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深感歉意:“我也不是存心想要瞒你们,这件事情太大,哪怕走漏一点风声都会让局面变得混乱。吴瑾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被抄家时他已经清查资产,是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若不是我们假死又突然出现,很难控制住吴瑾,又哪来的钱款赈灾。”
还是夏荷体谅的道:“王后跟陛下也是身不由己,咱们没帮上什么忙,怎么还能生气呢。”
苏昱菀十分豪气:“要不然你们想要什么,我一个不字都没有。”
寒珂儿本就是个直肠子,心里有委屈说出来也就没了,登时换上笑颜:“这可是你说的,皇后娘娘可要一言九鼎啊!”
直觉告诉苏昱菀,寒珂儿是憋着一件大事,但她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不要东西,我要你准我一件事。”寒珂儿正色道,“听闻陛下再筹措兵力准备平定边疆,我想随军出征。”
这个说起来很简单,但苏昱菀还有疑虑:“你父亲给你安排了夫家,婚期已定,你都快成亲了不好好准备,为何还要往外走?”
看到寒珂儿阴郁的脸,她大概明白了:“不想要这门亲事?”
寒珂儿没反驳。
这苏昱菀就不高兴了:“你心里要是还放不下司马煊,那当初就不要答应这门亲事,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
“不是我出尔反尔,是那男子的母亲!”说起这件事,寒珂儿也一肚子的火气,“你告诉我言而有信我当然记得,当初答应这门亲事我也是打定主意嫁过去的,父亲跟对方说我提的条件那男子也答应了,但他母亲忽然找来,说是我既然答应嫁过去那就是他们家的人,不许我成亲后再做女军,要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我怎么可能做到!”
对于绝大多出女子来说,在家中相夫教子还算一生追求,可有人就是天生血里带风,注定安稳不下来。就如寒珂儿,若是感受家的温暖自己决定安定在家也就罢了,突然过来硬生生想要禁锢她确实难了些。
寒珂儿抱怨道:“我这个性格,从小我父亲都管不住,她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还想管我。”
苏昱菀也觉得是那妇人行事不对:“你提条件在先,他们也答应了,这才定的婚事。如今你人还没过门她就想摆个下马威,确实不地道了。”
“不地道吧!”寒珂儿一下蹦起来,一把搂住苏昱菀,“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幸好还有你能理解我体谅我,要不然我都憋屈死了。”
听她话头不对,苏昱菀问:“你父亲母亲对这件事怎么说?”
“父亲就算了,他一向心里没我,也不顾我愿不愿意就答应对方。最可气的是母亲,她竟然也不帮我,还说即订了婚我就是人家家的人了,相夫教子本来就是女子该做的事,要是惹怒人家再退婚,我就是被退过两次亲以后的名声就全完了。”
说完,寒珂儿还啐了一口:“什么狗屁名声,我才不在乎!名声狼藉更好,以后也不会再有媒婆上门说亲,我还省的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