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听了沉陌尘的话,下意识的紧咬着唇。
小师弟说的很对,如今她已不是他的徒弟,连进入沧决峰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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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虽然成了魔界之主,但他并未与小师弟断绝师徒关系。
大师兄回了灵族当少主,他也没有和大师兄断绝师徒关系。
只有她,被逐出了师门……
他之前明明最宠她的……
如今,他的身边再无亲传弟子,沧决峰顶,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而且,他时常离宗四处降妖除魔,她就算日后潜入沧决峰,也不一定能见到他。
她有悔,她不该囚禁他,是她折了他的一身傲骨……
姜晚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既然她有错,就该勇于认错,而不是连一句抱歉都不说。
待姜晚晚离开,沉陌尘单手托着下颚,指腹摩挲着酒杯的边沿,陷入沉思。
自那日意识觉醒,看到混沌之中的一本书册,他就窥破了这一方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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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经历之事又与书中大不相同,就比如姜晚晚,她是该和谢书砚两情相悦才对。
书中与现在最大的变故与不同就是他没有喜欢上姜晚晚,而是爱上了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师姐,他的好夫人。
而且书中她也并不喜欢自己,她是真的爱谢书砚,爱到可以为了他死。
木瑾年也没有喜欢上姜晚晚,也喜欢上了她,甚至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现在回想当年她和木瑾年的对话,他猜测他们两个人早就知道这方世界的秘密,也看到过这本书册。
所以,木瑾年当年才会说她连他的魔剑也敢抢,因为书中的魔剑本该是他契约的,当年他们口中的“他”,正是在说自己。
因此,她和木瑾年有着说不完的话,也从未向自己透漏过只字片语。
如今,他早已如书中所写的一样,纸片人意识觉醒,但他不会毁了这里,因为这里有她。
……
司童来到正殿外时,一眼就看到了身穿一袭月牙白色锦袍的谢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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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而立于树下,斑驳的光影投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澹澹光芒,却掩饰不住他身上的清冷与落寞。
她移步走了过去,离近时竟闻到了他身的微弱酒香。
她怔了下神,谢书砚居然喝酒了?
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书中的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他清澈的眸子带着些许醉态,想来也是没少喝,而且她一眼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麻了,原主给她留下的这个“读心”技能她一点都不想要,能不能把这技能给姜晚晚。
“弟子拜见师尊,师尊怎么饮酒了,还亲自来魔界找弟子。
师尊要见弟子,给大师兄传音让他告诉弟子就好,弟子会回宗拜见师尊的。”
她虽是穿书而来,但好歹师徒一场,谢书砚虽是严厉又不近人情,还总是逼着她修炼,但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所以,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她的师尊,没理由让做师尊的亲自跑来找她。
谢书砚听见她的声音,眼神立刻变得温柔了几分。
他酒意上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少了往日的冷意,如春风过境般拂面而过,道:“徒儿,为师有话和你说。”
听见“徒儿”二字,司童已经笃定谢书砚醉的不轻,因为他嫌少这样唤她。
“师尊,你醉了。”她说道,聪明如她,似乎已经猜到谢书砚要和她说什么了。
谢书砚垂下眼帘,凝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一丝灼热。
他微微摇头,带着醉意否认道:“为师没醉,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并非醉酒之言。”
“这几日,为师想了许多,也想清楚了,为师心里在意的是后来的你,是被抽鞭子,被罚戒棍,被丢进太清池的你。”
“而你哪怕复生为人族,知道为师被囚禁,也义无反顾的来了。”
“只有你在乎为师的安危,为师现在也只有你了。”
“乖徒儿,跟为师走,让为师照顾你,以前是为师心急了,才逼着你修炼,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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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童轻蹙着眉心,咱就是说能不能商量一下,别带她走,把姜晚晚带走吧。
姜晚晚才是他的官配cp。
她欲开口说话,却见一道黑色身影顿现,周身还散发着寒冽的气息,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入怀中。
司童表情微愣,大反派来的倒是时候,怕是在暗处听了许久吧。
狗蛇,真的狗。
沉陌尘勾着唇角,笑的邪气,宣示主权般的开口道:“师尊深夜来访,不知要带本座的女人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