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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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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儿鼻头一皱,不情愿的在怀里摸出了两个小瓷瓶交给了王业泰说道:“若是被我发现,你把这东西给哪个女人用了,我就让灵儿姐姐也在饭里给你下一份!”

“行了,你相公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信不过!”李仙儿狠狠的剜了王业泰一眼之后,朝着伯府外面走去,李仙儿性格要强,所以也没有搬来伯府住,只是在自己的宅子里住着,偶尔过来跟灵儿住一住。

不过最近也让王业泰郁闷的很,李仙儿不知道给戚月灵下了什么迷魂药,现在这两个女人连碰都不让王业泰碰一下,这几天快把王业泰给憋坏了。

王业泰拿了李仙儿的给的东西,来到了常延龄的怀远侯府。

常延龄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酒菜,换上了一身常服,诧异的看着王业泰问道:“你确定这玩意能管用?”

“要不你尝尝?”

常延龄摇了摇头说道:“这还是留给史大人自己品尝吧。”

王业泰一笑,在其中一个小药瓶里取出了两粒药丸,说道:“这东西放在咱俩的酒杯里,这是解药,这瓶给下汤里。”

“成。”两人上下其手,很快就将那瓶粉末状的东西溶在了汤里。

王业泰还尝了尝,喝了口酒道:“嗯,确实,无色无味。”

待到月上柳梢头,史可法才放下了一身公务,来到了怀远侯府,其实平日里史可法都不怎么跟常延龄打交道,生怕别人说自己勾结勋戚,但是今天史可法为了江北的百姓,还是来赴约了。

史可法看着两人笑道:“两位爵爷,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今天在江边不能说,今天非得摆下这么多酒菜来招待?”

“史大人,您为了百姓操劳了,但是您能不能也想象我们,大家都不容易。”

史可法冷哼一句道:“小伯爷,您这话怎么说的,你们一个月的俸禄,够那些灾民吃上一年的,我若是在替你们着想,这天底下的寻常百姓,不得饿死?”

史可法这么一副清流做派,王业泰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说道:“史大人,您这话说的,您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

史可法诧异的看着王业泰。

“我震坤钱庄、牙行,在全大明共有伙计近千人,他们也有家小,加起来也是几千口子人,他们也得吃饭啊。”王业泰道,史可法一愣,继续说道:“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区区几千人罢了,大明可是有亿兆子民。”

“对,亿兆子民,但是史大人您要想想,昨日,有一个绸缎商来找到钱庄,因为有人欠了他的货款,他给工人发不下去工钱,来找钱庄借的银子,他才能撑过去,他手底下有织户二百余户,或许二百余户史大人还是不以为然,但是我们钱庄每个月要借给数以百计的这样的商人。”

史可法皱了皱眉头道:“那你不也就是想吃银子?”

“对,那又怎么样,他们有他们的伙计要供养,我也有我的伙计,我帮他渡过难关,他给我些银子,我们各取所需,所有事情都有拿的上台面的规矩,比官场要干净的多。”

王业泰说完之后,史可法渐渐的沉默了,事实在这里摆着,谁叫官场上的这几块料确实是不争气。

此时常延龄看到王业泰有些不对劲,赶紧打圆场道:“鹏举,你怎么回事呢,咱们找史部堂来,是来帮你忙的,你怎么能这样?”

王业泰笑了笑说道:“史部堂,刚刚业泰说的话有些重了,还望史部堂别往心里去,业泰敬您一杯。”

“慢着。”史可法道,两人一愣,王业泰心里更是懊悔不已,不该跟这书呆子吵,压根就没什么意义。

“小伯爷,南京的人都这么叫你,我也随个大流,待东宫即位之后,本官会去民间走访一番,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在寒舍摆下一桌,在请小伯爷喝个痛快,这杯我陪你。”

说罢一饮而尽,王业泰一愣,好像史可法也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常延龄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吃个饭,干嘛弄得那么僵呢。”不过史可法说了一大堆,却是丝毫没有喝汤的一声,只是不住的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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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在孔子朱熹,一路扯到了王业泰的老祖宗王阳明,王业泰尴尬的说道:“史部堂,您尝尝这汤吧,这是在京城来的大厨做的汤。”

史可法摇了摇头说道:“今天酒逢知己,不喝汤,只喝酒。”

“别介啊。”

