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心下了然,轻轻颔首:“那父亲去听雨楼看看,女儿就去先审问翠墨一番,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如此,父女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听雨楼,一个去了柴房。苏昱菀心知父亲并不会真正责罚余氏,说不定还会趁机解释奴籍的事,但她不在乎,奉了父亲命令审问翠墨要好办许多,她还要了双喜一同审问。
柴房里四下透风,翠墨又衣衫不整被人反绑住,早已冻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嘴巴也堵着一块臭烘烘的抹布,趴在地上嘤嘤哭泣。她怎么也想不通方才还对她柔情似水热情似火的将军,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不仅在事发时一把推开自己,还任由苏昱菀命人把她捆绑起来一句袒护的话都没有。
她更想不通的是,王成明明守在书房门口,怎么会睡着了,连来人都不知道通禀。
然而她也不用想通,苏昱菀很快过来,丫鬟搬来垫着鹅毛软垫的交椅,苏昱菀坐在里面斜倚着椅背。夏荷捧来松软厚实的棉垫,盖到她腿上。
两个婆子上来粗暴的的翠墨拎到苏昱菀面前跪下,这才扯掉她嘴上的破布。嘴巴一松开翠墨立即不忿呛声:“大小姐,我现在已经是将军的人了,您不能这么对我。”
苏昱菀依着椅背不说话,夏荷给婆子使眼色,婆子立即给翠墨两个嘴巴子,夏荷叱责:“大小姐没让你开口,你老实听着。”
“呜呜~”翠墨跟在夫人身边久了,在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丫鬟,平日里不打别人就罢了哪有人敢动她,这会挨了巴掌只有哭的份。
苏昱菀一个眼神,婆子又是两个嘴巴子:“大小姐面前还敢哭!”
翠墨这次老实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昱菀这才开口:“几个问题你听好了,想好了再回答。第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给我母亲下毒?第二···”
第一个问题刚问完,翠墨就慌了,急忙辩解:“大小姐你冤枉我了,我从来没有给夫人下过毒!夫人身体阴寒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啪!啪!”婆子又是两巴掌甩过去:“不长记性,大小姐问话的时候你老实听着,让你回答你再回答,没让你说话的时候老实听着。”
苏昱菀直接说:“我可没说你下毒跟我母亲身体阴寒有关,你心中有鬼不打自招,还不敢犟嘴!”顿了顿继续说,“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背叛我母亲?第三,为何要勾引我父亲!这三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
几个问题问完,翠墨已经像个虾米一样句偻着背趴在地上,使劲的摇着头哭泣。
不一会双喜过来,双喜是将军的人,翠墨一看到他还以为有救了,忙扑过去:“双喜救我双喜,是不是将军让你过来救我的~小姐诬陷我,还要我承认···”她话未说完,就看到又进来几个小厮,拿进来一炉炭火,一把形状怪异的刀,还有一个竹篓子,“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