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当家的站在对松山上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梁振东的选择,进山的时候要不是跟在梁振东德身后,几个人就得困死在这个林子里,这样的一个天然屏障,简直就是上面白给的礼物,上山的时候更是绝了,虽然马上不来山,山路陡峭点,不过一蹬上山,三当家的带来的那四个喽啰眼前都是一亮,这山峦之中居然有快空地,就像陶渊明说的世外桃源一样,这快空地还挺大,这么说吧,和柳家屯子有那么一拼。
众人心里暗暗称奇,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好去处,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立山头最好的地方。
梁振东对这里相当的熟悉,以前没少来这里采药,所以这里的地方就像有张地图似的在他心里。振东领着他们又走了一会,就进了一个山洞,众人再看这个山洞不仅发出啧啧的赞叹,为什么呢?原来这个山洞简直太大了,三当家的人拿着火把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里面收拾平整了,装1000多人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奇的是,这个山洞的侧壁有个口子,就像是平时住房的窗户,光线还能从这里打进来,而且雨雪还扫不进来,在光线聚焦的地面长了一棵桃树,这简直就像是西游记里的水帘洞。
三当家的看的高兴,“振东兄弟,还真没有想到能有这么个地方落脚,好地方好地方哈哈……”
“三当家的,快来看,这还有口井呢”三儿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嚷嚷了起来。
“是么?我看看,”三当家的来了兴致,几步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是么,一个像磨盘大小的井眼里,清凌凌的装满了泉水,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谁在这特意打的井呢。
振东看着大家高兴心里也舒坦了不少“这个井是山上的泉眼,一年四季不冻”
众人听完振东介绍都“哦”了一声,三当家双手捧了一捧水喝了下去,一吧嗒嘴“真他妈的好喝,哈哈!!!!”
梁振东微微一笑,“走吧兄弟们,里面还有我们各自的房间”众人一听,还有房间,忙的都跟了过去,这个山洞还真是厉害。
梁振东走到了一个小山洞口,一低头进去了,三当家的几个人也跟了进去,众人一看,果然是别有洞天,这里面有数不清的小山洞,不过都很宽敞最小的也能容下一个人在里面躺卧,最大的有篮球场那么大吧。
“大哥,和兄弟们挑个房间吧”振东打趣的说。
“好好!!!”三当家的和其他的几个喽啰,各自找各自的房间去了,时间不大,几个人都满意的回来了,看样子他们对自己找到的房间还都很满意。
在他们去找房间的时候,梁振东升起了一堆篝火,火很旺,映的梁振东的脸红彤彤的,他坐在那考虑着什么,竟没有发觉三当家的他们回来!
三当家的和带来的四个喽啰,站在梁振东的身旁,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腾地一下都单腿跪在了地上,这下全无预兆的动作把梁振东吓了一跳。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梁振东忙的去搀扶三三当家的。
三当家的一脸的肃穆,梁振东扶了几扶没有扶动他“振东兄弟,咱们既然上了山,马无头不走,人无头部行!我合计着今天就立山头了,按照道上的规矩老哥哥我想让兄弟你做这个大当家的,不知道兄弟愿意不愿意”
梁振东看了看三当家的表情,忙的也单膝跪了下去“大哥,兄弟们打江山,我是赞成的,不过让我做这个大当家的怕是不行吧?老哥哥,这么样你当大家的,我来帮你打江山”
三当家双眼直盯着梁振东“兄弟,我这个人有自知之名,我脸子急,脾气暴,让兄弟们跟我,那是往火坑里跳,兄弟你文武双全,有智谋,有胆量,老哥哥我跟着你二话都没有,我服你!!!老兄弟,别推迟了,哥哥我是个急性子,你今天不答应,兄弟们就跪死在这!!!”
“对!振东大哥就答应了吧,我们诚心和你打江山”其他的几个喽啰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东北人的脾气都爽快,什么事情不喜欢墨迹,梁振东一看大家都拥戴自己,心里挺感动“好!!!大哥,那以后我们就一起打江山,一起替天行道!!!”
