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大臣拱手禀报:“陛下,历来兵力支援都是就近调派,南海有战事当然是调派最近的镇南大军。”
旁边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大臣无奈道:“不是说了,南方雪灾严重,又爆发山贼,镇南大军迁营拔寨出动去赈雪灾灭山贼,不在南海附近无法支援。”
年轻臣子面色紫红,已然不悦,带着怒意道:“镇南,镇北,镇西以及镇东大军是我朝四支主力军队,军资充沛,兵力强盛,人数不下数十万。更别说半年前镇远军解散,兵力军资被这四支军队瓜分,现在是兵强马壮。即便是需要赈雪灾灭山贼,也用不了镇南军数十万人出动!”
“不光如此。”魏玄甫为难道,“之前南海没发生战事的时候,镇南大军就调派了半数去支援镇西军,那里战事吃紧。如今又一调动,镇南军确实分派不出人手去支援南海了。”
他捏着眉心往后靠,整个身子都靠椅背支撑着,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
底下那些臣子见状也没话好说,独那位年轻臣子不肯放弃,坚持劝谏:“南海本来是闭塞的蛮夷荒地,但是太子殿下带人打通山路,也是打通了跟内地的门户,倘若真让海贼侵占南海,那内地的几个镇可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会大乱的,到时候可不是派军支援这么简单了。”
魏玄甫依旧捏着眉心不言语。
年迈的老臣又道:“说起来殿下也不该这么快修建山路,要不然也不会召来海贼觊觎,造成如今的场面。”
“你这话也太不讲理了,殿下打通山路也是为了南海的发展,相邻几个镇也都有受益,本来是件大好事反倒被你说成了居心不良!”年轻臣子怒不可遏,一一举例,“别的不说,南海的税收自打开国建朝以来,连一成都没收齐过。可是太子殿下过去才短短几个月,年底收缴的税银还多出几成,可见殿下兢兢业业治理得当。”
“你不用扯到税银上来,我说的是修建山路引来海贼,可没有质疑殿下能力的意思。”老臣说的理直气壮。
“难道害怕海贼来犯,我们就不发展经济了!你这是因噎废食。再者说,我们大威朝行天子道,德服八方,威震四海,怎能害怕小小的海贼!”年轻臣子挺着胸膛,意气风发。
而他的康慨陈词只换来老臣的讥讽:“你既然说是小小海贼,那为何还要朝廷派兵支援。”
“你···老奸巨猾,你难道想看着太子殿下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顾!”年轻臣子撸起衣袖,两步冲到老臣面前。
老臣吓的连连后退,故作强硬道:“你想干什么,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都闭嘴吧!”魏玄甫一拍桌子,大殿才再次安静下来。他环视一周,苦口婆心的道,“眼下太子还被海贼逼困,以太子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请旨派兵,支援是肯定的,只是需要商量出一个能支援的部队而已,有这么难吗!”
那老臣低着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