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这种事,在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之间的碰撞中决出胜负,凭借的是战场之上士卒的勇武。
所谓的精锐,就是能以一当五以一当十,两方最靠前的人,在身后的人在催促着他们向前,而他们也无路可退。
因为退一步,迎来的只有死。
但是进一步,还有活的可能性。
而西凉铁骑这种强兵,在这样的态势之下,所展现的则更是勇武,于是,函谷关的士卒一步一步被迫后退。
而此时他们的后方,是手持武器的执法队伍,他们在逼迫着队伍向前。
只是,在他们的前方,是更凶猛的敌人,在他们的后面,虽然是执法队伍,但是法不责众,况且前面的人退后一步,后面的人也只能跟着后退。
于是,后退变成了逃跑。
而逃跑的趋势一出现,就像泄开的洪水,无法阻挡。
而西凉铁骑,则更是一往无前。
而此时的函谷关守将,也明白了情势发生了变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就是让把士卒的士气给提振起来。
而现在最能提振士气的人,就是他这个将官。
抽出长刀,直直的指向敌人。
他的亲卫,也随着他杀了上去。
然而,就像往水中添了些水,只是让水流动的速度更快了些。
—步错,步步错。
若是他刚开始就直接带人冲锋,说不定还不会溃败的这么快,但是,现在士卒已经被人给杀破了胆子,而再冲上来的将官,也只能无奈的被人簇拥着后退罢了。
于是,溃败成了定局。
马超的坐骑也是颇具灵性,见那马超已经是冲锋在了最前方,它也绕过了障碍,来到了马超的身边。
马超骑马而行,直冲那将官而去。
"今日函谷关失守,我自然是必死无疑,但是,若我能战死在此处,至少那远在长安的家人至少还可无虞。”
挣脱了身边护卫的手,手执长刀,向着对面的将官杀了上去。
然后,只一个照面,一个站着,一个倒下。
两人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西凉铁骑,给我追上他们,将他们给我赶出函谷关。”马超长枪前指,身后的西凉铁骑也跟了上来。
由西向东,一方追杀,一方逃跑。
而马超此时也耍了个心眼,他只是做出一副追击的样子,只是远远的吊在敌人的身后。
西凉铁骑的人数,还是太少了,而对面的敌人虽然在溃败,但是依旧在人数上占优。
而若是自己追击的太快,那么,就会有很多的士卒无法逃离而隐匿在关中,这对于想要拒关而守的自己来说,实在是一种隐患。
还不如让他们全部都逃出城去,既免了自己的麻烦,又让自己的防守会更坚实一些。
于是,所有在关内的守卒都听到了这样的喊话:"函谷关守将已死,所有人都给我往东追,把他们堵在城内,不要让他们逃出城去。”
而听到这话的人,更是跑的飞快。
只是所有人在逃到了函谷关东门以后,被将官给拦了下来。
吴震此时也很头痛,身为副将,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战死,自然会让他承担大部分的罪责。但是,若是在这场战役里,自己毫无亮点,那么,被追究责任的人定然会加上自己一个。
于是,吴震将自己的亲卫队早早的调来了东门,希望可以勉强维持一下局势。
然而,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就是,源源不断的朝东门而来的溃兵。
人数越来越越多,人数越来越多。
"我们已经败了,打开城门。”
"再不开城门就晚了。”
"你们不开城门,就是想要让我们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人一多,本来成为渍兵的人,声势也就大了起来,于是,各种不怀好意的声音都从人群中的某个角落里传递着。
"你们是函谷关的守卒,若是你们逃了,可为你们的家人考虑过,逃兵可是要被所有人歧视,同时再也抬不起头来。”
吴震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开言劝慰。
"只要我们把这一道城门守住那么,我们所有人失去关隘的罪名将骨骼大大降低。”
"我是独身一人,可没什么家人。”
"我们打不过敌人啊,他们,他们不要命啊,他们简直就不是人。”
"将军,放开城门,让我们这些人逃命去吧,我们抵挡不住他们的啊。”
"抵挡不住,那就用所有人的命来抵挡,只要我今天还在这儿,你们这些逃兵,就绝对出不了这道门。"
"将军,你发发善心吧,他们,他们马上就来了,我们我们真的打不过啊。”
"所有人弓弩准备,如果有人胆敢靠近,就地射杀,听明白了吗?”吴震大声喝道。
而此时的马超也率兵追到了不远处,看到了场上的情势。
"”去,传我命令,所有人缓缓逼进,不可鲁莽,今天我们就看一场好戏。”
"骑兵,预备,以弓箭骚扰攻击敌人,决不可与敌人纠缠。”
只见几十期马匹冲刺而去,但是让对面所有人以为这是骑兵冲锋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射程之内,将自己的手中的箭矢都射了出去。
于是,为了躲避箭矢,溃兵向着东门又靠近了些。
然而,对面的箭矢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在射程之内,稳稳当当的击发着箭矢,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只是,随着弓箭的击发,溃兵之间的距离被狠狠的缩小,所有人为了活命,只能往东门寒近。
"将军,求求你了,你就打开城门,放兄弟们一条活路吧。”
"别求他了,他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官职,定然是要拿我们这些人的那脑袋作陪了。”
"兄弟们,我们没有路走了,他们,他们不是人,我们打不过啊,现在,只有出城门才有一条活路啊,”
"放屁,出了城门是一片平坦之地,敌人的骑兵追上来,我们所有人能活几个,只要把他们给拦住,我们才有生路啊。”
吴震在城头之上大声的叫喊着。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只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箭矢,穿过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