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若雨这才后知后觉,沉着脸抱怨:“刚才出门的时候你不早说!”
丫鬟低着头,没敢言语。
主院里,魏辛离将外衣脱了才进去:“菀儿~”
苏昱菀应声出来:“你今日回来的倒早。”
“陛下已经允准你二月二的时候在家休养。”魏辛离眉心带喜,“吴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以为奏折上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没想到其实是苏雨珠那个孩子的。听说父皇已经接连几日没去看贵妃,连他的皇长孙也不再提及。”
“你这招有点危险啊,只要陛下跟吴瑾一通气就暴露了。”苏昱菀到现在还提心吊胆着。
魏辛离十分自信:“我了解父皇,他这个人心思太深,即便怀疑也不会去当面印证。而吴瑾这些年龌龊勾当没少干,经不起调查,恐怕现在他借炼丹中饱私囊的事已经暴露。”
“小人喻于利,一旦利益被触动,那之间的联合自然也就瓦解。”苏昱菀道,“要不是吴瑾国库也不会空虚,陛下应该很快就会对吴瑾动手了。”
“你猜的不错,要不然父皇也不能同意让你在家休养。吴瑾现在的私产足矣抵得上国库,抄了吴瑾,大威朝眼前的困境就可迎刃而解。”魏辛离也赞同苏昱菀的话,顿了顿又道,“你为何让司马若雨出来?”
苏昱菀眉心一挑:“你见到她了?还真是性急,一放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见你,真情可贵啊,你就一点不动心?”
知她是挖苦自己,魏辛离也不生气。
苏昱菀收敛笑意,道:“府医的来历你应该了解的恨透侧吧?”
魏辛离何等聪明,听她这么一问瞬间领会,急声叫来封言:“去,查查府医最近可有变故,悄悄的,别打草惊蛇。”
半夜,他们还没睡下,封言就回来了:“启禀殿下,府医已经被收买,听说他家十天前突然送来几个箱子,属下偷偷熘进去查看,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又不解的问,“会是谁出这么大的手笔收买咱们的府医?他可是跟随殿下多年的人,竟也敢!”
“这还用问,能出的了这么大的手笔的,还能有谁。”魏辛离眸光悠长,“相国与我只在司马若雨的事上有冲突,其他交情甚好,府医也是看中相国不会让他做出伤害我的事,这才敢收下银子。”
苏昱菀点头道:“如今没出什么事,也别声张,小心防备着即可。”
话是这么说,身边信赖的人出问题,魏辛离心头还是恨。
看的出他不高兴,苏昱菀柔声劝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闻言,魏辛离总算露出笑颜,揽过苏昱菀,又是一夜春宵帐暖。
是夜,皇宫内,魏玄甫眉心深重,句偻着身体坐在椅子上,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不带一丝生气。
旁边的宫人看一眼外面黑透的天,小心翼翼上前:“陛下,已经是戌时,该休息了。贵妃娘娘已经派人来问过两次,陛下今晚可要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