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祖。”
丁敏君一声应是,见得李莫愁自去。便将眼睛放在了这两位日月魔教妖人身上。
刘一彬还好,尚且站着,但重伤的猪儿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李莫愁掷在了地上,正用一只手挣扎着往起来爬。
丁敏君一张看不出经历风霜的脸上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了猪儿身上,喝骂道:“妖人,还不起来快走。便要姑奶奶我动手扶你么?”
噗,
猪儿直被这一脚踢的滚了两滚,本就重伤的脏腑内再次溢出血来。
刘一彬皱起眉头,看了丁敏君一眼,心中微恶。不过此时才混入这两派,不宜惹是生非,便忍耐下来,上前两步,扶起猪儿,往前走去。
“总……总管大人。”
猪儿颤巍着无力的身体,似有点受宠若惊的叫着。
刘一山暗笑一声,道:“呵呵,现在知道我是总管了,先前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我……我……”
被这么一打趣,有点呆傻的猪儿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话了。
“罢了,既然你要认我为父,那今日我便收你为义子了。”
刘一山轻声宽慰道,想想他这么多个世界来,似乎还从未有过人像猪儿这般凄惨的保护他。也算是有些缘份。
“哼……”
一声不屑的轻喝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掌便拍在了刘一彬后背,巨大的力道直推得刘一彬身子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废话少说,走快些。”
刘一彬心中怒起,不仅不走,反而脚步顿了下来,转身而望,一双眼里深如海底,沉声道:“丁姑娘,客气是福。福要是薄了,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啧,魔教妖人,还配谈福。既如此,看来那你的福怕是早就没了。”
丁敏君大怒,这妖人已经是她手中的鱼肉,还敢口出狂言。立时一声讥讽,内劲于掌,便要教训刘一彬……
“敏君,够了。”
一声冰冷清淡的声音远远飘来,似瞬间冻结了丁敏君的动作般。丁敏君住手了,恨恨的看了此人一眼,恭敬的朝远处的李莫愁回禀道:“是,师叔祖。敏君一时不忿……”
刘一彬暗自轻笑一声,也不再去硬怼,扶着猪儿一步一步朝前行去。
而有了李莫愁的出言喝止,丁敏君哪怕脸上不爽,却也不敢乱来。
前行不远,就见河边一棵树下坐着几个男女少侠,而身边隐隐有峨眉、恒山几个弟子在守卫。
刘一彬眼睛一亮,瞧着这几位少侠。
左边黑衣女子,甚是丑陋,肤色透黑,脸上浮肿般凹凹凸凸。
黑衣女子身旁的藤架上则坐着一位布衣青衫的俊朗少侠,双腿被木夹固定,似有骨伤。
与两人不远处,又是一对男女,男子浓眉大眼,虽不俊美,但自有一股气宇轩昂,抱剑而坐。
而身前放着一张瑶琴的女子,容貌柔美,刘一彬不仅面熟,还认识。
此女正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那么,这旁边抱着一把剑的青年,就是令狐冲了。
至于那丑女与断腿青年,不用猜,正是倚天剧情里的气运之子张无忌以及练了千蛛万毒手的蛛儿。
看来,虽然倚天屠龙记和笑傲江湖这两个世界混在了一起,可该出现的人物,该经历剧情的人物,却大势不改。
不过,令刘一彬有些奇怪的是,自己那空间戒指里得自《风云》世界的龙脉竟然在颤动,因为戒指外的剧情人物在颤动。
可意外的是,如果是对两位主角颤动的话,还可以解释是龙脉认同气运之子,产生气运共震。
但偏偏不是这样,自打进入这古怪的笑傲光明顶世界后,龙脉已经对三个人产生了颤动,张无忌、任盈盈、以及……猪儿。
对,是猪儿,不是蛛儿。
那么,这龙脉是为什么会对这三人震动,里面会有什么联系?
“这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大总管吗?怎么来了此地,盈盈参见杨大总管。”
任盈盈脸上轻笑,眼中却有些森冷的站起身来,轻轻抱拳道。
主角,任盈盈?
呵呵,看来你只能是反派了。
刘一山心中暗着给她定了性,也不急理她,先扶着猪儿靠在一棵树下。对了,说起来,这猪儿还是任盈盈的弟弟吧。可惜,相见不相识。
这才看向任盈盈:“原来是盈盈啊,有心了。不过到了此地,我也管不上你,不必多礼了。”
任盈盈也不见怒,依旧笑道:“如此,那盈盈就听总管大人的,事急从权了。”
“呵呵,从心吧。”
刘一彬转头看向令狐冲,再道:“早前听说盈盈你找了一位绝顶剑术高手,想必就是这位小兄弟吧。嗯,不错,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令狐冲早在任盈盈站起来时,便跟着站了起来,听到刘一彬的客气之言,也拱了拱手,只是还不及说话,便被任盈盈插言道:“总管大人过奖了,冲哥他也就是懂两手粗浅剑术罢了,怎能与总官大人相提并论。”
刘一彬笑从心中来:“粗浅剑术,不错,盈盈你这个比喻让人眼前一亮。”
“总管大人见笑。对了,盈盈替总管大人引见一下。”
任盈盈身子轻转,拂向张无忌与蛛儿,道:“蛛儿姐姐,这位便是我教杨总管。总管大人,这位姐姐便是大教鹰王膝下孙女,天鹰教野王之女殷离……”
“哼,任姐姐怕是认错人了,我可攀不起殷家高枝。”
殷离面色不喜,本就丑陋的容貌更显狰狞,起身冲刘一彬随意拱了拱手为礼后道:“小女子蛛儿,这是我家夫君曾阿牛,都是平平无奇之人,就不劳日月神教总管大人挂心了。”
“哈哈,粗浅剑术令狐冲、平平无奇曾阿牛。有趣、有趣,那么本总管今日也起个浑号吧,嗯,就叫百无一用杨莲亭。”
说着,刘一彬有点诡异的看向猪儿,嘴角微翘道:“猪儿,既然你认我为父,那为父就替你重起新名,以后,你便唤做:呆傻愚笨朱重八。”
胸腹风箱般呼呼直喘的猪儿艰难的咧开嘴,断续道:“总管……父亲,重八……好,朱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