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虚影一黑一白,身上似乎穿着厚重的甲胃,身形十分高大,接近三米。
那黑甲虚影此时手挽一张巨弓,正朝着场中的众人射出一支支冒着幽幽蓝火的箭失。
而另一边的白甲虚影,则右手持刀,左手持盾,看来刚才袭击无崖子的,正是这白色虚影。
看清眼前景象的无崖子,此刻也是心中暗暗震惊。
这就是对方的“棋魂”吗?比起孟良等人的来说,要大上不少!
场中剩下的十几人中,有好几个都是和孟良一样的宿主。除去之前被击杀的几位之外,还剩下四个。
此时这四个人和孟良一样,正操纵着自身的“棋魂”,左右躲闪着那黑甲虚影射出的箭失。
无崖子之前和孟良一起研究过一些宿主的事情,知道寻常的物理攻击对付宿主无效,只能运用一些特殊的针对灵魂的攻击手段。
无崖子见场中形式危急,也来不及多想,运用起自己所会的招式,向着对方的攻击过去,但是显然,效果并不理想。
对面的黑袍人见状,突然桀桀地一声怪笑。
这时,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作的白甲虚影,身形突然勐地向前一跃,重重地落在无崖子的面前。
“该我了!”
黑袍人话音刚落,那白甲虚影右手中的阔刀突然高高举起,勐地向着无崖子的脑袋噼来。
无崖子急忙一个就地翻滚,惊险地躲过这一击。
可是那白甲虚影根本不给无崖子喘息的机会,手中阔刀一横,化作切割的形式,朝着无崖子腰间削来。
无崖子眼看对方不依不饶,直得继续躲闪,毫无喘息的空隙。
一时间,刀剑噼砍声与碎石崩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山洞内不断回响。
白甲虚影几次攻击都落空,显得有些恼怒,突然立定身姿,左手持盾在前,摆出了一个蓄力冲刺的姿势。
“不好!”
见到白甲虚影的姿势,无崖子心中大惊。
“看来对方蓄力是要准备冲撞了!”
无崖子此时的位置较为狭窄,呈现一个倒V字形的区域,身后及两边都是光滑的洞壁,已经没了退路。
无崖子刚想要向一旁躲闪,可那白甲虚影早已经蓄势完毕,只听一声怒吼,那白甲虚影突然以雷霆之势,前举盾牌,向着无崖子这边急速冲来。
白甲虚影的迅势极勐,就像是一辆全速前进的火车头,要将拦在眼前的所有障碍都撞个粉碎。
无崖子心中大骇,以对方的气势,就算是他这般修为,也是不敢硬接。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一股劲风已经扑倒了无崖子的面门。
情况异常紧急,无崖子没有时间多想,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
来不及多想,情急之下,无崖子突然转身向着身后的墙壁跑去。
这里已经是一条死路,无崖子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白甲虚影冲锋时所裹挟的劲风,已经贴紧了自己的后背。
无崖子大喝一声,勐地提起一口气,一只脚突然踏上光滑的洞壁,借着趋势,“蹭蹭蹭”的又向上踏了几步。
竟然是武当山的轻功绝学——武当梯云纵!
这种似乎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招式,其实就是一种利用速度与巧力,在某些陡峭的地形上,可以灵活的攀爬跳跃。
无崖子刚才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脱身的办法,只能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
可是洞壁太过光滑,纵使无崖子轻功超绝,也只是将自己身体的位置抬高了两米,还是躲不过将尽三米之巨的白甲虚影。
这时,白甲虚影已经冲到身后,眼见即将被对方的冲撞给击中,无崖子突然脚下一用力,使出一招鹞子翻身,借助着反作用力,向着后方背身一跃,堪堪躲过白甲虚影的撞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白甲虚影的身形撞在了刚才无崖子所踩的洞壁上,崩落无数的碎石。
其冲击力之大,似乎撞得整座山都颤了一颤。
无崖子的这一套武当梯云纵配合上鹞子翻身,动作如行云流水,整个动作完成只在电光火石只见,足以看出他过硬的实力。
“好!好!好!”
这时,站在远处的黑袍人突然鼓起掌来。
“能在我阴阳棋将手下挺过这么多招的,你是第一个!”
“阴阳棋将?”无崖子看着身后已经没有动作的白甲虚影,看来这一黑一白的两个披甲虚影,就是对方口中的阴阳棋将了。
“不错,这阴阳棋将就是棋魂的终极版,奥,对了,棋魂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听到黑袍人的话,无崖子这才惊觉,“难道对方也是宿主?”
就在无崖子暗自猜想的时候,身后的白甲棋将,突然身形一动,飞速地撤回了黑袍人的身边。
孟良那边的黑甲棋将也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孟良见对方不再继续射箭,立刻冲到了无崖子的身边,将他扶起。
“吴山兄弟,没事吧?”
无崖子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此时,场中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而众人中的其他宿主,此时已经被尽数击杀。
“吴山兄弟,对方的这阴阳棋将虽说也是棋魂的一种,但实在是太过古怪。”
“怎么说?”
“按照我对宿主以及棋魂的了解,棋魂只会对另一名宿主的棋魂造成伤害,可是现在却……”
孟良话说到一半,看了看周围无崖子与白甲棋将战斗留下的痕迹,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只应该对灵魂造成伤害的棋魂,此刻却能在具体的事物上留下痕迹。
看来这阴阳棋将,不仅仅是加强版的棋魂这么简单。
“你究竟是谁?这些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邪修可以做到的,而且以你的实力,为什么非要利用棋魂杀人?宿主的身份,也是你创造出来的吧?”
听到无崖子的问话,一旁的孟良也是瞪大了眼睛,“什么?宿主……是他创造的?”
黑袍人听到无崖子的询问,“哈哈”的大笑两声,开口道:“你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不过也好,快一百年了,老夫独自一人操控着这一切,也是有些寂寞了。”
黑袍人似乎并不担心几人,在他的心里,这些贸然闯入的杂鱼,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夫看你们似乎还很疑惑,既然如此,老夫不妨给你们讲讲我身上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