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真的能够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吗？”
李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其实和秦歌接触这么长时间，他非常清楚，秦歌算得上是他认识当中所有的人，最为厉害的。
甚至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中科院的那些院士和教授。
这些院士和教授他们仅仅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非常的出色，可是他们对于龙国做出的贡献终究是有限的，也就是说无论他们研究出了怎样的技术，无论他们制作出了怎样的高科技产品。
而这些东西要想投入真正的使用，必须要经过特别办指挥中心总负责人的手。
不仅如此。
秦歌在专业领域上也绝对不逊色所有的专业人才。
也就只有李飞才知道，无论是哪一个部门遇到了问题，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特别办指挥中心。
特别办指挥中心不仅仅需要负责对于龙国所有工程以及项目的统筹计划，还有就是为所有的部门解决疑难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特别办指挥中心，所展现出来的强大专业能力，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无论在任何一个领域，在他们这里似乎都能够找到答案。
“为什么不能？”
秦歌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是一个人，是一个龙国人，而你同样如此，除此之外，你的天赋在我看来也是非常的高，那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成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所谓的传奇并不是说能够成为这世界上无人可比的人。
相反，传奇的意义是为后来者塑造一个目标，而后来者极有可能拥有超越传奇的能力。
虽然也许要等很上很久，虽然也许这一切都有可能会在命运的安排当中出现变化。
可是正如百年前，龙国所出现的那位伟人一样。
那是时代的不可逆性，那同样也是时代的特殊性。
在当年，就算那位伟人不出现，那么也同样会有另外一个其他人出现来拯救龙国。
对于如今的龙国来说同样如此，如果秦歌没有出现，也许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人。
也许就有可能是李飞，也许就有可能是杨奇。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但同样对于龙国而言，他们就是要把可能性永远的提高到最大。
“可是老师我真的不确定，我有那样大的能力，我也不确定在未来我能够成长，为帮助龙国走向繁荣昌盛的重要人物。”
李飞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换作是之前在学校，他还敢口出狂言。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那么有天赋，而且还被中科院以及科学研究总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重视。
那么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在真正接触到了中科院以及科学研究总中心，还加上如今的特别办指挥中心之后。
李飞才知道以前的狂妄是有多么的愚蠢。
这些部门所聚集的全部都是龙国最为顶尖的人才。
他们曾几何时也同样是天才。
而如今在这个天才聚集的部门，更加显得平凡和普通。
现在自己的老师秦歌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这不得不让李飞对自己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怀疑。
以前他不明白，期望同样也是一股压力，而现在他发现真是如此。
尤其对他饱含期望的还是特别办指挥中心的总负责人。
“这一点你不必多心，你只需要一步一步的走，你只需要不断的努力，你是我的学生，所以我不允许你懈怠，也许你的同龄人在此时此刻他们还有休息的时间，他们甚至可以上网冲浪或者玩游戏来消遣自己。”
“可是你不行。”
秦歌的语气当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一切，我劝你趁早放弃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科研人员，也未尝不可。”
因为那样秦歌便可以寻找下一个天才。
毕竟李飞是有自己的选择权利，无论他做任何一个选择，那么在此之后都需要对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科研人员，其实对于李飞而言是非常的轻松，无论是因为他自己家里面的情况还是于因为他自己的天赋。
基本上在以后肯定是在中科院或者科学研究总中心工作。
但是李飞这一辈子也就仅此而已。
他将亲手葬送自己极其难得的天赋。
当然，一旦李飞选择了这个的话，秦歌从今以后也就不会再对他的任何事情进行过问。
因为此人不需要再让自己来浪费时间。
这就是秦歌。
足够果断，甚至有些残酷。
可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命运，他必须要这样做，抛弃自己的个人情感，那是必经的道路。
能够拯救世界的人，注定他们的人生不平凡，也注定他们不能够享受普通人所享受的那些平安喜乐。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究竟是选择继续留在我的身边，还是愿意回到中科院去过那普通科研工作者的成长经历，你可以不在乎我之前所说的话。”
“现在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秦歌煞有其事的说道。
这个答案关系着李飞以后的人生命运。
所以他也绝对没有插手的意思。
给李飞一个自己可以选择的机会是最基本的人权。
无论对方想要选择什么秦歌都会尊重。
他不喜欢勉强一个人。
也不喜欢强求。
就算对方再有天赋，如果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摆明自己的心境，那么在最后他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可以支撑起国家未来的重要人才。
李飞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很明显他在思索，他在犹豫。
如果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从今以后便和平凡彻底抛开。
从今以后他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远远比想象当中更为重要。
龙国的未来将会成为他此生永远奋斗的目标。
而科学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地方。
大概过了足足十分钟之后。
李飞终于叹了一口气。
“老师，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成为你的学生。”
“怎么讲？”
“因为从成为你学生的那一天起，我不就没有退路了吗？”
李飞抬起头，嘴角挂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