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一夜之后,正当王业泰带着兵马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忽然只见前面冲过来了一队人马。定睛一看,王业泰一愣,这几个人竟是半个月前见过的那一队锦衣卫。
“末将吴玄同,参见小伯爷。”
王业泰诧异的看着吴玄同问道:“吴千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伯爷,事态紧急,前面有一队建奴精锐,约两千人已经朝你们冲过来了。”王业泰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话当真?”
“当真!”
张世泽手持一杆长枪笑道:“太好了,众将听令!即刻上马,随我前去杀个痛快。”
王业泰皱着眉头说道:“不行,鞑子具体底细尚不清楚,咱们这次不是跟着两千人打的,必须保存实力。”
此时王业泰看了看身后的悬崖,随口问道:“吴千户,你知道鞑子还有多远能过来吗?”
“按照路程来看,最快明日佛晓,鞑子就能到这一带了。”
王业泰点了点头说道:“全军听令,即刻撤回山上,步卒设置绊马坑,马军随张世泽上山休养马力。”
王业泰领着步卒在悬崖上挖下了数不胜数的碗口粗的深坑,这种坑密度大,且深度浅,每个只需要一臂长即可。同时还布下了大量的绊马索。
王业泰的宗旨就是尽量避免与清军接触,最大限度的杀伤清军,至于缴获之类的事情,王业泰是一点也不想的。
次日拂晓,天边已然能听到阵阵的马蹄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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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鲁,前面已经能看到明军大营了,就在山上,好像明军也已经看到咱们了,大营里已经有火光了。”
鳌拜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随即狠狠的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下令各军,加快速度,趁着这些汉人还没准备好,赶紧收拾了他们回营!”
“诺!”
鳌拜带来了两千轻骑,想的就是快去快回,好在东面的山坡并不陡峭,不过按照明军的习惯,此时应该已经能看到一部分明军了,但是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没等鳌拜反应过来,忽然前面的清军忽然就勐地倒下去了一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少战马的马蹄直接被生生的崴断,鳌拜一惊,剩下的清军已然冲了过去了。
“砰”
“砰”
一阵浓郁的火药味在山坡上弥漫开来,而后便是一阵箭雨,鳌拜还没见到明军的人呢,自己手底下已经折损了一百来号人了。
鳌拜眉头紧皱,大喝道:“所有人不许退,给我冲!”
塔读@ 王业泰一惊,万万没想到清军都已经这个样儿了,竟然还死死咬住不松口。直奔山头大营而去。 张世泽此时在山脚下急的团团转,不过清军虽勇,但是被这接连不断的整齐枪声吓破了胆,每一次枪响,都有大批的清军倒地。 王业泰骑着马来到了歩军阵前,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众将听令!准备迎敌!” “诺!” 随着阵阵的喊杀声,清军与明军终于接触上了,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些明军,鳌拜一愣,这些明军显然不像是边军,同时杀起人来竟然一点也不手软。 鳌拜意识到不对劲,低声道:“撤!撤!” 将令一下,清军瞬速调整了队形,一群人朝着山下退去。 “弟兄们,鞑子退了!杀啊!” 鳌拜眉头紧皱,纵横辽东几十年,鳌拜这是第一次见到还敢追击的明军,正当鳌拜打算回头吃掉明军的时候,前面的士卒忽然跑来说道:“巴图鲁,山下有明军骑兵迎着咱们冲过来了。” 霎时间鳌拜就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让人给阴了。 “撤,撤,在正面冲出去。” 张世泽狞笑着朝着清军冲了过去,不过这八百人是绝对拦不住鳌拜的这一千多人的,不过鳌拜这次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时候王业泰待人清理战场,足足有八百多匹马被扔在了战场上,清军尸体有七百多具。 “世泽,带人把这些残了的马全都宰了,松山那边没有粮食,有这几百匹马也算是几顿伙食了。” 能省一顿是一顿,后面的粮食由那三千边军押送,比王业泰足足慢了半个月的路程。 鳌拜回到营中时,受尽了嘲讽,清军自从跟明军作战一来,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憋。 鳌拜低着头站在多尔衮面前:“睿亲王,末将来领罪了。” 多尔衮笑着扶起了鳌拜道:“巴图鲁不必愧疚,汉人京营嘛,自然是精锐一些,咱们只要吃掉了这十三万明军,即便是京营再勇,也是杯水车薪了。” 多尔衮是何等人也,当然看出了这里面有些猫腻,这三千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明军,否则鳌拜好歹也是在十几万边军里打了个五进五出的勐将,若是寻常人上,恐怕早就全军崩溃了。 “睿亲王,末将遏必隆,请战明军京营!” 遏必隆素来与鳌拜不和,眼瞅着鳌拜竟然在京营面前吃了瘪,遏必隆忽然感觉到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马上站出来向多尔衮请命。 多尔衮看着遏必隆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遏必隆,此次出战,万万不可轻敌。” “请睿亲王放心,咱绝对稳坐!过几日就将这京营主将给您擒来。” “嗯,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生擒,此人孤有大用。” “诺。” 多尔衮喜用汉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遏必隆这次带了三千人,不过却比鳌拜谨慎多了,王业泰看着吴玄同问道:“吴千户,这清军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小伯爷,不瞒你说,还是上次的那个钱百万,我们大都督接到密报,说是钱百万已经逃到了关外,大都督派我等来辽东缉拿钱百万同时侦查鞑子军情,这不刚到就发现几千人就冲着你们来了。” 王业泰震惊的问道:“什么?钱百万逃到辽东来了?” “是,他比你们早出关七天,现在可能已经到锦州一带了。” 王业泰眉头紧皱,都囔道:“这厮来辽东作甚?莫不是想要投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