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难得清闲一日,又睡了一整天,没想到半晚上府衙来人通知,说是乡下传来消息。她一听就猜到是王家之前断绝关系的那家,赶紧起床穿衣服准备去府衙。
可是刚到大门口,又过来一个魏辛离的亲卫军:“苏小姐,殿下已经责备了太守大人不该让您过去,吩咐小的来通知您还是在家好好休息要紧,府衙的事暂时不用您操心。”
苏昱菀知道魏辛离是为了她身体着想,但是她不能不管,当初答应了就要做好,更何况她还要寒重翎帮她的忙呢。
她赶到府衙的时候,魏辛离正在审问两个身着破烂的妇人,苏昱菀直接来到侧殿听审。
魏辛离看到她的时候神色诧异,直接丢下堂上的人来到偏殿,柔声问:“你怎么还是过来了,我安排去通知你的人没传到话?”
“传到了,不过我这两天已经休息的差不多,就想出来转转。”苏昱菀看堂上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赶紧催促他回堂上审问。
魏辛离面带愠怒:“你身体可不太好,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否则他饶不了她。
苏昱菀敛了敛眉目:“我知道。”
又给她拿来两个座垫靠着,才放心回堂上审问。
躺下跪着的两个妇人,是失踪的王小姐悔婚的人家,被悔婚的姓赵还是个秀才,年轻点的妇人是赵秀才的母亲,年迈的是赵秀才的奶奶,两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魏辛离也刚开始审问,可惜惊堂木一拍,还没问话赵家老奶奶就吓了一惊昏死过去。寒重翎忙叫人抬去偏殿,又叫来大夫查看。
看着剩下的一个吓的脸色惨白的赵家夫人,魏辛离真担心再一拍惊堂木又吓昏一个,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审问,这两个人是桉情关键,真吓坏了桉子就查不下去。
苏昱菀看赵夫人吓的颤颤巍巍的模样,心知不能再这么审了,忙过去悄悄冲魏辛离招手:“你过来。”等魏辛离过来悄悄说,“把人带去偏殿,我亲自过去问话,既能问出赵秀才的下落,还不至于吓坏人。”
魏辛离一听有道理,刚好他也不好下手,就让衙役把人都送去偏殿,等候问话。
他带着记事躲在门口,记录下屋里的问话。苏昱菀端了两盏茶施施然去偏殿,笑吟吟打招呼:“赵夫人,请喝茶。”
赵夫人一个劲的摆手:“快别这么叫我,如今家里都败落了,那还有什么夫人。”
苏昱菀也不勉强:“那我叫您赵婶子。”
“你是···?”赵夫人刚才吓得几欲晕厥,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到来,更没注意到魏辛离过去跟她说话。
“我姓苏,从京都来的。”苏昱菀自我介绍道。
看她笑容言谈都挺亲和又是个姑娘家,赵夫人捏成一团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些,直接诉苦道:“我们家现在就剩我们两个老妇人了,不知道大人还把我们折腾到这里来做什么!”
门外的魏辛离忙示意记事:“记下。”记事拿着毛笔刷刷点点飞速的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