱们三人一起探讨学问。”
苏文庆还想说什么,但江逸尘真的不能再脱了。他对着苏文庆点点头,回头招呼了一声墨雨:“墨雨,咱们走吧。”
然后,江逸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文庆看着这离去的背影,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他摇摇头,说道:“江兄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托付,这要是成了亲家,可就要面对方家如此难缠的一个对手了。”
然后,他哑然:“不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边,江逸尘和墨雨从马场出来,没有取马车。而是一人骑了一匹马,快速的从马场离开。
墨雨问道:“公子,咱们不回九河县里拿行李么?”
江逸尘摇摇头,说道:“算了,反正咱们也不缺行李。先回家吧,然后咱们直接前往江州,接下来,就是府试了。”
府试和县试差不多,都是考的五经。但相比于县试,府试考的更多,更深,也更杂。很多偏僻的语句,县试可能不会考,但府试却是会纳入考试范围的。
当然了,考试范围,也只是一个说法。没有人会划分考试范围,所谓的四书五经,都在考试的范畴里。
除了填写经文,还有要写诗词。到了省试,就还需要考策论。
等江逸尘离开,一个女使急匆匆的跑过来。冲进棚子里,就看到苏文庆在那边坐着,悠闲的喝着茶水,时不时的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同时还招呼自家的书童一起吃:“书泉,一起吃,没关系的。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
女使瘪瘪嘴,心里暗道:“还真是不讲究,上下尊卑都不讲。”
但其实内心里,女使还是有些羡慕的。这样的主子,虽然让人感觉没有规矩。但对于下人来说,却更加的让人觉得温暖。
只是面上,还是不显。
女使问道:“江家公子呢?”
既没有尊称,也没有客气。
苏文庆根本就不做搭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女使。他犹自记得,元宵节那天,方心悦冲出来,对七妹妹的态度可不算好。
虽然最后,方心悦自己输了一个钗子,但苏文庆还是不喜欢方心悦。或许,这就是第一次见面,方心悦对自己态度不好,自己也不喜欢方心悦,埋下的伏笔吧。
见苏文庆不答话,女使有些不开心。但也知道,苏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她一个女使也没有办法。
跺了跺脚,女使知道自己从苏文庆这里是得不到消息的,所以还是不浪费时间了。
最近这段时间,姑娘和江公子,就好像是捉迷藏一样。一个躲得快,一个找的准。但到底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将加工资这躲藏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
“什么人啊!”女使瘪瘪嘴,走出棚子,不过鼻子还挺了挺,心里暗道:“这什么东西,味道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