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艺红和沈如文见状,连忙想要将人喝住。
“老公!”
“爸!”
可惜,纪维森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再多言,一切但凭他做主。
“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我的对手公司,忽然放弃正在与我竞争的未来肯定可以获利的地皮,然后有人来电告诉我,应允可以将地皮送到我的手上。
“你红姨,她也得到了一直申请多年都被拒绝的S市最大名媛协会的邀请函。
“而你妹妹如文,也被红透半边天的女子天团向她抛来了几乎不可能的橄榄枝,意欲将她纳为新的成员。
“要想能彻底得到这些,条件就是要求你必须要健康生下这个孩子。”
纪维森娓娓将事情道来,纪如言陷入了沉默,她心底的震惊无以复加,摆在眼前的事情,简洁概括,便是全家合起来让她生子求荣。
如此骇人的状况,她一时难以消化,心底漫溢的寒意,直让她手脚冰凉。
她最亲密的家人谁也不曾过问她是否想要留下孩子,无人理会她心底的想法,然而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开口便要求她生下孩子,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
纪如言为此感到寒心,今日孩子尚在腹中没有成型,他们已经将她和孩子当交换利益的筹码,日后若孩子出生,只怕,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用孩子来换取更多。
不不不,她好不容易能够留下孩子,绝不接受日后与他分开。
众人等着纪如言开口说话之际,病房的们被敲响。
一个护士推着的轮椅进来,说是依照安排来接送纪如言去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
纪维森和王艺红快速交换一记眼色,随即默默地配合护士的工作,让其带着纪如言离开。
待到房门重新关闭,偌大的奢华病房只剩下他们三个,王艺红一直维持这礼貌浅笑的脸,瞬间拉下来。
她对纪维森道,“等如言的检查结束了,我们立刻接她回家。我总觉得她的性子不会依着我们行事。”
纪维森沉思半响,道,“接回家我们自己看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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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今日被院长亲自阻止做堕胎手术那个少女吗?”给纪如言抽血的护士探过身子低声地问道。
纪如言略略有些讶异,看对方样子,这个事情似乎很轰动,素来不会随便过问别人病情的医护人员将将它翻出来说,想来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她点点头,反问回去,“你知道什么情况院长会亲自去阻止手术吗?”
小护士摇摇头,“我入医院这么久,第一次听说院长亲自领人叫停一台手术,你的情况很特别。
我听换班的护士说,好像是院长忽然接到一通电话,挂上之后就临急临忙召唤人手翻查资料,然后立马赶到你的手术。她当时听到院长对召集人手的时候说,‘无论如何不能给你做堕胎手术。若是那家医院或者哪个医生,敢做一点伤害你肚内宝宝的事情,后果吃不完兜着走!”
末了,她又追问道,“可是你家的什么人,给医院施压了?”
纪如言笑笑不语。
她家充其量是个中产家庭,父亲经营的公司,在A市只是二流企业,算不上大富大贵或者权势之人,和能够勒令三甲医院的一院之长亲自行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只怕对方便是给她全家开出优厚条件的背后之人。
检查结束之后,纪如言被纪维森以家中更适合安胎的理由带回了家。
深夜,她趁着家中众人皆已熟睡,利落翻身起来,带上身份证和钱包,外加打包所有值钱的首饰,她领着轻便的包袱,蹑手蹑脚离开了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