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离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琢磨出一个原因:“四位镇边将军都各司其职,自你父亲去世后朝中就一直没有可用的领兵大将,这个时候父皇是不会放心把军权交托给我。”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了点,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可以解释。
魏辛离抬头看了看苏昱菀:“你就不担心我被陛下削去太子名号?”在宫里的时候他就说过陛下要废他名号,可苏昱菀却一直都没问过。
闻言,苏昱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言语轻松:“陛下不是没废吗,再说我要是问多了,你又该怀疑我是奔着你太子身份来的。”
“我那是气话,你怎么还记着呢。”魏辛离是服了,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昱菀这才正了正神色:“陛下此举不是在帮我们的忙吗,立下战功的太子才回京第四天,就要被削去太子位分,那些真正为国着想的大臣肯定不会答应,陛下已经在平静的朝中扔了一块大石,只要我们不乱,失利的就是陛下。”
大威朝就只有一个皇子了,再削了还能给谁。
接下来的事都如魏辛离所料,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错误,为苏昱菀跟魏辛离正名。
苏昱菀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养胎,没事的时候就去看望惠安公主,经过她两日的劝说开解,惠安公主也想开了不少,精神爽利,人看上去也丰润了些。
可魏辛离就没这么清闲,日日在朝中忙碌,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有时候他回来的时候苏昱菀已经睡了,走的时候苏昱菀还没醒,只有从微微凌乱的床单以及熟悉的气味中,才知道他回来过。
虽然不见人,但苏昱菀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心也一直悬着。
初十的时候,宫里传来旨意,言明正月十五的时候接惠安公主回宫,按旧历正月十五的晚宴,皇家所有人都要在场。
苏昱菀不同意:“今晚我不睡了,就等着辛离回来,让他明日就上书陛下,就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参加晚宴。”
惠安公主苦笑摇头:“父皇明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状态,还让人来传旨意,那不是让我参加晚宴而是让我回宫的。”
“陛下的意思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留下就可以留下,装病是最好的办法。”苏昱菀轻挽她的手,给她力量,最主要的是她担心惠安公主回宫后,会被陛下劝服,走上前世的老路。
可惠安公主只是摇头:“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来太子府小住吗?辛离是我唯一牵挂的人,可从小他就各种忙,读书习武,长大点后就开始跟着征战沙场,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本想能跟他好好亲近亲近,没想到他还是忙。”
当晚,苏昱菀困得哈欠连天也不肯睡,冬梅夏荷也不敢睡在一旁陪着:“太子妃,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今天晚上跟殿下说?”
苏昱菀没有跟她们细说,看了看时辰道:“太晚了,你们去睡吧,殿下应该也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