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童只觉得的自己演技炸裂。
这些话中的一些话,也是小说里司童对谢书砚说过的。
她也算是提前把自己的剧情给走了,真敬业。
最关键的是,谢书砚知道她不喜欢他了,以后见面终于不用尴尬了。
而且她把话说到这份上,谢书砚对她一定失望极了,想必再也不会管她了。
真好。
谢书砚眼神恍忽,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淹没其中。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自己的徒弟走到今日这般境地。
弟子不喜欢师尊了。
听到这句话,他该高兴才对,可他为何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一丝苦涩。
本命剑受损,原来他真的受了伤,他这个做师尊的居然不知道。
不是不关心,也不是不问,而是他把九眼佛珠给了他,以为有九眼佛珠相护,他不会有事。
而他最为看重的弟子,抱有极大期望的弟子,一直都是拥有圣灵体的他。
可他却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只看到自己对姜晚晚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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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喜欢到不喜欢,再到去烟柳之地。
他都没来得及把他引上正途,他就已经剔除了他,并找了那些青楼小倌。
他的所作所为全都令他措手不及,所以在他眼里,自己连那些清楼小倌都不如。
作为师尊的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也第一次被自己的徒弟乱了心。
他是男子,又是自己的徒弟,他一定是被他气疯了才会胡思乱想。
可如今已是这种局面,他已经去了青楼,自己除了惩罚他,又能怎么样。
“门内弟子戒骄奢淫逸,为师生气动怒的,是你触犯门规戒律。”
“如今你本命剑受损有伤在身,惩罚为师暂且记下,待你伤好了再去戒律堂领罚。”
“弟子谢过师尊。”她有些意外的说。
没想到谢书砚居然让她伤好了再去领罚,要知道除了对女主,他对任何人都冷情冷性的。
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他了,一高兴就不那么严厉了?
早说啊,早说她早就跟他解释了。
可这三鞭子真的好痛,眼看着谢书砚挥手撤了结界,她却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紧接着又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谢书砚刚撤掉结界准备去处理流言之事,就听见司童再次咳血的声音,紧接着就见她直直的朝地上倒去。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一道一闪而至的身影抢了先。
“师兄,师兄!”沉陌尘飞身而至,抱着司童的身体轻唤了两声。
他虽不知结界里谢书砚和司童说了什么,但看到司童吐血倒下,他只觉得胸口闷痛的厉害。
谢书砚究竟有多狠多无情,才能三鞭子将人打成这样。
他难道不知道司童的本命受损,剑身裂开细纹了么!
谢书砚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握住司童纤细的手腕,探上她的脉搏。
片刻后,一双好看的冷眉越皱越紧。
司童的身体状况只能用糟糕两个字形容,若非把脉得知,根本一点看不出来。
他取了枚丹药放入司童的口中,但本命剑受损,并非只靠丹药就能恢复的,而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再用剑了。
沉陌尘抱着司童的身体,只觉得自己若是再多用一分力,这副轻飘飘的身体便能轻易碎掉。
沉陌尘的一双凤眸中蕴藏着怒火,就算司童去青楼了又如何。
昨夜和他在一起的一直是自己,谢书砚怎么不干脆连他一块打了。
“师尊对自己的徒弟下手可真狠,昨夜弟子也在青楼,一直和二师兄在一起,师尊是不是应该连弟子一起打。”
此话一出,谢书砚几人皆愣了一下。
姜晚晚连忙拉了拉沉陌尘的衣袖,“小师弟,你怎么能这么和师尊说话,师尊也是气急才下手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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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陌尘轻笑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一旁的木瑾年用眼神制止。
谢书砚手掌紧握,他们昨夜一直在一起?
但司童可不是这么和自己说的,他们之中究竟谁在撒谎。
“昨晚,你们三人究竟去青楼做什么了!”谢书砚嗓音低沉,如寒霜的眼神扫过沉陌尘和木瑾年。
他们真是他的好徒弟,一个个都学会欺师了!
木瑾年怕沉陌尘再乱语,抢先道:“回师尊,昨夜在青楼,我们和炼器宗宗主的小徒弟喝酒来着。”
“除了喝一夜的酒,我们什么都没做,弟子可以对天道起誓,所以弟子也认为师尊对二师弟下手重了些。”
谢书砚听后,紧握的手指微微发颤。
“只是喝酒,可你的师弟却告诉为师,他累了一夜,身体虚浮的很。”
木瑾年:“……”
沉陌尘:“……”
姜晚晚:“……”
木瑾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简直不敢信司童会这么回答谢书砚。
这被灌醉酒的只怕不是沉陌尘,而是她自己吧!
沉陌尘微睁的一双眸子,实在想不通司童为何要这么说。
他不是喜欢谢书砚吗?却暗示谢书砚他和别人颠鸾倒凤一整夜?
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何要说谎骗谢书砚?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