两人诧异道,王业泰与常延龄彻底的懵了,看着史可法,史可法此时又自己倒上了酒,看着王业泰说道:“说实在话,先师当年只教了史某圣人之言,为人之道,为官之道,但是偏偏就没有教史某该怎么给百姓谋福祉,今日听小伯爷一席话,胜过史某在庙堂瞎撞十余载。”

王业泰看着史可法一点没有喝汤的架势,只能是果断的采取了备选方桉,王业泰对常延龄使了个眼色,两人当即便挽胳膊撸袖子的开始向史可法敬起了酒。

史可法不过一介书生,王业泰跟常延龄都是京城来的纨绔子弟,自然不是对手,两人刚喝到正酣时,史可法便彻底的迷湖了。

王业泰跟常延龄相视一笑,王业泰上去推了推史可法道:“史部堂?”

史可法摆了摆手说道:“喝不下了,喝不下了。”

王业泰小声道:“史部堂,您怎么忘了今天来咱为了什么事啊。”

史可法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哦,对,小伯爷的事还没办呢,来人!笔墨伺候。”

常延龄赶紧将调孝陵卫入城的奏章拿了过来,递给史可法,史可法醉的眼睛都正避开了,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之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大笔一挥便在奏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写了一个准字。

王业泰欣喜道:“成了,我明天一大早就拿这东西给我师傅去签字,然后明天中午就能将孝陵卫给调进京城。”

“事儿成了,就这样吧。”

史可法在一边,摇摇晃晃的说道:“小伯爷,常将军,史某有些不胜酒力,先......先行告辞。”

常延龄皱着眉说道:“鹏举,这史大人家住在狮子巷,跟你伯府顺路,要不你送史大人回去吧。”

王业泰点了点头说出:“成,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王业泰扶着史可法离开了怀远侯府,王业泰也看出来了,虽然史可法是东林党人,但是史可法绝对不是什么贪官,只是人轴了一点。

王业泰跟常延龄扶起了史可法道:“史部堂,末将送你回去吧。”

史可法一笑说道:“唉,劳烦小伯爷送史某回去,这史某有点不好意思啊。”

“没事,顺路,上车吧。”史可法摇着头说道:“不成,我得找点东西答谢小伯爷。”不知道醉的迷迷湖湖的史可法在桌子上找着什么,最终抱起了那盆汤说道:“小伯爷,这是......这是京城来的大厨做的汤,这样,你带回去。”

王业泰尴尬的看着史可法说道:“史部堂,这个不好吧。”

“这有什么的,别客气,史某两袖清风,也就这东西能拿出手了。”

常延龄在一边忍俊不禁道:“来人,将这汤给史部堂包了。”

随即上来两个小丫鬟将汤给史可法打包好,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在车上,史可法死死的抱着汤说道:“小伯爷,我必须得把这汤亲自送到伯府,以......以表史某心意。”

王业泰看着他这幅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应允道:“成。”

马车很快就到了伯府,史可法摇摇晃晃的进了伯府,钱管家诧异的看着史可法,诧异的看着王业泰问道:“少爷,这史大人这是怎么了啊?”

王业泰赶紧使眼色道:“行了,你们快去忙你们自己的,这里交给我了。”

在里面的戚月灵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以为王业泰喝多了,赶紧跑了出来,却看到了喝的迷迷湖湖的史可法。

“相公,这是?”

史可法在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伯爷府上有女卷啊,是史某失礼了,这汤放这了,史某告辞。”史可法一作揖转身便要离开伯府,王业泰赶紧追了上去道:“史大人,我送你回去。”

废了小半夜的功夫,王业泰终于将史可法给安置好了,这文人喝多了竟然这么恐怖。

当王业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回到伯府的时候,却想起了那锅汤。

赶紧问道:“钱叔,史大人带来的汤呢?”

“啊?少爷,那汤被少夫人带走了。”

王业泰暗道一声不好,赶紧跑向了灵儿的房间。

“灵儿,灵儿,那汤不能......”

王业泰推开门,只看到撒了一地的汤,跟在一边已经不省人事的戚月灵。

戚月灵还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相公,相公,你回来了啊,奴家好累啊。”

王业泰一愣,随即手便朝着戚月灵的身上摸了过去,只见戚月灵虽然想反抗,但是还是有气无力的,丝毫不是王业泰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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