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年走后,司童一趴在床榻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陌尘走近床榻,垂眸盯着司童,一站就是许久。
只见趴在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看样子睡得并不踏实,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想到司童在后背有鞭伤的情况下又挨了戒棍,他就想确认一下司童的伤势。
而且木瑾年过来没多久他就跟来了,木瑾年应该没有帮司童上药才对。
可他的内心却开始挣扎不已。
他想确认司童的伤口需不需要处理,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是司童给姜晚晚下了魔毒。
他该杀了司童给姜晚晚报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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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司童为自己挡雷劫的画面,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目光凝在司童的后背上,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察觉有人来了,才回过神快速藏身在床下。
木瑾年提着食盒走进房间,将食盒轻放在床榻旁的桌桉上,也并未发现床下有人。
他张了张嘴,本是想叫司童起来吃东西,见她睡得很沉,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床榻下,沉陌尘挑了下眉峰,他惊奇于自己的举动,方才他怎么就躲在床下了……
他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和谁偷情,至于躲床下?他是怕被木瑾年撞见?
可就算木瑾年看见他又怎样,他还不能来看自己的师兄了?
沉陌尘再次来到床榻前,看着床上的人因蠕动了下身子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内心的挣扎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司童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又动手解下了他的腰封,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而司童腰上挂着的灵玉,也随着腰封被取了下来。
一时间,圣灵血的香甜气味扑面而来,沉陌尘在闻到圣灵血的味道,童孔勐地收缩了一下。
原来,遮掩圣灵体气息的是这块灵玉。
他喉结滚动,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的师兄,可真好闻……
而顺着血腥味映入眼帘的,是被鲜红血液浸染的白色里衣。
见此,沉陌尘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涌出,连呼吸都彷佛变得困难。
他眸色渐暗,可见司童的伤口根本没有包扎处理,不然不会一整个后背都浸染了血。
沉陌尘皱着眉,眼底浮现出一丝怒意,是不是因为被喜欢的人责罚,所以他才伤心到连伤口都懒得处理?
他就那么喜欢谢书砚?
谢书砚哪好?
沉陌尘莫名气恼,直接动手扯开司童的领口将染血的里衣给脱了下来。
对此司童毫无察觉,但好在她用无相佛果赋予的能力改变了身体特征。
不然现在的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沉陌尘拿出愈合伤口的药膏开始给司童上药,一双眸子却染上乱意。
晚上他潜入房间的时候,只顾吸食司童的圣灵血,根本没发现他的师兄居然生得这般娇嫩白皙。
等后背上这些碍眼的伤痕好了,该是怎样一副光滑细腻的美背。
不止是美背,他的师兄原本就生得比女子还要美。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用指腹沾了药膏,当指尖和药物的微凉触感落在伤口上时,怀中的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喃。
听见低喃声,沉陌尘手指一缩,脑子里像是突然充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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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本能发出的低喃声,在他听来却那样娇媚,勾人心魄。
他呼吸发紧,鼻尖还萦绕着怀中人的气息,是圣灵血的气味以及澹澹的幽香。
难道,这就是话本上说的女子身上才有幽幽体香?
可师兄是男子,但他也有体香,还格外的好闻。
他继续上药,但上药的过程却让他备感煎熬,他的指腹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司童后背没有伤的地方游移。
一时间,他心慌意乱起来,身体也彷佛着了火,指尖传来的光滑细腻触感,好似在他心上烫了一下。
司童因挨了戒棍,此时睡得格外沉,根本不知道沉陌尘正在给她上药,还摸了她的后背。
而睡梦中,她梦见谢书砚又给她下了真言咒。
她头疼欲裂,想要哀求谢书砚放了她,嘴里却不听使唤的一遍遍的说着自己喜欢谢书砚。
她人麻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社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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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她惊恐的是,谢书砚非但没有恼怒责罚她,反而靠近她,勾着唇角说:
乖徒儿,你既然敢觊觎为师,就别怪为师拿你当炉鼎,双修这门功法,为师现在就可以亲自教你。
听见炉鼎和双修,司童直接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她睫毛抖动,妈了个巴子,她都梦见了什么?!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明明一点都不想给谢书砚当炉鼎!
还是说,这梦其实是在警示她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把谢书砚掰弯?
谢书砚可最后胜出的股票,是男主,他怎么能弯?!
不行,谢书砚是姜晚晚的,以后她还是尽可能的离谢书砚远点才对。
司童收回思绪,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什么人的怀里……?!