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陆一生征战沙场,平时说一不二惯了,不懂得迂回委婉。秦氏温顺余氏以前在外宅也安分之前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他一时不知怎么平息,只会像对待手下那样冷硬命令,指着余氏道:“你,给我回天香苑好好思过!”
可余氏正在气头上,她心里都委屈的不得了,哪里还受得了苏子陆这个态度,又气又愤又羞,一头朝旁边的柱子上撞过去。幸而被旁边的翠墨拦住,几个丫鬟婆子上去把人制住。
余氏披头散发,在地上打滚撒泼毫无形状,狼狈的哭嚎:“我没脸活了~”
屋子里丫鬟婆子围了一堆,忙的不可开交,秦氏也忙安抚苏子陆。唯独苏昱菀斜倚在床上,冷眼看着底下闹成一团的人,心里甚至想笑。这摸约是她重生以来见到最开心的场面,实在是心情舒爽浑身通畅,腹部也不那么疼了。
夏荷进来,悄悄走到苏昱菀旁边耳语。苏昱菀精亮的眸子一闪,悄悄对夏荷耳语,夏荷听吩咐悄悄熘出去。
希竹苑的大门口,苏雨珠一直躲在外面偷偷探听里面的动静,好像事情闹起来了,只可惜离得远听不真切并不知道里面究竟闹些什么。
夏荷疾步过来,看到苏雨珠掩面窃笑起来。
“你笑什么!”苏雨珠跟夏荷不睦多年,两人碰面重来都是冷言冷语。
“我笑屋里的那位,你是没看到,被将军责骂还推了一跤,这会跟泼妇似的坐在地上撒泼大闹呢。”夏荷一脸嫌弃,“啧啧啧,也不嫌丢人!”
苏雨珠听得心头大喜,却也不解:“苏昱菀被将军责骂,你竟还这么高兴!”难道平日里她对苏昱菀的忠心都是假的?
夏荷蓦的止住笑,冷冷瞧着苏雨珠:“你想什么呢,小姐好好的将军责骂她做什么!我说的泼妇是余氏···”
余氏!苏雨珠只听到这里,后面夏荷说了些什么她都听不到了。脑子嗡嗡的一团浆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怀孕丢人的是苏昱菀,父亲为何要责骂她母亲?想到母亲在屋里遭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匆匆跑进去。
果然,她母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父亲则冷眼站在旁边甚至还想发火的样子。苏雨珠忍不住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这个拎不清的过来,苏子陆眉心突突狂跳,心一下揪起来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该上场的人都到齐了,苏昱菀在旁边冷冷的道:“家奴余氏,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父亲正教训她呢。”
“什么?什么家奴!”苏雨珠愣住,她母亲怎么能算是家奴呢?转头欲询问父亲,刚一张口就被打了一巴掌。
苏子陆也不想打她,就怕她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这个混乱的场面更家混乱。
苏雨珠被打蒙了,捂着脸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惊恐的看向苏子陆,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
这一巴掌不光打蒙了苏雨珠,也打醒了余氏,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苏昱菀激将了,奴籍肯定不是一天办成的,她就是故意挑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让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