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煊受宠若惊连忙虚扶着她起来:“太子妃是君,我就是臣,哪有君给臣行礼的,您这是折煞我了。”顿了顿道,“其实,我们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相信你也看出我的为人,有什么话大可明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
见他如此说,苏昱菀便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托付给你,不知你可愿意。”她不喜欢强求于人,所以事先要讲清楚,“这件事太子并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意思,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司马煊拱了拱手,道:“但听太子妃吩咐。”
苏昱菀回头看向戒备森严的港口,满目深情:“南海之前的贫瘠你没看到,能有现在的发展全靠太子殿下带人翻山修路,才打通了通往内地的门路,带领百姓发家致富。可是这个门路一打开,南海就从蛮荒之地变成国门要塞,要是这里被海贼侵占,那海贼就能通过我们辛苦修建出来的山路直达内地,这里反倒成了海贼的庇护所。”
司马煊郑重点头:“您说的不错,南海我们绝对要守护好了,否则辛辛苦苦就成了给别人做嫁衣。”挺直了身体郑重道,“所以您是想让我做什么?”
“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即便占据地势易守难攻的优势,也是抵挡得住海贼一时,却不能长久。”苏昱菀道,“我记得山北处是镇南大军驻守的地方,镇南军常年留有兵力在这里驻守,要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援,我们就有十足把握一举剿灭海贼。”
话音才落,海面又响起爆炸声,海贼又来骚扰了。听着稀稀落落的炮弹声,知道是海贼羊攻,便没做理会。
司马煊没有苏昱菀怎么会这么清楚大威朝的兵力分布,而是道:“您是想让我过去请求他们支援?可是朝廷大军调动需要军队虎符,要不就是陛下旨意,我两手空空又没有官职,恐怕镇南大军理都不会理我。”他再无心政事,这些规矩还是知道的。
苏昱菀立即道:“我不是让你去搬救兵,而是让你去看看镇南大军还在不在,有多少兵力,倘若能调动的话需要多少时间,为我们以后万一需要做准备。”
这个司马煊完全能做到,一拍胸脯保证:“这件事我可以办到,交给我您就放心吧,什么时候出发?”
苏昱菀服了一服:“越快越好。”
防御沙袋附近,魏辛离行色匆匆,远远看到苏昱菀才松了口气疾步过去:“从刚才就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跟寒珂儿在那边说了会话。”苏昱菀看向走远的海贼船,“海贼又来骚扰了?”
封言好不纳闷:他们明明刚才找到寒珂儿,她也说没见过太子妃,怎么又说刚刚在一起说话。刚要张口,被魏辛离一个冷眼瞪回去。
“没事就好,刚才看不到你的人还以为你遇到危险。”魏辛离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屋子不够,他们门口避风,挤了不少官兵在廊檐下休息,一看太子跟太子妃过来纷纷起身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