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吴瑾混不在意,一扫四周,神秘一笑,“这不是没人知道吗。”
贵妃这才反应过来,陛下已经对吴瑾起疑心,而且还要驱逐皇孙,他们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可是···“杀了陛下,咱们也脱不了干系!”
吴瑾带着贵妃深吸口气,平静而坚定的道:“陛下是因为接连丧子悲痛欲绝,服用丹药之后没有精心调养,气血不归呕血而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恐怕百官不会轻易相信,尤其相国司马珩可不是好湖弄的,到时候只要让御医检验陛下尸体,还是会暴露。”贵妃怎么想都是死路。
她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吴瑾怎么还能如此镇定:“你是不是谋划好退路了?”
吴瑾这才道:“我已经让人去城外给流民放话,告诉他们陛下为了节约粮食,要在施舍的粥里下毒,杀光流民。只要明天早上一开城门,那些流民就会群情激愤涌进城内,到时候外面大乱,我趁机推皇长孙上位,再把流民大闹京都的责任推到魏辛离近卫的头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足够让百官忙昏头,没精力注意陛下真正的死因。”
一箭双凋,即遮掩过去陛下的真正死因,还能顺带解决魏辛离近卫这个隐患,虽然危险复杂,却不失为绝妙之计。
此时,魏玄甫还没有死去,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也顺便将两人的计划听了个清楚,指着吴瑾大骂:“乱臣贼子,你竟敢给寡人下毒,亏得寡人这么信任你,还有你个毒妇···”
吴瑾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上面清清楚楚的罗列着吴瑾的各项罪状:“这个奏折陛下您已经看过了吧,这上面还有您的朱笔批示呢。您虽然没有立即发落但也对我起了警惕之心,之所以没有立即发落不过是等着我为您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一旦丹药炼成,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贼子,毒妇···”魏玄甫对这点不可置否,不欲多言,只大声叫喊,“来人呐···快来人···”他知道门口少不了近卫,只要他大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就像这么多年一样,宫里所有人,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得听他的。
可这次出现意外,他拼尽全力大喊,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外面的人就跟死了一样。
“呵呵呵呵~”吴瑾嘴笑脸不笑,活像地狱的恶鬼。
魏玄甫立即觉出不对:“你究竟做了什么?难道你收买了寡人的禁卫···”小腹处搅着疼,疼得他一口气上不来憋得青筋暴露。
“禁卫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岂是我一个小小太史令能收买的了的。”吴瑾脸上挂着阴鸷笑容,缓缓蹲下身,低着头看着魏玄甫,“我只是警告他们陛下要静养,任何人不许打扰,让他们都去宣事殿院子外面候着。”
“说起来,这还应该感谢陛下这么多年来对臣的信任,要不然宫人跟禁卫也不能这么听信臣的话。”吴瑾阴测测的笑着,又装作一副恭敬模样,“陛下龙体欠安,还是好好休息,臣跟贵妃娘娘就在门口候着,陛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