三当家的高兴了,忙的和振东相扶着站了起来,“好!崽子们,拜主师爷”
这里说的主师爷,其实就是释迦摩尼佛,也不知道佛主什么时候变成土匪的主师爷了……
三当家的摆来了条石,插土焚香,条件有限,没有佛主金身,大家就冲西行礼,以表诚意!
梁振东站在众人的前面,三当家的这个时候就不能叫三当家的了,以后就叫谢当家的了,他站在振东的右手边靠后的位置,在两个人的后面站着,三儿,大金牙,狗子和风子。这几个人就是对松山最早的人了。
梁振东双手合十“主师爷在上,弟子梁振东今天在对松上开山立了门户…………对兄弟仁爱有加,对朋友义气为先,对长辈仁孝至上,口不应心,天诛地灭!!!”说完梁振东跪在地上,虞城的行着大礼,谢当家的和三儿他们也都跪了下来一起顶礼膜拜。
条件很有限,所以仪式也很简单,但是不管怎么简单,梁振东从今天起就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他是一山的山大王,对松山的大当家,大掌柜的!!!
“大当家的,现在山上没有吃的,我琢磨着领着兄弟下山做几宗买卖”谢当家的刚刚举行完仪式就找到梁振东说到这个问题。
“这里离大道很远,冬天山路不好走,所以这个时候买卖不多,而且双龙山的人还在找我们,现在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和他们硬拼,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情况”梁振东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这样,谢大哥带着大家在山上打打猎,一个可以解决粮食上的问题,第二,还可以锻炼下大家的伸手不是”
“对啊!大当家的说的对,套兔子我最在行了,我刚才上山可看见了好多山兔子的脚印,这个地方来的人少,兔子指定多”三儿高兴的说着,这点三儿还真行,他爹可是老猎户了,从小就没有少学这东西。
“哎,可惜没有弓箭,有弓箭的话,射些狍子和狼什么的”谢当家的有点惋惜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有带弓箭。
振东听着大家的建议,微微的笑着,“先套些小的兔子就行,三儿你可别夸口啊,要是夸口我可割你的舌头啊”
三儿听完一拍胸脯“大当家的,各位兄弟看我的手段吧,要是我胡说八道的话,我把舌头割下来给大当家的下酒喝”
大家听完都哈哈一笑“你的舌头也不够吃,还不如他妈的把大腿卸下来,让大家开开荤呢”
三儿死劲的瞪了眼风子“打了兔子,一口都不给你吃,大当家的我带狗子一起去了,他狗鼻子灵,说不定他去还能多套几只呢”
振东微笑的点了点头,三儿和狗子就打打闹闹的出去了,振东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再苦难的时候,说说笑笑苦日子就都过去了。
“谢兄弟,这两天我得下趟山”
“大当家的,我陪你吧”谢当家的虽然没有振东为什么要下山,不过他相信梁振东的打算一定是对的。
“谢大哥你在山上,我领个人下去就行,咱们山上没有盐,而且一些最基本的日常用品还没有呢”
“好,我这两天收拾些柴火,山上的事情大当家的你就放心吧”
梁振东点了点头,山上的这些事交给谢当家的他还是很放心的,毕竟现在山上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大金牙和风子一会从外面拣回来不少的柴火,山上没有行李,晚上全靠这个火取暖。三儿和狗子,不到两个小时就套了三个兔子,三儿大呼山上的兔子真多,谢当家的不服气出去溜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有门路,一会居然扛了了一头狍子回来,把三儿眼馋的都红了眼。
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抓来的兔子和狍子拔了皮,烤了起来,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盐,当然了更没有孜然辣椒面了,不过烤出来的东西格外的香。双龙山的第一天就在弟兄们的欢声笑语中过去了,其实生活没有什么难的,说说笑笑就过去了。
一宿没话,晚上几个人轮流着看火,所以没有行李也感觉不出来冷,第二天,梁振东早早的就起来了,他替下了看火的兄弟,坐在火堆边上,合计着下一步的打算!
