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昱菀摇头,魏辛离的脸色立即沉下来,笑容如晚霞迅速消失:“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不希望你过问我们家的家事,包括我跟大殿下之间的事也不希望你插手,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倾心照顾,但是我不能嫁给你,我有我想要而且必须要做的事,否则我对不起我现在这条命。”苏昱菀即是要道歉,也是想跟魏辛离说明白,他的那份感情她承担不起。
魏辛离不解:“我说了我可以帮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做到,你为什么还···非要推开我!”
灼灼的目光化作伤痕,让苏昱菀不敢直视,她低下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嫁给你的打算,做太子妃也是当时的一个借口罢了。”
“你···”魏辛离眼底的伤浓郁的化不开,目光下移,落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上,“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你想让她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所以,请殿下继续您该做的事,娶妻生子,当我们不存在。用不了多久,我会带着孩子离开,而且永远不会再出现。”苏昱菀低着头,声音冷硬。
静默许久,魏辛离低沉凄凉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就是颗石头。”
窗灵吱呀一声,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苏昱菀这才敢抬眼,看着还放在桌子上的食盒眼泪滚滚落下。她不是石头,她也有一刻炙热的心,只是这颗心受过很重的伤,裹着一层坚硬外壳,她不敢在打开。
苏昱菀跌坐在地上,胸口已经冰冷的地方针扎似的疼,不是一根针,而是无数根针同时刺进心脏,又在里面来回穿梭,疼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难过的感觉让她彷佛回到前世被魏辛梧关起来的时候,现在比那时还要疼,疼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为什么?”苏昱菀喃喃的问自己,她怎么也没想到跟魏辛离说开了会是这个场景,跟她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外面的冬梅听见动静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苏昱菀吓得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冬梅~”苏昱菀再也忍不住扑进冬梅怀里嚎啕大哭,眼泪就像喷涌的泉水,怎么都控制不住。
冬梅吓坏了,想叫人。却被苏昱菀拦住:“我就是心里难受,哭一会就好了。”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到,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还安稳的躺在床榻,她不会让自己先出事。
哭了不知多久,泪痕犹干,苏昱菀双眼无神无声凝噎。
冬梅也跟着落了不少眼泪:“小姐,地上凉,您先起来。”
苏昱菀任由冬梅把她扶到床上,看一眼桌子上没喝的药,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掉。
“咦,这药您怎么没喝?”冬梅解释道,“我刚从夫人院里回来,看到食盒放在地上,打开一看我就猜到是殿下给您送的,悄悄拿回来,结果您睡着了。”
原来是冬梅拿的,苏昱菀又回想到魏辛离听说药过了别人手之后那紧张的样子,是生怕她遭受一点危险。擦干眼泪,让冬梅把药端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这应该是魏辛离给她送的最后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