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许是在一起久了日久生情吧。不过他们也都老大不小了,真要是有这个心思就随他们去。”苏昱菀为自己跟魏辛离斟酒,双手举过眉心,“祝我们往后余生都能平安喜乐。”
魏辛离却不喝,修长的手指捻着酒杯,眼神迷离。看着苏昱菀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想起来:“说起来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呢。”
是啊,当初新婚之夜魏辛离就一个人进宫请罪,她在洞房独坐到天明,别说合卺酒就是面都没见上。
苏昱菀还沉浸在回忆中苦笑,魏辛离的手就挽了过来:“今天补上。”
后来无论何时回忆起这时,苏昱菀都能想起魏辛离被篝火点亮的眼睛,清澈澄明,那么坚定,可以暖她一世。
篝火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渐渐散去,沙滩上的篝火一直烧到天明都没熄灭。
魏辛离跟苏昱菀一早起来送行船队伍出发,因为时间很早送行的人并不多,寒珂儿昨晚喝多了这会还在睡,早上晨风寒凉袁疾也没出来,就连平日里最喜热闹的司马煊都没见人影。
行船出海有危险,按照这边的习俗摆酒敬天地保平安,又放了几只炮仗以示吉利,封言便带着人出发。艾利站在船头深深看了一眼,便回去船舱。
苏昱菀冻的嘴唇僵硬,磕磕巴巴的道:“幸好冬衣先做出来一套,要不然降温可要冻死人了。”
看她懂得嘴唇青紫,魏辛离一把搂进怀中:“船已经走远,咱们回去吧,你赶紧把冬衣穿上。”刚要转身,他忽然顿住,“司马煊!”
“嗯?”苏昱菀惊觉不对,一回头就看到远去的船只上一抹熟悉的雪白身影,在清晨灰蒙蒙的天际间尤为显眼。她也愣住了,“司马煊什么时候上的船?”她从早起就在这里,从没见到司马煊的身影。
不由揪心起来:“他好端端的跟着船出海干什么,快叫人停船,把他送回来!”
魏辛离何尝不知道这点,却摆手拦住:“算了,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这怎么行,海上危险,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首先跟相国就没法交代。”苏昱菀大气。
“我一早就在这里都没见他什么时候上的船,可见他是半夜就趁没人看到偷熘上去,是打定了主意要出海。”魏辛离转身回去,看苏昱菀还是担心,又宽慰道,“他跟你一样大,又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虽如此,可她是重活了一回的,头一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骗的那么惨。苏昱菀放心不下,没有回房直接去找寒珂儿:“还睡呢,快点起来!”
寒珂儿睡的正香,忽然被吵醒一脸懵懂:“怎么了?要训练吗?”
“什么训练,我有话要问你。”苏昱菀把衣服拿给她,把人强拉起来,“你昨晚都跟司马煊说了些什么?”
昨晚?说了什么?寒珂儿还在醉酒的状态,脑子嗡嗡的疼,什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喝醉了,我哪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