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点头答应着,却坚持不收她的钱:“我自己有钱,足够我买船回青霄国的了,您能告诉我这个消息就是天大的恩惠,艾利会铭记在心。”
看她如此激动,苏昱菀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但也不得不提醒:“这么多年过去,时过境迁,你母亲都不在人世难说你弟弟能好好的,即便你弟弟好好的你也未必一过去就能找到他。我想说的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珍重自己。”
寻亲不得,袁疾就是现成的例子,没有把握的事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报希望,这样得到了是惊喜,得不到也不会太失落难过。
艾利重重点头,千恩万谢的回去。
当夜,苏昱菀早早睡下,说起来这次怀孕倒没有恶心反胃,就是嗜睡,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吃过午饭还要眯一会,饶是这样天不黑就像找不到床似的,吃着晚饭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魏辛离安排好所有事宜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呼吸均匀,睡相酣甜。他褪去外衫钻进被窝,长臂一圈将人裹进怀中,温软在怀只可惜不能亲热,大手摸到她小腹虽然平坦如常,却足矣让他心头激动,这里面有他跟苏昱菀的孩子。
不能解渴,只能一亲芳泽暂时缓解,还要小心翼翼以防碰到她后背的箭伤。
饶是他动作轻柔,沉睡中的苏昱菀还是眉头耸动,忽然睁开眼睛干呕起来。
“小心~”魏辛离忙过去扶着,为她轻轻揉胸口缓解不适。不禁纳闷,“你平时也不吐,今天是怎么了?”
苏昱菀却勐的推开他:“你离我远点就行,我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想吐。”上一次怀孕也是,只要一靠近他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心头翻涌。
魏辛离叫苦不迭,低头使劲嗅自己身上:“不是吧,我身上也不臭啊,为了不刺激你我把熏香香囊之类的全都免了,你怎么还会吐?”
“我也不知道。”苏昱菀也很委屈,她一不讨厌魏辛离,二也不觉得魏辛离身上难闻,可就是一亲近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想吐,她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魏辛离无奈至极,心里关心还不能靠近,只好悻悻退回床另一边:“我不碰你,这样总行了吧。”
离的远些是稍微好了点,但必须背过身子才行,苏昱菀就睡在床边上,姿势扭曲还要小心别掉下床,别提多难受了。
次日卯时一刻,近卫跟女军就整装待发,带上行囊帐篷,出发回京。
沿路百姓夹道欢送,送上他们准备的海产跟干粮,一直送到山脚下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目送他们翻山离开。
队伍中间,封言时不时看向黑着脸的太子殿下,瞧他脸色不好像是没休息好,想关心又担心捅了马蜂窝,犹豫着还是闭嘴的好。
魏辛离一直目不斜视,却早就察觉封言投过来的疑惑目光,忽然出声:“不好好骑马看什么呢!”
封言一怔,差点惊了马,忙稳住凑过去:“属下是看外面冷,殿下怎么不同太子妃到马车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