“大当家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振东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原来是大金牙,梁振东微微一笑“哦,睡不着”
大金牙和三他们都是早期跟着谢当家的在双龙山的,像他们这样从小就入了绺子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字,名字也是兄弟们看着给起的,山上的兄弟都没有文化,起的名字也是乱七八糟。
大金牙给火加了把柴,然后两个手插在袖子里,站在那了。
梁振东和他扯了扯家常,原来这个大金牙是母亲给送到山上当土匪的,那时候家里孩子都多,东北的粮食还是一收,当官的剥削,时不时的土匪还下山难为下他们,所以家家户户都困难的不行了,后来还有饿死人的现象发生,他家以前在县城,家里没有地,父亲走的还早,他妈只能给别人缝缝补补的维持生计,这样日子就很难了,这个大金牙在家还是个老大,他的三弟弟因为没有东西吃,早早的就饿死了,后来他妈一寻思,算了!当土匪去吧,总比饿死强啊,于是还不到八岁,大金牙就被送到双龙山当了土匪了。
按照大金牙说,县城的要饭的排成了行,穷人们过的日子都比不上富人家的狗!
梁振东同情的点了点头,朱门狗肉臭,路由冻死鬼啊!!!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有啊,看来你不想挨饿,你不想死!不想被人欺负,那就只有变的更强。梁振东想到这眼睛闪过了一丝寒光。
“大金牙啊,今天你跟我下山,一会大家都起来,吃了早饭就走”振东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会还要穿着这套衣服下山,一个大掌柜的穿的总不能太丢人了吧。
大金牙还没有想到怎么回答的时候,梁振东已经背着手走出了山洞。
“五丁仗剑决云霓,直取天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哈哈哈……”
有关土匪的介绍:1905年日俄战争爆发后,日俄两国除了在战场上厮杀外,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活跃在东北大地上的土匪。
沙俄军队的高级参谋马德里道夫大校认为:沙俄在他国土地上作战,情报搜集是个大问题,为了有利于军队作战,必须组成由俄军领导的当地人组成的别动队。他的主张引起了俄国远东军总部的重视,于是委派他在东北招募土匪武装协助俄军作战。
为了统一管理与协调,凡是应募的土匪都在肩膀或手臂系上白毛巾,老百姓私底下将他们称为“花膀子队”。大名鼎鼎的狗肉将军张宗昌、辽西巨匪金寿山都曾在花膀子队干过。
与之相应,日军也开始紧锣密鼓地收买东北土匪。具体实施这一行动的是花田仲之助、乔铁木等人。花田仲之助是日本参谋部的少佐,此人早在日俄战争前就化装成云游僧,在中国东北四处刺探情报。学会了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与各地的土匪混得很熟,土匪都称他为“花大人”。
日俄开战后,花田即极力游说日本军部高层,收编、训练当地土匪打击俄军,此举得到日军参谋长儿玉源太郎的支持。于是,这位花大人带着巨额军费,在凤凰城扯起白底红字的大旗,上书“满洲义军”,开始招兵买马,一时间,与之相熟的土匪如蝇逐臭,蜂拥而来。
1906年6月的一天,“满洲义军”在凤凰城东北面的一个小村庄被俄军的哥萨克骑兵包围。这些哥萨克骑兵戴着尖角帽,挥舞着马刀向村子冲过来。花田下令抵抗,可这帮乌合之众,听见枪响,兔子一样四散而逃。花田追上几个头领,约定某月某日在山北面的小村庄集合。令花田气得要死的是,那些领了枪支银元的土匪一个也没去,又回到各自的山上重新占山为王。“满洲义军”被打散以后,另一个日本间谍乔铁木又在红罗山扯起“东亚义勇军”大旗。
1906年7月日的清晨,来自四面八方的土匪浩浩荡荡地汇集到红罗山的一个山坳里。这些土匪穿着各色衣服,犹如农村赶集,带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马刀、宝剑、铡刀、火铳,甚至还有几个带着关公式的青龙偃月刀。
乔铁木把当时最先进的快枪发给他们,每个匪伙又分到不少银元。土匪们挥舞着刀枪,表示效忠乔铁木。可是,当乔铁木发出命令围攻俄军时,这些土匪一个没来,气得乔铁木大骂:“土匪就是土匪!”
俄国人和日本人虽然没有借来土匪多大的光,但他们的钱财和先进的武器却使土匪如虎添翼,使官军穷于应付,屡剿不灭,给东北埋下了一个巨大的祸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