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这次来的核心任务是帮王霏制作一张唱片,当然是不是当作一张唱片发,要看最后商量的结果,那是商业运作的事情。前提嘛,则是先把这张唱片录好,因为王旭为这张唱片准备了八首歌。
《传奇》,《我愿意》,《小情歌》,《刚好遇见你》,《容易受伤的女人》(翻唱中岛美雪),《最浪漫的事》,《祝你一路顺风》,《少年》(合唱)
除了翻唱的《容易受伤的女人》,其他都是在小两口交往过程中唱过的,这是一张见证二人爱情的唱片,所以王旭特别想把它录出来。
其中《传奇》和《最浪漫的事》都会录制两个版本,一个是王霏独唱的,另一个则是和王旭合唱的。
至于《容易受伤的女人》,王旭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因为前世,他是因为这首歌而迷上的王霏,所以他放上了这首歌,当作对自己前世的一个缅怀。
很巧的是,这些歌,完整构成了一个爱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结局幸福美满。
有相思的酸涩,有爱怜的甜蜜,有托付的浪漫,有受伤的酸楚,有离别的悲戚,更有归来的快乐。
这是少男少女的成长,也是小两口的爱情故事,所以无论王旭还是王霏,都很想做好它。
——
录歌的进度还是很快的,虽然王旭对这里的录音设备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将就,谁让他帝都的小楼还没装修好呢,不然他高低也得让他们跑到帝都去录。
伴奏都是王旭自己来的,一個音轨,一个音轨的录制。这个年代习惯的伴奏录制方式还是,排练,然后合奏,然后分别拾音,分轨录音的方式。
因为如果单独演奏的话,节拍间隙稍微差一点点,就会让整条音轨融入难度激增,这个年代可没有那么方便加速放慢的图形化操作,完全靠录音师的能力调节磁带的播放速度。
但王旭不用,他的技巧近乎极限了,他可以完美地控制节拍的速度,连节拍器都不需要。
录完一条,几乎无需怎么调整,就可以和其他的音轨完美融合。录音师只需要简单地把几条音轨的音量和起始位置进行调整就可以了,几乎可以说傻瓜式操作。
至于乐器,呵呵,常用的乐器,就没有他玩不转的。从钢琴到法国号,从吉他到架子鼓,要不是没法分身,他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
一首歌,王旭只需要两个小时录制伴奏,其他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录制人声,包括主唱,和声、伴唱以及对唱的男声等等。
除了主唱是王霏,其他的一切,作词,作曲,编曲,伴奏,和声,伴唱,对唱,说唱,一切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旭。
这个操作,让来探班的陈佳颖和邱立宽简直惊掉了下巴,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王霏口中的那个神仙是一种什么样的妖孽,那是比他长相更妖孽的存在。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霏这一次,除了一个录音师以外,没有请任何团队成员,就那么小两口就去录歌了。起初以为她是任性玩闹,胡说八道,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拥有一个神仙。
至于录音师,早就麻木了,从王旭开始录制伴奏开始,他的嘴巴就没合上过。他敢保证,王旭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乐手,没有之一。
哪怕是没有任何其他乐器的辅助,他都能用节奏打出情感,让伴奏不仅仅是伴奏,而恍若拥有灵魂。
没有加班,没有熬夜,王旭和王霏默契得如同伯牙子期,差不多每两天就能顺利完成一首歌的录制。
王霏的天赋真的太让人羡慕了,王旭每每稍一提点,王霏就能瞬间领悟,然后唱出超出王旭预期的效果。从技巧,唱功,气息到感情的投入,王旭的工作简直顺畅得令人发指。
王霏的声音中的那种空灵,让她无论在演绎什么样的感情都带着一种仙气。不需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她就是那个天凉好个秋。
这种仙气,简直把王旭迷得不要不要的。那种来自声音深处的性感,几乎可以轻松挑起你的任何荷尔蒙,她想让你哭,你就哭,她想让你笑,你就笑,恍如掌控世间万物的仙子。
王旭简直沉醉于这种工作状态了,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好不好,难怪后世张亚西会说和王霏合作是最愉快的。
王旭固然沉醉,王霏又何尝不是,那种音韵相连,琴瑟和鸣的融洽,简直让王霏欲罢不能。
王旭的提点,每每如画龙点睛般的戳中要害,都会让她有一种突破禁锢的酥麻,和返璞归真的通透。
这正是她一直追求的,也是她一直感到缺失的,这是以前录音从未拥有过的那种默契和融洽。
所以她也迷醉于这种工作状态了,于她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风筝,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享受风的抚摸,享受云的拥抱。
而他就是那地上牵线,是那让她能够肆无忌惮飞行的保证,更是让她离不开的牵绊。
看着王旭轻松惬意地玩弄着乐器,一串串音符如水银泻地般崩散开来。
看着他轻松地变换嗓音,唱出真假莫辨的女声。
她觉得王旭简直就是存于世间的精灵,掌控一切音乐的神祇,让她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白天,两人在录音棚携手工作,默契天成,挥洒自如。
傍晚,两人携手逛遍整个香江,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维多利亚港的繁华,南丫岛的静谧,大屿山的清幽,或许没有内陆的山川壮阔,没有内陆的河流隽永,但这里有她,有他,一切就变得不同。
香江的王霏,似乎和帝都有所不同,在这里她孤身一人,在这里她落寞寂寥,因此每当她回到这里,她都没有家的感觉,就像后世她说的,香江是办公室,帝都才是家。
但现在,她有了他,她知道王旭迷恋她,她又何尝不是呢。在这分别的短短时日里,她时常摸着玉牌,看着墙上的油画痴痴发呆,就像她说过的,她能从那画里看到他。
那是他的温存与体贴,是他的幽默与风趣,他就在她的心里,让她思念,让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