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天的内部消化会，王凡还是很期待的。
回到出租屋，简单洗漱了一下，拿出手机，里面又多了一条短信。
“您好，请问是王先生吗？我们是斗龙集团的工作人员，前些日子，因为我们审核人员的不正规，给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请问您有时间吗？想约个地点和您谈点事情。”
短信标注的是斗龙直播平台，而王凡早就跑到抖音上直播去了。
自从上次，因为斗龙直播人员的那个傻叉审核，王凡直播间愣是被封了五年。
光是想想，就让他心情格外的不好。
随手打开了斗龙直播平台的官网，上面赫然标注着一个审核主管，还有审核主管的姐夫，斗龙直播平台的副总经理，全都因为私吞公司款项被抓了。
款项高达几千万，这要是坐牢的话，恐怕得十几年以上了。
而上面，还隐晦提到了王大师的名字，网站也表达了他们深刻的懊悔，以及对审核部门的培训不够专业。
看到此处，王凡大概明白了。
估计是自己在抖音直播平台，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冲上了十几万人气，且看这规模，十有八九还得往上涨。
斗龙直播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对内部进行了审核。
但王凡也只是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他也该睡觉了。
至于斗龙直播平台，看看再说吧。
他倒是倒头就睡。
可另一边，负责联系王凡的工作人员，却感到无比的头大。
“怎么样？王先生还没有回吗？”
“还没有呢，连续给他发两条短信了。”
“那可就麻烦了，上面昨天就下达了死命令，必须把王大师给争取回来，以对方短短几天吸量十几万，而且能存留大半的情况来看，往后绝对有成为顶流主播的希望。”
“甚至能够打造成百万人气的超级大主播，要是因此而导致对方，跑到抖音直播，我们完不成任务，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旁边的经理可谓是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找王凡，当面诚恳的道歉。
同样他也付出了行动，订了机票，不过得明天早上才能出发。
“经理，实在不行，就不签独家合同了，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想要争取回来还是签独家合同，十有八九人家不会鸟我们！”
“要不……”正在操作的员工，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要不我们就签驻站的合同，允许他在我们直播间签约的同时，也能让他在其他平台签约！”
实则这不过是一条阳谋罢了，毕竟现在还有多少个平台，愿意签独家以外的其他合同？
所有人都是签独家合同，以此来争抢主播，争取流量，壮大自己的集团。
一旦对方签了驻站合同，其他平台不愿意给王凡签约的话，王凡就只能中断合作，灰溜溜的跑回他们公司。
到时候，想怎么拿捏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你小子，干的不错，要是成功了，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你当部门主管。”
说完旁边的经理一溜烟的跑了，打算借着这个提议，好好争取争取，看看能不能让自己更上一步。
……
不只是斗龙直播平台，另一边抖音总部，同样注意到了，王凡最近的流量动向。
毕竟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十几万流量的主播，观看人数还十分稳定，如此之大的数据波动，想要不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很难。
“经理，这个主播数据有些奇怪，刚开始我以为是刷的流量，或者钻了平台某种漏洞，可经过技术部门的审查，这个直播间没有任何问题，所有流量都是真实性的。”
“这个账号开播几天了？”
“三天不到！”
“之前有粉丝基础吗？”
“只有零散的十几个粉丝。”
“也就是说，之前没有任何粉丝基础，直播时间仅过去三天，就坐拥十几万的流量，而且在没有任何的团队帮助下，就存留下了一大半的用户？”
“如果技术部门调查的没有错误，应该不会有差了。”
“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一样？”
经理皱着眉头，同样在查看数据。
纵观整个抖音直播平台，无数的主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能够短时间火起来的，背后都有团队和公会推波助澜，并且拥有着完善的引流渠道。
哪怕是关于推荐方面，都有着严苛的安排，绝不是普通主播能够媲美的。
正是在如此大的资源，引流，渠道的帮助下，在短时间内，造就这样一个主播，都是千难万难。
可偏偏，眼前的王大师直播，却能够在毫无帮助的情况下，引爆了一波流量。
无疑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数据确实没问题，我还是有点无法相信，唯一的流量渠道，就是最近发生的一起新闻，这个叫王凡的主播在直播间被人爆破抓了。”
“不过后来经过重案组的审查，确认王凡并没有任何问题，并且还颁发了荣誉市民奖章，还有五十万的悬赏奖励！”
平时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情，但大多数的主播都是火了一两天之后，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直线下降。
唯有王凡直播间的人数是向上升趋势……
“不管怎么说，这个主播的潜力确实很大，你先找人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独家签约！”
下面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同样开始联系王凡。
……
至于王凡这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等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还是因为孙国斌的一个电话，把他给叫醒了。
“老弟，你这是还在睡觉？我去，都快九点了，十点半就是内部消化会开展的时间，你在什么地方，我直接去接你得了。”
王凡揉了揉轻松的睡眼，将自己定位发给了孙国斌，随后起床开始洗漱。
自从离开学校初出社会之后，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这么香了。
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不用再为一日三餐而四处奔波，短时间内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直直播，赚赚钱，享受享受生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接触到青城集团之后，他发现自己现在还真算不了什么。
想要过安稳的生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还不太够。
“只能继续往上爬了，必须尽快拿到，系统的第二阶段奖励……”
王凡把手中的毛巾放下，转身向楼下走去，很快在门口找到了孙国斌，上车后，汽车发动，向着内部消化会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
这次的内部消化会，来了不少魔都有名的大公司。
说是内部消化会，其实就是一群缺钱了，想要把手头上的东西快速出手的公司，或者业内老玩家罢了。
价格会远低于市场，拿出去拍卖的话，价格又会成本提高，只要他们公司稍加运营。
就能够套现出一大笔钱，而他们打着采购的名义，避税套现，已经是内部常见的事情了。
不远处，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小柳，让你找的人都找了吗？”
“李总，找来了，都是业内知名的人士，眼光绝对没得说。”
“找到了就好，这次多淘几样东西，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李总放心，钱我都准备好了，走的都是别人的账户，到时候往拍卖行上一放，青城集团那边，就会进行抢购。”
“行，正好消化会里面，来了不少其他大公司的高层，多认识认识，对你以后有帮助。”
说着就走了进去。
等他们消失在了里面，孙国斌也带着王凡，走了过来。
为了弄到入场券，孙国斌可是费了不小的代价，而且一弄就是两张，不多淘点东西，他这次恐怕很难回本。
“王兄弟，里面好东西很多，假货同样也不少，可要是能拿到真东西，赚个几十上百万，都是轻轻松松。”
孙国斌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王凡，来到消化会内部。
里面规模很大，跟古玩市场那种街道不同，更像是展览用的博物馆，一个个展台就确立在各处，上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每一样标注的价格都不低，从几十万到上百万，甚至有的东西已经达到上千万了。
王凡一进来就看中了，不远处的一个青花瓷瓶，这个青花瓷从表面上来看，略有几分死气沉沉的。
和正品的青花瓷，有着极大的差别，而且釉面有许多缺失，保存并不是很完善。
就算是真的，价格也不会很高。
可这个青花瓷上面的标价，却高达二十几万。
周围许多路过的人，都是看了一眼，就摇着头离开了。
甚至一些大公司的高层人员，带来的业内知名鉴定师路过，鉴定师也全都对着他们摇头，表示不宜入手。
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
只因经常混迹内部会的人都清楚，这个摊位前的老头，在内部消化会里面被人称之为鬼见愁。
曾经就有一个大公司的高管，带的鉴定师不太熟悉内部会的情况，在对方的摊位前买了好几样东西。
回去后有一件是假的，有两件是内部有残缺的。
最后这个高管不但被革去了职位，听说后来也混得格外凄惨，就连那名跟谁来的鉴定师，往后也没人敢带他去参加内部消化会了。
基于此类的事情，在这个老头的摊位前，可没少出现。
因此熟知这一切的行家，哪怕在老头的摊位上看到好东西，都会强忍着想要购买的心，远远避开。
王凡却偏偏看中了这个青花瓷，他走上前去将东西拿了起来，上下左右开始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